那种声音,只有生命将尽才会发出来。那是一个类似男性的声音,又有一些金属的声音。似乎非常遥远,好像远在天际。我連忙跑到门外:
“你是谁?你......你在哪?你......你让谁救你?”我身上的汗毛竖直起来。
“我......星......四”电话那端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突然,断断续续的声音也没有了,电话里响起了忙音。
他是谁?为什么要我救他?他又在哪?他发生了什么事?所有这些问题在我脑中绕起来。对于一个始终生活在和平世界,生活在父母亲妮关爱下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棘手的问题。
我想再给那个人打个电话,可是始终听到的是“您所拨叫的号码是空号”!
难道我产生了幻觉?我真有精神病吗?
这一天,我就在浑浑中渡过。晚上下节目后,我头痛欲裂。妻子见我神色萎靡,也慌了神。但那时已接近10点,离医院又远,还上哪找大夫去?
妻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挺着五个月身孕的大肚子在地上团团乱转。
“静,你过来!”我叫她。她満脸痛苦,忧虑的走过来。
“我没事!只不过头有些痛,一会就好了,家里还有止痛药吧?给我两片!”
妻子这才恍然大悟,“瞧我!怎么乱了阵脚呢?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说着,她取出了药箱,将两片止痛药塞进我嘴里,又倒了一杯凉开水。我接过水,一口把药吞了下去。
“睡吧!”我看着妻子忧愁的脸,不禁有些心疼。
“嗯!”妻子答应着,脱了衣服,闭了灯,悄悄躺下了。
迷迷糊糊之中,伴着头痛,我睡着了。
也不知是几点,反正天还正黑着,我尖叫一声坐了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痛得像裂开一样,随即失去了知觉。
朦胧之中,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只觉得眼前一个东西,好像一只心形的东西,闪着红色的光芒。不!我记得是桔红色的光芒。我的头便不痛了,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困乏,我又失去了知觉。失去知觉之前,我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没事了!”一张清廋的脸在我眼前闪过。
待我再醒来时,阳光早已穿过窗户,直射的我睁不开眼。我用被子挡住阳光,向床边望去,妻子正坐在床前,瞪着一双红肿的双眼关切的看着我。见我醒来,她伸手抹了抹眼睛,哽咽着说:“你可算醒过来了,吓死我了!”说完,眼泪又落了下来。
我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说:“傻瓜!哭什么!我又不会死,我这种人,连阎王爷都烦。再说,只不过是头痛,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我现在不是好了吗?
“还说呢!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多吓人!脸胀的青紫色,眼睛都象要冒出来了,我以为你活不成了呢!妻子又心疼又埋怨的说。
“我会那样?开玩笑!”我可不信她的话。“真的!昨晚你半夜叫起来,真是那个样子!我吓得赶紧跑出去找医生。”“怎么不打120?”我插嘴说。“打不通!唉!对了!昨晚我打120,怎么也打不通,电话面只说没有这个号码,我只有跑出去找医生。那么晚,一个人走在路上,好怕啊!还好,走着走着,碰见一位老大爷。他本来都走过去了,见我害怕的样子,就又迈回来问我去哪,要不要他帮忙。我见他慈眉善目的,不像坏人,就告诉他我要去找医生,治你的头痛。他一听就治头痛,就告诉我,他家有祖传秘方,专治头痛。于是我就带他来了。”
“他怎么给我治的?”我问。
“问这个问题,妻子又瞪大了眼睛:”你说这老大爷也挺怪!五六十岁的年纪了,胸前还带着一个心形的坠子,特别显眼。他看见你后,就拿出一根小银针,不!是一个小银棍,在头上点了一下,你就睡着了。我给他钱,他说什么也不要,就走了。然后,现在你就醒了。”
我心中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明来历的奶粉,怪异的电话号码,凄凉的求救声,再加上深夜来临的怪老头,都那么怪异。他们都是不是有着某种联系呢?
我开始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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