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准备放弃刀狼的纯粹情歌的。但东前日在市里喝醉了酒。我知道我又完了,会再次听刀狼的歌。
我想和东之间的心感应不是一天两天吧。突然间想听见东的声音。东的手机彩铃从《情人》换成了刀狼的《冲动的惩罚》。
这次我没有马上挂断电话。其实,刀狼的歌我从来没有真正放弃过。而此时,听见刀狼无奈焦灼地演绎着自己的情感,还有什么比放弃爱人做惩罚还要严重的呢?而我,是要放弃你,东吗?我是你的爱人吗?是你的情人吗?
“如果那晚不是我喝醉了酒,胡乱地说话……”感觉你一定是喝酒了,并且醉得不清。
音乐放到再一个轮回,东才接了电话。我还没开口,东说:“我醉了,快死了!”
“你在和谁说话呀!”其实,不管什么状态下,东总会听出我的声音的。而我还没有说话呢!况且,我的这个号码,还是今天新换的呢。
都说酒醉心明。东一喝酒就醉,酒了就胡乱说话。但从不胡说八道。从不在人面前提我。但只要东喝醉了酒,我总能感觉到,不管他在什么地方。
“tm的,如今的世道真是黑暗!腐败!”
“又怎么发那样感慨了!你在哪个具体的地方?别在市领导面前出了洋相!”
“我在宾馆,外面有小姐候着呢!”
“那感情是好事啊,免费的,还不招手过来?!”
“我想招你呢!想你陪陪我,我呕吐得厉害,那小姐早被我吓跑了吧。”
“我不和你胡扯,身体不是你自己的,是你幼小的女儿和老婆、父母的。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你以为我想喝?不喝tm的10万块经费到不了手。”
“那是公事,用酒解决问题不是高明的决策,下次你叫我陪同,我滴酒不沾,乖乖要他20万回来,你信不。”
“我信,但我不能抛出你,你是我的唯一。我不要你做花朵。”
“呵呵,还没醉嘛,还花呢,什么时候见你送我一朵花了。你叫我去我还不去呢!我是看你酒醉伤身。”
“知道你疼我,因为你喜欢我。”
“得——你给我打住,越说越离谱啊!一些话我讨厌在酒醉以后说。”
“好好!不说,其实,我也喜——”
“哇!——”传来呕吐的声音。我心烦也心疼。
进了局长办公室,局长不在。瞅准了才进去的。操起电话打过去。
“您好,我在常德呢!”很清醒的声音,根本没有酒醉的迹象。
“你装的?根本没醉?!”
“哎哟!你跑那去做什么?我以为老杨过问我的进展情况呢!我怎么没醉了,刚才都吐血了!——”
“醉死你,看你再喝那么多!”
又恢复了醉有的言语结巴的声音。那厮——我接近不得。
东,其实不能再和酒了。但男人之间办事,抽烟喝酒是见面礼,是交往的必要手段。自己在那位置还不满什么“腐败”,东自己不也是腐败分子吗?身在江湖身不由己。东啊,我怕你身被浪花吞噬了去!喝喝酒,找找小姐,那是皮毛,我既不能拉你后腿,更不能鼓励你,支持你。只有在你酒醉后一个问候和挂牵,还等看准时机。
今天周末,同事家办喜事,牌桌大放送。从不沾牌边的我,料定东今天一定会去,还是去凑了热闹。
东远远的看我,我的目光却不迎上。吃饭的时候人越来越多,男的发扬高风格,站着随机应变。那是东出的注意。其实我知道东是找个合理的理由接近我,端着碗正大光明站在我身旁。我的饭还能吃下去吗?
不过,人多,东他们没喝酒,我也庆幸了许多。我的关心只能到此为止了。
人纷纷上了桌,我却找不到事情可做。接了朋友的电话,找个机会回单位了。其实,单位除了了营业人员,其他的人都不在。
是我欢喜的时间。
给东电话。“喂!走了啊。”东先说话。
“在做什么?”我明知故问,也是好给东说下去的机会。说别的话,他会尴尬。
“打牌!”
“输赢如何?”
“还好!”
“那你继续。”
东的酒彻底醒了。
东醉一次酒至少要两天才能清醒。但东的常德跑胡隐永远醒不了。
不知道“常德跑胡”算不算腐败现象?
本文已被编辑[心情菩提]于2004-11-20 0:03:11修改过
本文已被编辑[烟雨琳静]于2004-12-22 20:40:53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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