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以来,我一直深陷在某种困惑之中百思不得其解。也许是还没有走出那种自我束缚,在小我的天地里苦苦纠缠不已的缘故,弄得自己的心情一如那冬日潇瑟的风景阴沉而寂冷。原上衰草的枯黄与窗前颓败的枯树残枝,将我的心绪写意到了冰点,沉沦到了极致,让我不得不叹服这自然界的神奇魔力。
其实,我应该知道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是不能去强求别人来认同自己的。于《鄱阳湖文学》这件事情来说,连一向我做什么从来都不干涉的妻子亦气得骂我是个十足的呆子,那我还能去奢求些什么呢?由此来说,对一些原来因了一时的兴趣参与进来,而后又因兴趣缺失而退出的,身边的文友们来说,他们的这种作法是再也正常不过的事情了。那么,我还有何想不通呢?
记得有位某地的文友曾经给我讲过这么一句话:“在如今这五彩眩目,七色迷人、物欲横流的世界里,真正能守得住本心的,文学的守望者,能够坚持创作的人应该是那些在国家事业单位上退下来的那批人。因为他们不用为温饱去努力,为生存去奋斗,每月有足够的生活费供他支配。依现在的这种情形,这世上仅靠兜卖文字来维持生计,养家糊口的人能有几个呢?”我觉得文友的这番话真的是挺有道理的。因为那些人不再有政治上的奢求,只把写作当作一种消遣与时尚,从不计较稿费,写出来的作品如果能被刊物用上就用上,不能用上就放在网络上自己的小菜园里与博友们交流,这当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他们追求的不外是精神世界的某种快感,内心里的某种渲泄,不外乎是籍此减轻以前因工作而带来的心理荷负,愉悦身心的一种较好方式吧?我想,我当应属以上所说的那种人群之列吧!我醉心于鄱阳湖地域文化的挖掘与文学的再创作,创办《鄱阳湖文学》这么一个刊物,真的不过是在为自己退休后作打算而已,免得到时无所事事,徒增空虚罢了。
这两年来,为了《鄱阳湖文学》这么一个刊物,可说是瞌睏熬了不少,心思费了很多,非议也惹来了几筐箩。说老实话,面对圈外的一些碎语闲言我从未用心体会过,也从未把那些话装进耳朵里去,只当是面前刮过的一阵风,过去了就算了。而对于身边的,曾一同走过来的个别文友口里出来一些言辞,我倒真的是无论如何也淡定不起来,甚至差点让我也随言者一同失去了努力走下去的信心和勇气。坦白地说,一直以来我觉得在地域文化的挖掘方面,我们的力量远远不够,更不是某一个人能独力承担下来的。古语云:独木难成林。纵然你就是一棵参天大树又如何呢?所以我总在期盼有一个坚强不屈的团队出现,一个以弘扬和发展鄱阳湖文学事业的创作群体出现,这样的话,我们大家的劲头才会更足,力量才够强大,接下来的路才能够走得更远。
所幸的是,正在我彷徨无措之际,二0一二年的春节踩着节拍向我们走来了。和着春的节律,外地的,远地的朋友们及时给我送来了美好的祝愿和热情的鼓励,在我们疲累,憔悴的心田里灌注了无穷的动力。远在武汉的余言未尽劝告我说:“忘掉过去,面向未来。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远从东莞赶回老家过年的石买生老师,尚未消除旅途劳顿,来不及抖落满身风尘,就赶来县城和我们鄱阳湖文学编辑部的同仁们畅叙友情,在办刊方面给我们提出了许多具有建设性的指导意见,给我们以极大的鼓舞。石老师说,作为一个鄱阳湖人,向外面推介和宣传我们鄱阳湖文化,是我辈义不容辞的使命和责任。今后,需要我为《鄱阳湖文学》做些什么,你们只管言语一声,我将不遗余力地努力践行之。鄱阳湖文学不是你的、我的、他的,是属于我们全体鄱阳湖人的。希望我们能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将刊物办得更好。石老师是享誉省内外的文化名人。他的诚挚话语,怎不令我们这些站在文学的大门口徘徊、犹豫的人倍加感动,心情振奋。让我一扫入冬以来布满脸上的阴霾,心情亦如阳光般地灿烂开来,荡漾开幸福的涟漪,激情澎湃。
是啊,四季有风雨,人生有起落,阳光总在风雨后。让我们在肃杀的冬日里保持一份阳光般的心情岂不是更好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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