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左发言,右住寺。从结构上讲,它是离不开人的一个文字创造。从创造上讲,它又是离不开人的一种觉悟。从觉悟上讲,它必须通过人的真情实感才能升华。从升华上讲,只有真正的体悟,它才能有血有肉,从而更富创造力更有感染力。
骨骼是人的硬件,也是诗的硬件。每一个字能够昂首挺胸,靠的就是它。它不会直接"力拔山兮气盖世",但可以"暗香浮动月黄昏",同样是"气",而一个"蛮"一个"秀",给人两极感觉。人的体内也有多股气保健着骨骼,保养着诗之灵。诗萌动时,犹如穿刺的针,一针针的挑衅着骨头,细细碎碎的疼着,清清楚楚的点着,像要是完成穿越,又不愿意出壳。于是,我开始神经质了。
神经最敏感,也最容易打开心灵链接,骨头被穿刺它最清楚,也最会隔岸加火。诗瞅准机会,以最高速蹦蹦跳跳,到处成心又毁心,把折磨也玩得不亦乐乎!我常常觉得它们像一个个轮子套着心不停的转呀转,转到耳朵里风生水起,诗已变成了一只鸟儿,在体内糊乱的找出口。身体是封闭的,心还是可以开放的。如果我能脱体自由冥想,感觉身轻再身轻,它便有出路了(譬如梦)。而这种身轻似梦太难得,我常常找不到诗的出口。病好重好重,我只有在悟诗的时刻,才能稍微解放自己。
身体是诗的载体也是心魂的有机体,身体先有觉有悟,诗才有情有义。从这点出发,诗才有支点,才有线条感与面目感......所以无论怎样活着,体悟总会深深的刻成肤纹,静寂的与诗发生灵魂效应。我本是苦难身,又何必囚着伤痛不放,把诗的体验忽略成诗!?我写诗,是寻求最璨丽的释放,那些苦的爱痛的情终会成为灵魂风景。
诗,总在我放弃词语的时候,以一种过度盘腿的麻搐感电击我,细胞与血液半醉半醒的给我站起来的力量。我很不争气,常会被病魔左右,太多时候以抽搐作为麻醉剂,拒绝了太多奇迹的瞬间。诗如救我一半害我一半的药,解了当时之急,又残留太多病毒在体内。这个身体啊,真不知是对付好呢还是善待好?但是我并没有因为它不听话,而放弃对诗的探索和热恋。
生命诚可贵一点也没错,病占身体其实没多大错,用体悟来解构生命之诗更没错;但我还是怕自己的诗体位不正,在心与魂之间继续走弯路,找不到诗的归宿。对于诗,千人有千万解,我活着,最想它能警觉我的方方面面,模着灵性的鼠标,一一点开秘密的经络.....
现在,我盯着手上成花的冻疮,回想它如豆的时候,愿意在寒中取暖,还是在暖中求寒......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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