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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以没有底气,但不能没有骨气。
我有着陶冉的所谓雄风作后盾,我可以耀武扬威,可以狐假虎威,而我对郝媚其实并没有实施打击或者进行报复,因为我相信一个人做了愧对别人的事情,他(她)的良心会在经常的面对面的情况下倍受折磨的,自然久而久之最终会由于内疚而击跨自己的。郝媚的底气,只不过在我的无意识的微笑中,在她无时无刻的小心提防中渐渐的丧失了,而她又没有搏击或者应承的力量,也就只好那么我看来可笑的卑微的过着、工作着。
我并不急于对郝媚的处理,仅仅是她也为女人有着软弱的一面和迫不得已的情况,不过她早晚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就看她内心的承受能力和对游戏中的规则的理解了。
我目前的目标是我要牢牢地抓紧我的老板陶冉,借助他的力量寻找我心目中的爱情。
女人想摄取一个男人的大大的心不能只凭容颜的漂亮和性惑的魅力。我深深知道这点,对陶冉我不奢望他能否娶我,我想抓住他的心只缘于我对所有人的恨的力量的薄弱。基于此,我不断美化自己百变的容颜,以清新靓丽的每一天感染着陶冉;我不断强化自己性感的诱惑,以新鲜旖旎的每一夜触动着陶冉;我不断学习酒店的业务知识,以赢得大的业绩冲击着陶冉;我不断提高在手下人面前的信任,以固定我在陶冉心目中的份量和陶冉认为的不可多得。
时间就在我攻于心计的紧锣密鼓下悠然流逝,而我获得的仿佛远远大于我的期望,我几乎剥夺了陶冉的很多权利。坐在硕大豪华的老板椅上的陶冉由于省却了很多的操心只把精力拴在了我的身上,他的心智在我多情和业务实力面前完全瘫痪,现在的陶冉就只有在我身上使出能力了。
我的微笑和灿烂完全笼罩了这里的天空。
郝媚彻底怠尽了底气。
“什么样的选择决定什么样的生活。”
面对郝媚无奈和卑微递过来的辞职报告,我趾高气扬送给了她这样的忠告。我不想在往深刺激她的处境,虽然我现在有这个能力。看着她恍惚离去的背影,留给我的就是我们女人的软弱和对这个世界的无奈。
我不知道这句话能不能成为我的以后的生活的定论。
人多力量大,其实权利最大。你拥有了驾御人的权利就有了人力。
在我秘密驾御了人力后,我终于得到了我奔波这个城市的一点安慰,那就是有了我的爱人苏情的消息了。
可就是这么点安慰却又同时给了我最大的刺痛。
苏情已经结婚,成了别人的爱人了。
这无疑意味着我真正被抛向了黑暗,这无疑更加加深了我对这个世界的痛恨。
心中顿时升腾了熊熊的怒火。
“我要见他,我要见他!我要他给我理由,给我理由!”我脸上薄施的珠粉纷纷掉落于脚下,零散成泥。
苏情来了。坐在酒店的大厅里正满脸的疑惑和彷徨着。
苏情瘦削了,黑大的眼睛班驳着灰色,原来刚毅的脸由于胡子的参差布满了沧桑,名不经传的衣物褴褛出生活的压抑,曾经的高大萎缩着现实付与他的沉重。
“我要救他!救他!”这是此时给站在服务总台后的我唯一的想法。
“苏情!”我退却了痛恨,声音意外的深情与浓厚。
“红,红莎!你,你怎么找来了?我,我------”苏情的嗓音竟充满了嘶哑。
我再也止不住心里向上冲击的酸楚,眼泪汩汩流淌。
我拉过苏情,不顾酒店熟悉的员工异样的眼光,匆匆穿越走廊,来到了宽敞安静的包间。
我们彼此忘记了眼前饮料和果菜的存在,我依偎在本来很舒适的沙发里听着佝偻着身子耷拉着脑袋的苏情的婉转的陈述而辗转腾挪。
苏情的确是和田谧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
他们持着原来的那点各自的积蓄和我一样艰苦的徘徊过,不过比我幸运些,是苏情先找到了工作暂时支撑了下来。后来田谧也找到了工作,于是两人租了房子,仓促走进了婚姻的大门。
婚后的他们甜蜜得很。两人的日子非常的融合。
直到现在。
不如意的只是他们各自的工作性质不是他们所钟情的。还没有能力构筑一个安全温馨的家而已。
“你真的爱田谧吗?”我幸存着只有一点点的希望。
“你可以告诉我你爱我吗?为什么匆匆离开我?我做错了吗?”苏情深深的点头彻底击毁了我的理智,我的声音咆哮开来,久久回荡在包间仅有的空间里。
“我曾经爱过你的,但你的爱箍紧了我的身体,我透不过气来。我只能逃避。”苏情很沉稳。
苏情的这个回答大大超出了我的意料。我的爱是紧箍咒?看来的确我错了,是我的执意毁掉了我的情感生活。
付出总会有酬报的。我始终坚信这个真理,但我的付出,就给我现在这样的酬报吗?
“苏情,我管不了你爱不爱我,但我要你知道我是爱你的。”我不甘心苦苦寻觅却迎来这样的结果:“我会继续努力的,我一定要你回到我的身边的。”我紧噬的唇舌表示我的倔强。
“红莎!不要这样了,我已经固定了我的生活,我爱他们!”苏情惊讶于我的执傲后毫不犹豫的肯定了他的情感。
“不,不------”
我发出了心底的悲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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