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从北京回来,下了火车,一出车站,看见一帮年轻的的哥如饿狼般见客人就拉。我随便坐上一辆出租车,本说好了立刻走,可那司机磨蹭着就是不走。一直等到下一列火车到来,又凑了三个人,才准备离开。这一等就等了我三十分钟,不过想想,大半夜的司机也挺不容易的,全家大小就指望他的出租车糊口了,也就释然了。虽然我迟回三十分钟家,倒也无所谓,早回和迟回一样,咱也不是日理万机的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正当我们起车要走时,一场意外发生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为了摆脱的哥的纠缠,追赶她的儿子,手里提的一个纸盒蹭到了一辆出租车上。那辆车的司机可就不干了,扯住妇女不让走。儿子回头看见母亲被人扯住不让走,便掉转身和司机理论。双方话不投机,三两下就干起架来。一群的哥客也不拉了,参加了战团。那母亲见势不妙,死死地抱住她儿子的胳膊,叱责哀求她的儿子。儿子左胳膊被母亲抱住,只能挥动着右胳膊招架,只有挨打的份。小伙子在刚开始争执时,就报了警,直到架打完了,警察也没赶到。
在出租车上,司机还说了一件关于的哥和乘客打架的事。说半月前有个东北小伙子因搭出租车和司机发生了口角,结果被一帮司机痛揍了一顿。报警以后,警察赶到询问缘由,结果没一人为东北小伙说话,所有人就连街边卖水果的也说是东北小伙子的错。最后警察也没办法,案件不了了之,东北小伙白挨了一顿揍。
这两件事就发生在张家口火车南站。第二天吃饭时,我就和家人谈了这件事,问妻,“如果我们出去,我和人们打架,你怎么办?”她说:“报警”。可事实上,警察不可能为打架斗殴的事及时出警,往往等事件平息了,才出来处理。因为警察和那些混混很熟,些许小事撕不下那张情面的脸,报警就等于马后炮。孩子的姥姥也说了一句:“怪那个年轻人,出门在外的和别人争什么?打什么架?”我想想也是。中国有些话说得好,“忍一时风平浪静”,“别人打我左脸,我再伸给他右脸”,“大丈夫能屈能伸”,许许多让我们夹着尾巴做人的格言、俗语多的记不清了。
我们且不去谴责恃强凌弱的的哥们,也无需指责那些戴着大沿帽冒充人民公仆的警察们,我们姑且剖析一下自己,晒一晒自己的心灵思想。
首先是我们的懦弱。我们从小就被要求不能和别人争斗,不能惹事,要忍让。即使我们和别人争执了,父母首先要惩罚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孩子被惩罚完了,再问事情的原委。如此行事,慢慢的就把我们培养成为一个懦弱的、任人宰割的生物体。上面的那位母亲就是这样,她不去维护孤立无援的儿子,而是抱住儿子让别人打,嘴里还不停的叱责哀求她的儿子。她认为儿子停下手来,别人也就停下了,真是大错特错。社会上的那些地痞、流氓、黑恶势力,就是被我们自己的懦弱宠出来的,我们的教育就遗忘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一课。
由于我们的懦弱,我们的合法权益受到侵犯时,我们选择了忍气吞声;由于我们的懦弱,我们国家权益被凌辱时,如大使馆被炸,我们只会谴责抗议;由于我们的懦弱,当日本人颠覆历史,嚣张的不可一世时,我们的国家不如小小的韩国,连一句强硬的话都没有。还以什么“泱泱大国”自居!
其次是我们这些旁观者的冷漠。面对不平没有谁敢于站出来,只是冷漠地做着旁观者。这让我想起鲁迅先生笔下的影片事件,一群中国人冷漠地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日本人砍头示众,甚至与喝彩叫好。“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些格言就教育我们去做冷漠的旁观者。于是,由于我们的冷漠,就助长了地痞流氓黑恶势力的气焰,为所欲为;由于我们的冷漠,就容忍了贪污受贿以权谋私的官场风气;由于我们的冷漠,就会对权大于法,任法律在权力面前如婴儿般苍白无力的国家体制生存发展;由于我们的冷漠,容忍了许多弱小国家深陷于霸权国家带给人们水深火热的灾难。为了给我们的冷漠贴上一块遮羞布,我们的祖先又造了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格言,最多在言论上谴责一下,或强烈谴责一下。
或许有人要说,我们要发展,等我们足够强大时,我们也可以在世界上扬眉吐气了,不再做示众的材料和看客。这只不过是一句自欺欺人的疯话。大象再强大,它也不是陆地之王,鲸再强大,它也不是海洋之王。毛泽东领导了一个一穷二白的新中国,并没有把霸权主义美国放在眼里,这才是王者风度。
春秋时期出了一个宋襄公,妄图以“仁义”称霸诸侯,结果身死国灭,贻笑后人。而今我们是不是正在做一个“宋襄公”,让后人耻笑?
经济高速发展了,而我们的教育等体制却远远的落伍了。当身体跑在前面时,我们是不是该等一等我们的灵魂了,莫让灵魂遗落在黄金屋里哭泣!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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