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涨价了，

小孩拳头似的，

“仅卖五元，快来抢购！”

大妈笑嘻嘻着吆喝……

一张我不懂的塑纸，

爬满古怪的花纹，

成本几分或三两角，

昨天光荣的登顶八角或一块！

昨晚，

我一个人走在冰冻的街巷，

有孩童戴了小红帽，

中学生抱了一捆塑纸包裹的苹果，

一层，两层，三层……

很多很多层，

我有点眩晕冲动……

大学门口有人在卖苹果，包裹着，

听叫唤，才十二块一个。

我不敢挨近，绕道靠边溜走。

大学生们在奔走相送，在狂欢。

校园的教室传出了震撼的音乐，

主持人尖声“圣诞快乐”！

然后，掌声、呼声雷动.....　

回望冷清的远方村坳，除了狗吠……

火塘边沧桑的老人在忧虑城市求学的儿女，

“天冷路冻，何时回家？”

夜深沉了，枕了一梦思念......

圣诞？我却一点也不理解。

我的父母更永远不会理解，

他们属于土地，

我是土地的子嗣……

狂欢的人还在继续

明天的今天只留下模糊残缺的记忆……　

想不出来把苹果都送了谁，

那个女孩跟了别人，

那个男人有了新爱，

有个叫“朋友”的，

掏空心思不知道姓啥。

哦，圣诞节前我们认识的。

后来，后来？

实在想不起来。

“圣诞快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