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晓鸿要回校了,离暑假结束还有十多天时间,当晓薇和她的父母说这事时,她的母亲——临江县财政局长张局长不禁讶异的问自己的女儿:“晓薇,不是到9月8日才开学吗?他怎么这么早就回学校,不是你两又吵架了吧。”“妈!你看我们什么时吵架了,他早回学校总是有事吧,人家可是学校的才子,社会活动多,不像我,傻学生一个,除了书本,再没别的事可干。”晓薇冲着她妈说,心里对晓鸿的过早回校,虽有不甘,也舍不得,特别以为是那个在万佛湖边接的电话的原故,但是,晓鸿不主动提原因,自己提出来也实在没意思,可跟自己的母亲提这些也不太合适,找个理由搪塞了,找到机会,总要问问晓鸿。
一直看着报纸的晓薇她爸——县委王书记这时抬起头说:“你娘俩就别瞎猜了,我看,晓鸿不是三心二意的人,他回校总有他回校的理由。晓薇,他不是明天走吗,现在时间还早,去他家一趟,叫他晚上来吃顿晚饭,顺便叫上你肖叔叔和你阿姨。”
“我才不叫他呢。”晓薇内心对肖晓鸿还是有点小女儿家的怨气。
“我说,孩子她爸,人家都说是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顺眼,我倒还没什么,怎么你对晓鸿这孩子倒是蛮欣赏的吗。晓薇,你爸都说了,还不去叫一下。”晓薇她妈笑着说:“时间还早,我到菜市应该还有时间看看买些什么菜。”
“你们越说我越不愿意去了,什么丈母娘、女婿的,说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你若真不愿意去,我可给你肖叔叔打电话了。你和我买菜去。”她妈说。
“我才不干呢。菜市场闹哄哄的,还不烦死我。我还是去叫吧,不然,肖叔叔和阿姨知道了,说我请他们吃饭不诚心。”说完,进屋还了件衣服,和爸妈做了个鬼脸,转身出门找晓鸿去了。
“这丫头!”王书记笑着说。
“诶!年轻真好!”晓薇她妈也说。
晓薇去找晓鸿之前,肖晓鸿正坐在自家的阳台上,看西天的太阳,和远山虽然还有不短的距离,但是也已是过了午后阳光最强烈的二三点钟。太阳有点发黄,照得远近都在感受阳光的余韵。肖晓鸿坐在父亲的躺椅上,点一支烟,心中突然莫名的有点伤感,记得李煜的词: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想起自己,现在要别的,虽然不是江山,但是晓薇在自己的心中和江山相比孰轻孰重,虽然,明知自己不是个权欲望很重的人,自己也不想做大英帝国的那个“爱美女不爱江山的”某个公爵,何况,自己也无法与之相比。但是,晓薇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如果不是先认识胡媛,这段情,此一生,也就无怨无悔。但是,胡媛是我的女人,不管有没有承诺,也不管将来是什么结局,至少,现在,在她失意时,要赶过去给她慰激。
一个男人要在两个女人间周旋,不敢想象,自己会陷入此一种感情的怪圈,而且,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肖晓鸿不敢相信,因为对感情的无知和对女孩的理解和对美好异性的渴求,而成为今天的局面,自己成了一个三角念爱的交叉点。都说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几何体,而这爱情的▲却不能与几何体的▲相提并论,至少,稳定的程度无法相比,就如一个火山,自己却是坐在那火山尖的人,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那一天这火山就会爆发,而自己也会玉石俱焚。
而那塞外的女孩,自己的第一个心甘情愿付出肌肤相亲如胶似漆的女人——胡媛,现在是不是一腔女儿心哀宛愁怅、愁肠百节?午后是慢慢接近夕阳了。“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诶!晓鸿叹口气。手指的香烟也已慢慢接近尾声,只留下一缕白烟。人说:少年不识愁滋味,未赋新词强说愁。自己应该不是强说愁了,而且,如果时间可以倒流,这些的烦恼真的不要过早的因为感情的原因降落到自己身上。才多大啊!自己今年二十,胡媛二十,晓薇二十,都才二十的年龄,为什么却要强加这么多的烦恼?
在肖晓鸿惶惶之中,晓薇举手敲门了。“谁啊?”晓鸿不大情愿的从阳台穿过客厅开门,见是晓薇,微微的一惊。
“热死我了,这太阳毒的,恨不得要晒得我脱一层皮。”晓薇用手指轻弹了额头的汗,又接过晓鸿递过的凉毛巾,坐到沙发上,把空调的遥控器一顿猛按,室内的气温急速下降。
“爆冷爆热,小心感冒。”晓鸿切一片冰镇的西瓜递给晓薇,坐到沙发上,问:“这大热天的,瞎跑什么?”
“难怪人家说你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我来,还不是为了你吗。”晓薇有点委屈,撅着嘴,接过的西瓜顺手放在茶几上,也不吃了。
“我怎么就没良心了?还不是怕你晒着。”晓鸿看着晓薇,也似是觉得冤枉。
“你说,你有良心,这么早就会学校干吗?是不是怕我缠着你,要躲着我。我知道你回去是因为那个电话的原故,可是在家,我还要在爸妈面前替你搪着。好像,我就是要受着委屈,何苦呢,来叫你吃饭,你又说我瞎跑。”晓薇忍不住嘤嘤哭出声来。
有一刹那,晓鸿看着眼前晓薇楚楚可怜的身影,差不多有点动摇了。但是,此时,自己实在无法找到在王晓薇和胡媛之间的平衡点,故此只能失彼。不能不去看胡媛,也不能丢下晓薇不管,但是若要牵强的找点理由,至少,自己的后半生可以全交给晓薇,而胡媛,相处一年,同居半年,到现在,一个承诺都不敢给予,唯有这一次,说去看她,无论如何,总是要去的。晓薇这边,只好将来再补偿了。
晓鸿轻轻的搂住嘤嘤哭泣的晓薇,晓薇像是受伤的山间小鹿,惊恐的在晓鸿的怀里抽泣,半天,抬起头,悠悠的说:“晓鸿,不管你现在如何,将来结婚了,不要负我。”
“相信我,晓薇,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对不起了,我会好好爱你的。”晓鸿言衷的说,轻轻吻住晓薇的红唇,晓薇轻张开嘴,咬住晓鸿的舌尖。
默默的,长久,在太阳已近西山时,彼此像是突然明白这一分别有要有半年分离,而还剩下的这几个小时对彼此就显得愈加可贵,也就要分外珍惜。默契的,脱了衣服,就在沙发上,相互抚摸、挑逗,晓薇轻咬了唇:“晓鸿,我要。”
“晓薇,我懂。”嘴含了嘴,腿缠着腿,交缠、缠绵,尽情的放纵,时间在这一刻,成了一河静止不动的水,默默的,看分离前的缠绵和释放。
一切在彼此的高度释放后结束,意犹未尽,晓薇穿了衣服,用手拢一拢额头的散发,双手缆了晓鸿的肩,娇羞的说:“晓鸿哥,我好快乐。”
“我也是。”晓鸿穿好衣服,抬起头,时间已到五点了,对晓薇说:“洗洗脸,爸妈也要回家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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