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你使我祸延九族续7)
“他妈的,人家吃着我看着,这不成了饭托了么,不看了,还是到后面去看看,先填饱肚子再说。”想到这儿,我又沿着下水道来到了邬心黑的后院,可那几个小仓库上都上着锁,这可难不道我,稍微有个小窟窿我就可以钻进去。
钻到里面,还没露出头,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怎么,外面上着锁,里面却有人,这里是监狱了不成,这可是非法拘禁,是违反法律的。”我这样想着,一股浓浓的酒味飘进我的鼻子里,
我仔细一看,两个人正在那里装酒,装完一瓶,就在上面贴上商标。我一看那商标,吓了我一大跳:呀,什么名牌都有,什么茅台呀,五粮液呀,郁金香呀,竹叶青呀,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怎么,这些名牌的酒原来是在这里酿造出来的。”我正烦着嘀咕,只听那个戴眼镜的说:“小孙,咱这样替老板在这里造假酒,如果被工商局查出来,咱们有没有罪过呀。”
小孙看了看戴眼镜的说:“小李,这个咱不管,咱干一天,拿一天的工资,管他呢!”
“话虽这么说,你看这邬心黑老板,有时候要我们用工业酒精勾兑,这工业酒精可是有毒的呀,人喝了以后,会喝瞎了眼睛,喝坏了大脑,到那时咱不成了帮凶吗?我看这种活,咱还是不干的好,昧着良心,会遭报应的。”小李迟疑了一下说。
“咱是替老板干的,又不是咱们造假,出了事有老板顶着,咱操的哪门子心哪!你看看,这一瓶酒,挣个上百元还要多,不过,喝这种酒的都不是咱普通老百姓,老百姓能喝起这种酒么?连想也不敢想,让他们喝去吧,喝坏了身体正好。”小孙愤愤的说。
“奥!我明白了!这邬心黑老板的心可真黑,在这里造假酒,一瓶几块钱的劣质酒,换一换商标,就有数百倍的利润,怪不得这邬心黑这几年发了,在城里买了两处楼房,还有自己的宝马小轿车。”酒精的味道,熏得我头昏脑胀,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我又来到了另一个库房里,一股腥臭味几乎把我熏倒,这是什么,这么难闻。
只见里面有几个大竹筐,上面都盖得严严的,从竹筐的下面,血水直往外流。
我悄悄的跳上一个竹筐,用嘴把盖在上面的塑料布叼开,一看,呀,里面原来都是些死鸡死鸭。我又跳上另一个竹筐,叼开塑料布 ,里面都是扒了皮的狐狸。一条一条,光溜溜的。
“这老板弄这些死鸡死鸭,还有这些被人们扔掉的狐狸肉干什么?”我心里正在嘀咕着,就听见外面门锁响,我连忙又钻进了那个鼠洞里面,警惕的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进来两个人,都穿着白色的大褂,戴着口罩。
“卫生局的来了,该当你邬心黑倒霉,查出来非罚的你成了穷光但不可。”我心里暗暗高兴。
这时,只见他们来到那些竹筐面前,揭开塑料布,那位年轻的对那位年长的说:“老周呀,你看这些死鸡死鸭,还能吃么?”
那位年长的说:“这是咱老板从养鸡场,养鸭场里捡来的,没花几个钱,他让咱们把它吐干净了,再放在水里泡上几天,然后用酱油,红糖一炒,也看不出死活来。你刚来,还不了解这里的情况,反正咱又不吃,管他呢!”
“这样做让人知道了,谁还来这里吃饭?”那位年轻的问。
“你们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呀?”邬心黑一面说着,一脚迈了进来。
那位年轻人提着两只死鸡走到邬心黑面前说:“邬老板,你看这些还能吃么?”
“怎么不能吃,不能吃我花钱买来干什么?”邬心黑看了看那位年轻人说。
“这都是遭瘟死了的,人们吃了以后,回到家里,他们喂得鸡鸭,也会遭瘟死掉的。”那位年轻人说。
“这个我管不了,谁让他们来这里吃饭呢,死了更好,我再贱价买来,还卖给他们,这叫,哪里来的到那里去,哈哈哈哈……”邬心黑说完一阵大笑。
“我看,这些东戏都不能用了,人家万一吃出病来,会找到你的头上!”
“你罗嗦什么,这里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找你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来这么多废话,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就走人,罗嗦什么!”邬心黑有点儿生气的说。
那位年轻人还想说什么,那位年长的拉了他一下,那位年轻人才把话打住。
他们两个每人搬着一竹筐死鸡,往外要走,邬心黑把他们叫住了说:“你们两个,把这些狐狸肉,也拿到外面,洗干净了,用切肉机切成细片,再放上点儿羊肉和羊肉精,装成袋子,给客人做火锅用。”邬心黑说完,摇着头走了。
“嘿!邬心黑呀邬心黑,你爹娘没给你起错名字,你的心可真够黑的,死鸡,死鸭上饭桌,狐狸肉当羊肉卖,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不停的骂着,骂又起什么作用,人家该怎么干就怎么干。
这时,一辆三轮车开进了院子里,从下面走下来一个中年人,高声叫着:“邬老板,邬心黑老板。”
邬心黑从屋里又走了出来说:“叫唤什么,叫魂呀!”
那位三轮车司机连忙陪着笑脸,从口袋里拿出烟卷,从里面抽出一支递给邬心黑,然后拿出打火机给邬心黑点上,凑到邬心黑面前说:“邬老板,你要的油我送来了。六塑料桶,每桶五十斤,正好三百斤。”
“多少钱一斤?”邬心黑问
“还是老价钱,两元一斤。”
“两元一斤,我没有听错吧,市场上现在油的价钱是五元一斤,我父亲前几天刚买了五斤,你卖两元一斤,你不折大本钱了。”我心里这样想着。
邬心黑狠狠地抽了一下烟,说:“这次不行,你这都是些地沟油,又不用本钱,从垃圾场捡来,加加工,怎么还两块钱一斤,不行,太贵了,一块钱一斤!”
那位司机笑了笑说:“邬老板,你说笑了,这都是地沟油不假,也不是从垃圾场里白捡来的,多数是从屠宰场的地沟里挖出来的,我们还要雇人,雇车,提炼,这些都要支付工钱,一块钱,少了点儿。”
邬心黑摆了摆手说:“这样吧,咱是老主户,我也不会亏待你,一句话,一元五角一斤,行就行,不行你拉走,你走了还有人送来,卖地沟油的又不是你一家。”
那位司机笑了笑说:“看在老板这么干脆的面上,成交了,卸车吧!”
“老李,老赵,快来卸车。”
老李和老赵,从屋里走出来,帮着卸车。
那司机和邬心黑算清了账,把钱装进口袋里,跳上三轮车,又开着车走了。
“他妈的,这些人,都是些黑心人!去年春节,爸爸还领着全家人在这里吃的团圆饭,直夸这里的饭菜香呢!这是人吃的么?非吃坏了身体不行。”想到这里,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只想呕吐,哪里还想吃东西,走吧,这里的饭菜,连我这只老鼠也感到恶心,这人哪,怎么会这样!”
想到这里,我连一刻也不能停留,像逃犯似的,急急忙忙逃出了饭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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