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国庆节的第二天,正是我们同学分别35周年聚会的日子,也就是在这个时侯,我女儿和女婿还有他们的宝贝女儿一家回来和我们团聚,这真是双喜临门。
我这个外孙女儿,从出生以来,两岁多了,我一直还没见过面,只是在qq聊天视频里看看这个小家伙,或者在电话里听听她那可爱、甜嫩的“外公你好”叫声,要知道,每听到这声音就一直甜到我的心头。
在视频里我看到这小家伙两手在不停地拨弄着电脑键盘,两只骨碌碌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频幕上,简单的词句还是说得清楚的,一口带有北方口音的普通话。
有时我女儿附在她耳目边教她:“外公,你好,吃了饭吗?”她就这样学着叫我,两只眼睛在频幕上扑闪扑闪的,两只小手指着视频里,我在视频里张开双手向她作拥抱状,她也伸出两手向我张开,那样子快活极了。
2号这天一早,我在同学聚会地点迎接远道而来的同学,抽不开身子。女儿一家已到了南昌火车站下了火车,我妻说,小姨夫亲自打车到南昌火车站接他们,大概9点多一点吧,这时我打电话到小姨夫,他在车里说,他们已经在车上了,现在正在往回家的省庄路上赶,我在电话里听到我心爱的宝贝外孙女儿在车子里说笑声,为了不影响司机的注意力,我把电话挂了。
十一点钟我打电话小姨夫,他说,他们已经到家里哩,要我快回家吃饭、团聚。我说同学聚会马上开始了,这个时侯我不能走呵,我告诉他们起码要到吃了晚饭才能回家,晚上的联欢节目我就不参加了。
同学聚会一直热闹到晚餐,二姨夫也打电话我,说晚饭到他家吃,一家人在等我哩,我说不要等我,晚餐我还要陪老师,吃完晚饭我就会回来。
我陪着老师吃得差不多了,我对诸位老师和同学说了事情的原委,这才离开了他们,直奔家里。
还没到家,我想,他们这时一定还在二姨夫家里闲聊,于是我就直奔二姨夫家。正好在路上远远看到看到女儿抱着外孙女儿,还有女婿、我妻子儿子,一家子人回来了,我来到女儿身边,伸手要去抱我的外孙女儿,她却紧紧地抓着她母亲的衣服,不让我抱,女儿说她坐车累了想睡了,我一看她眼睛眯眯的是想睡的样子。我跟在女儿背后,一面招着外孙女儿玩,一面伸出手还是想去抱她,她就是不肯,我要去亲她,她却把头深深地藏在她母亲的前胸。
回到家,她父母为她洗了脸脚,上床睡的时侯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头,便吵着她母亲说:“奶奶呢?我要和奶奶睡。”我女儿轻轻地拍着她说:“这是姥姥家,我们不是坐了火车又坐了汽车来的么?”她这才点点头,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女儿告诉我们,她在家里一直跟着奶奶睡,她特别亲奶奶。
第二天一早我又赶去公司上班,我告诉女儿要到下午下了班才能回家,女儿说你去上班吧。女儿女婿也是打工他们知道打工的难处,能理解我。
出门的时侯,我看着我的外孙女儿正睡得甜甜的,红扑扑的小脸上露出微笑,我知道这是梦里的微笑,笑得那么可爱,笑得那么甜,我把嘴轻轻地放在她小脸上吻了下,她的小嘴唇也动了一下,我不能惊醒她,我是多么想请几天假陪陪他们,享受着这天伦之乐,但公司的事情是不能让我脱身的。
下了班,我骑着变速自行车,两脚生风般向家里奔去。
一到家,二姨夫他们请我们全家吃饭,我去抱她,她还是不肯让我抱,女儿告诉我,到了傍晚就是她父亲抱也不肯,非要她抱,女儿本来就身子瘦削,抱着一个快3岁的小孩,是有点吃力,我抻手去抱就更不要了。
吃饭的时侯我就坐在她母女俩身边,我一边挟菜到她小碗里,一边招呼她吃,我尽力地向她套近乎,这样她才对我熟悉起来了,渐渐地与我亲热起来,在她母亲的教导下,她向我甜甜地叫着“外公好。”
我说:“宝宝,你在家里是谁给你做饭吃呵?”
我亲亲的外孙女儿看着我好一会儿,扑闪着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对我说:“是奶奶,有时是我爸爸妈妈。”
“哪你爷爷呢?他不做饭宝宝吃吗?”我又问她。
这时她摇着头嘟着小嘴巴说:“我爷爷天天在电脑里和人家打仗。”
“和谁打仗呵?”我好奇地问她。
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这时她爸爸对我们说,她爷爷经常在电脑里和人家下棋,几次她问爷爷在做什么,她爷爷就告诉她,在和人家打仗,她就记住了。
我说:“宝宝,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闪着好看的眼睛看了看我说:“外公。”
我高兴极了,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她大概有些嫌我的口脏,用手在我刚亲过她的地方抹了一下。她妈说,她很喜欢要干净的。
我又把菜挟到她碗里,她说不要这么多菜,然后她把菜挟到我的碗里。
这时她外婆说我很会拍外孙女的马屁,说外孙女对我有良心了,懂得挟菜给外公吃,这时她外婆伸出碗来说:“你给外公挟了菜,就不给外婆挟菜?”
小宝宝看了看她外婆,扮了一个鬼脸,有些不好意思,又从自己碗里挟一挟菜到她外婆碗里,这时她外婆高兴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硬是起身到她身边在她小脸上亲了几下。
全家人都喜欢她,都拿她来逗笑,这下她胆子大了起来,我们就要她讲故事我们听,于是她也不推辞,敢对着一桌子吃饭的人讲大熊猫的故事,说着说着,自己就大笑起来,而且笑起来特别的好看,两只眼睛眯眯的,都说像她父亲那边的人,不笑的时侯的样子又像我们这边的人,她说的故事大意还是能说得清楚。
从二姨夫家回来的路上,天下起了细雨,也许她正处在兴奋劲头上,她娘要抱她,她也不同意,非要自己走,也许是北方雨下得少的原因,她对雨特别的心奇,她在我前面两脚走得特别的快,我弯着腰跟在她后面牵着她的衣服,怕她摔跤,她却把我的手拨开,一个人往前走,还伸出两只小手张开巴掌端着从天上落下的细雨,高兴极了,口里说着“好凉的水呵。”那样子显得十分顽皮和好奇。
晚上她和爸妈住在一个房间里,洗完了脚,她正在床上玩,桌子上有一个笔记本电脑,我用布去遮笔记本电脑,她突然看见我去动电脑就大声对我说:“不准动,不准动,那是我爸爸的电脑。”我被她那认真劲儿高兴得大笑起来,这小家伙,这么一点点的人,就知道自私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了。我说:“好好,外公不动不动。”我忙把手缩了回去。
不一会儿她又下地在床边上玩了,我正去厨房里有事,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咣当”一声,小孙女儿吓得哭着跑了出来,我和妻子赶忙跑过去抱着她,再一看房间里,原来是她把茶几上的小茶杯瓷盖弄丢在地上打碎了,她以为自己这下犯错了,吓得哭了起来,我们忙对她说:“我们的小宝宝,不要哭,坏了不要紧,我们家里有,不要哭,不怕不怕。”唤了好一会儿,她这才停下哭,这么小的年纪就这样懂事。
第三天,我女儿带着老公和女儿去她外公家,这天正好公司没什么事,我提前下了班,早点回家多陪陪他们,特别是我亲亲的外孙女儿,她还没有要我抱过哩。
一回到家我还没有坐定,他们也从她外公家回来了,此时我正好站在里屋,这时她正被她爸爸抱着进来,我张开双手向她,这时她毫不犹豫地扑向我的怀里,要我抱了。
有了几天的接触,她才开始熟悉我这个做外公的了。我把嘴贴上了她的小脸上,一老一小就这样静静的亲着,这种血脉相通的亲情,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
第四天,他们就要回北京了,已经买好了火车票,还是我那位小姨夫请车子把他们送到南昌,临走时,因为还是一大清早,我的小外孙女儿还甜甜的睡着,女儿他们两口子怕弄醒她,轻轻地为她穿好衣服,然后把她抱到小车里,车子开动的时侯小姨夫还为他们放了一架鞭炮,这鞭炮声有没有把她吵醒了呢?我担心着,我目送着小车一直离开我们的视线,我还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心里真的是舍不得呀,我亲亲的外孙女儿!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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