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为冬天没有月亮,今晚我看见了月亮,像一个柠檬。我这才明白,浮生如此。
静静的天空,静静的房间,只听见溪水流淌垢声音,像迭宕起伏的音阶,在手指的起伏间滑向远处。远方又如何呢?我的脸写满迷茫。在未知的天空下,各自做着明朝的梦,然后散去。梦是会散的,越离越远,直到消失,那时的睛空万里,银杏叶飘飘,已是陈旧的情怀。
冬天的街口,那黄澄澄的花又开了,季节在人生的舞台上旋转。原本愁闷的冬天,突然有了生机,至少是在冷凝中投递了一闪的温存。
我知道,月还是月,冷还是冷,这些都在考验着个人的毅力。我知道,你曾经为我无数次的哭过,不轻弹的泪,像琵琶声一样的落地,当时没人在意,偶尔想来那是一地情愫。人生如此,总不可能以温柔打点一切。
假如真的有什么过错的话,那我错了,我不懂得珍惜。每一次你这么说着的时候,我总是笑吟吟的望着你,就像欣赏一棵冬苋菜如何的老去。我真的错了,至少时光告诉我,原本属于我的,我却随意的扔掉,这样的事极为可恶。我只能以事后的幡然醒悟来忏悔。
樱桃树的枝头滴着冰冷的雨,你屋前的池塘夏荷早已枯萎。那些泛黄的草儿,勾起不曾经的记忆;竹还是青的,只是在风中抖动着瑟瑟的寒噤。夏天的金银花是否爬上你的枕上?门帘上的风铃是否系着我的软语?想来这些都是未知的。也许某一天,你会是独特的形式传递于我这样的信息:我很好。那我的宽慰减去了一半。敷衍中的隐语,实则是久久不能释怀的情感。
给我诗情一样的春天又如何?我不得而语。
我总是迈着缓步,在两点一线中寻找自我。街头的夜晚些许喧哗,冷凝中对春天的渴望变成了锅里沸腾的美食。羊肉汤锅里煮着羊肉、羊杂和羊血,氤氲的氛围,撵走了寒冷。常常惦记着花季,冬天的花也开了,那黄澄澄的花在夜里看不见,待天明的时分,那浴着冷雨的黄花,足以令人眸子一亮。
冬月,并不引人注目。念起“明月独照姑苏城”的诗句,我想这时的冬月,也会照着你,照着你的小楼。无语,是这般的宁静。我仿佛看见你站在窗棂前,望着暮色中早已枯萎的残荷,幻着着明年出水的青荷,还有手捻不住的动人的月光。这样的寄托,无疑是生命中一缕亮光。也许这是一刻灵感会唤起怦然心动。
冬月玲珑,仰望天空,往往会长长的舒一口气,静听溪水的响声,唤起心灵的萌动。没有春天,可以想象春天的温度。当谎言全都如雾散去的时候,真实就会在雾的一端露出楼台亭阁,还有如莲花一样的白云。
别离之后,我是否还应该留下这样的文字?实际上我经常为这样的文字动情,文字告慰,足慰平生。而这一点点奢望,总是被你无意的话语刺伤。想起来我真的脆弱,像嘉陵江边滩头上的荻苇,冬风吹过,絮絮的荻花飞扬着飘至江面,飘至远方,石门大桥的那张竖琴始终喑哑,我纷乱的思绪,像音符般的逗点跌落地上,拾起也是沉重的感觉。清醒的一缕头发抚着脸颊,这时才感到距离无声。
我的牵挂太多,萱花路上有我的牵挂,从小路走进山岭,那里的竹海一望无涯。总是想着在春天的时候,去竹林里采撷竹笋和蘑菇,让篮子里装满惊喜;或听着籁籁的叶声,想着女儿的红衣裙在竹林里边闪动。在眸光的缝隙处,我是否摄回了真我?常常为这样的心境怆然,偷偷的哭泣,却又在人前伪装坚强,想来可笑,只是人生如此。
幽思久长,掩着冬日的羞涩,在蜗居里听一支曲儿,让微亮的光晕给小屋抹一缕暖意。这就足够,足够还原于生活的真实。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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