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了在学校待了一个星期,之后我便只身来到这个大城市里,来了刚到一天,老大给我打电话,说他们路过这市里,叫我过去大家再聚一聚。我寄存了很少的一箱行李,便匆匆赶往老大所说的大酒店。
到了酒店时,天色已经暗了,我对服务员说已经订了房,在三楼十三号包间,服务员乘电梯领我上去。推开门,我看到寝室的五个人都到了,只等我了。大桌上满了好久好肉,老大在正对门方向坐着,叫我快上前入座。
我们寝室共六人,六人在学校待了三年,“老大”当然是外号了,只是我们每次演出或出勤都是他带头,所以叫老大。寝室人都到齐了,还有外号“红孩儿”的黄含,王星星,“香烟”林炫,“电脑虫”杨家鸿(我称呼“胖哥”,他人有点胖,年龄比我大)。而我,原名王若君,人却不如名,不过大家还是叫我“小君子”。
一上座,大家都大谈起来,互相寒暄。
我肚子早饿了,瞅着桌上一鸭腿,一把夺了过来,啃两口,便放到盘子上,我说:“哈哈,大家快吃东西呗!”
红孩儿坐我旁边,又给我满上酒,道:“咱们哥们就要分开,咱们先喝足酒,再大口吃肉!”
我嘴里嚼着肉,手便拾起大酒杯,将酒一饮而尽,还好是啤酒,不会有多大事。
这时香烟道:“小君子啊今天够厚道了,那么爽快地喝酒,平时可是滴酒不沾啊!不过不能光喝酒,兄弟们,来,抽支烟!”说着已递过来一包烟,大家自己抽出一支。
我说:“三年时间匆匆而过,咱们兄弟此次一别,就各奔前程不知何日能相见,咱们一定来个一醉方休!”我说着已抽出了香烟,红孩儿给我打火点上。
胖哥举起酒杯,大道:“兄弟们又喝酒又吃肉,应该上个笔记本,同时又上网,咱们岂不是更快活?”
王星星道:“兄弟伙些如此快活,有个美女就更好了!”
大家伸手拍拍他脑袋,一笑了之。
老大又笑道:“兄弟们干杯!”
我只好又举酒杯又饮一杯。
老大说:“今天我请的,大家吃足喝够,不用客气!”
胖哥道:“咱们兄弟们还会客气吗?”
大家有说有笑,黄色的灯光下,觥筹交错,酒杯碰撞声伴随着笑声清脆悦耳。
又下肚几杯啤酒,我感觉有点内急。看兄弟们喝得起劲,便撑着又喝了几杯。我心中又一阵阵的难过,因为要分开了。
我啃一口肉,细看大家,每个人脸上都微微泛红了,看来喝得多开始有点酒劲了。胖哥、红孩儿都跑了好几趟洗手间了,现在又去了。老大满上一杯酒坐到我身旁,看向我,一脸严肃,说:“兄弟,咱们寝室就只有你一向稳重,懂礼明智,为人诚恳,兄弟们都要走了,留你一人,实在不忍心,你以后的日子多多保重,不要忘记兄弟!老大我敬你一杯!”
我很伤感,此时有种“受宠若惊”之感,便站起身,登时感觉头脑一阵昏眩,看来的确喝多了。
“喝得太多,快受不住了!”我说。
王星星道:“没倒下就能喝!你才喝了多少啊?”
老大道:“再怎么说也得喝下这一杯!”
“ 好吧!”我拾起酒杯,两人干杯,一饮而尽。
老大放心酒杯,作了个抱拳状,缓慢地回到他的座位上,显然他也是喝得半分醉了。
王星星道:“老大都敬酒了,我也得敬你一杯。小君子,虽然你很小,但很能干!”他说着便开了啤酒。
我忙说:“真的不能再喝了!即使还有喝,也得我去趟洗手间再来喝!”
“好吧!好吧!你快去快来!”王星星也喝得面红耳赤,有点扫兴地靠上椅子,拿块肉塞到嘴巴里。
我用力推开椅子,吃力地一步一步走近洗手间。喝醉酒,真的力不从心了,感觉天旋地转,脚步都踏不稳了。
来到洗手间外面,看里面开着灯,轻推门,门便开了,一股难闻的味道传了出来,看到红孩儿和胖哥正在呕吐,我靠着门柱等着他们。不一会,他俩搀扶着出来了,湿灵灵的眼睛,红红的脸散发着酒的热气,尤其胖哥的脸蛋红起来,感觉好可爱。
红孩儿说:“兄弟,你可以进去了。”
我踏步进去,里面的气味好难闻,好恶心。我再看,马桶里大便都没冲掉,我便喊:“红孩儿,你没冲马桶!”
红孩儿在外叫道:“那是电脑虫拉的,他什么时候冲过厕所了?”
我无奈,只好站在马桶前拉开裤子小解。
接着走到镜子前,端详一下镜子里的自己,镜面上还有些呕吐物,我打开水龙头,捧水冲了冲,然后洗了洗自己的脸。
我用手整理一下自己散乱的头发。对着镜子,我看到自己沧桑的脸,我看到自己那双无神的眼睛,我无奈叹气,我长得不帅,身材不高,学艺术,真是走错了路,可是现在,已经从艺校顺利毕业了,只是还没有工作。
学校是推荐就业的,或许是我太自卑太过要强,不愿与同学们一起工作(在学校三年我都是很自卑的,其他人有身材有相貌,家庭也好,就只有我什么都不好)。所以选择自谋工作。可是我这样子,在哪能找到工作?现在同学们都各自离去,为未来拼搏,只有我一人孤苦伶仃。想到三年同学一朝分开了,又难过起来。
这时手机响了,我掏出来看看,是包超打来的。
我:“喂,我的包大哥。”
包超:“嗨,小君子,听说你出校了,你在哪个城市?”
“我在***这个城市。”
“哈哈,真是巧,很好,我和你在同一个城市!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玩!”
“我正与同学们去聚餐,正吃饭呢!你在哪呢?”
“哦……我也正有事,我还要去总会玩,改天你call我,一定记得找我玩,我去玩了,你吃你的饭吧!记得多吃点,尽量想办法让你横竖齐长!好了,拜拜!”
“拜拜!”
挂了电话,我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
包超是我的高中同学,和我关系很好,是铁哥们儿。虽然他高中完了就进了社会,可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现在他说他也在这个城市,我心里不免几分高兴。
我擦擦自己的眼睛,放下手,突然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出现了重影。
我想我喝得过多了,头晕,才出现这种视幻吧!
我又伸手揉揉眼睛,再看镜子,这次我清晰见到,镜子里本来是重合的两个人影,现在有一个却往旁边移开了,镜子里便是出现两个人,和我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我大惊,后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清醒过来。我立刻爬起身,看镜子里,仍然是两个人!我看自己的手,没出现重影,可镜子里分明是两个相同的人!只是有一个的动作和我的不一致。不是我眼睛看错了,而是镜子里出现的是真的!
我倒吸一口气,看我的旁边,也没其他人。这个洗手间,就只有我一个人!但镜子里出现的是两个人!
看到此幕,我惊呆了,酒也醒了,便转身开门拼命地冲出去。
打开洗手间的门是我便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现在冲出来了,才看到不对劲的地方,看到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我本来在酒店三楼洗手间,开了门一跑,竟然跑到了酒店外面!我只跑了四五步而已啊!
我环顾四周,确实是酒店外面,有着各色的行人,我正站在车行道上。
突然车子的鸣笛声催入我耳膜,我转头,逼眼的灯光正射到我眼里,我还来不及反应,身子一下没了知觉,眼前一片黑暗。
人们的脚步慌乱起来。两分钟后,警笛声响成一片。
身子轻飘飘的,好像只有空气的重量了。
我的眼睛好像晚上睁着的,我看到几个模糊的白影抬着我的身子,把我抬进一个白色的车子里,抬进去之前,我看到车子上一个红色的十字,旁边还有“市大医院”四个字。
在车子里,有两个“白影”掀开我衣服,不知用什么东西罩在我的胸上。我的脑袋自然地往旁边偏,车子开动,正在调头,透过车尾玻璃,我却清晰看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正从酒店走出来!
看到这一幕,只用了一秒钟时间,但我不仅看到了那个人走出来,还看到他对我笑了笑。那种笑,很诡秘,又很阴惨,让人心凉。
看到那个笑,我突然感觉心脏被什么捏碎了,一下提不上气,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也不知是在哪里,我看到一个女子向我飘来。
四周是黑暗的,只有穿白衣的那个女子和我。我也想不通是从哪里来的光线能让我看到她。她脸色惨白,眸子灰暗,一袭白衣,只有长发是黑色的。
我问:“你是谁?”
她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
我又问:“这是什么地方?”
她回答:“这是什么地方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这个地方。”
我有点害怕,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儿?”我问。
她面无表情,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我心头一跳,怯怯地说:“我当然想活。”
“可是你已经死了。”
“啊?”我大惊,看看周围,又看看自己身体,“我已经死了?那你为何还问我想活还是想死?”
“因为我可以让你不死。”
“什么?”我问,“你到底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儿?”
“我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在这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死还是想活?”
我抿抿嘴,低下头,说:“我当然想活!可是你说我已经死了……”
“别那么多废话,看你是个好人,想活的话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我抬起头看着她。
“离开这个医院,离开这个地方,不要再来这个医院!”
我问:“医院?哪个医院?”这时我脑海闪现“市大医院”四个字。
“废话少说!只问你答不答应?”
“好,我答应!”我直视她,她飘转身子,我正欲叫住她,她已消失在黑暗中。
我一个人站在黑暗中,不知何去何从,才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往下一看,原来自己飘在空中!
我不禁大惊失色,身子便往下坠。
“救命!”我低呼出声。
“不要怕!小君子,醒醒……”
我突然听到有人说话,感到奇怪,睁眼,看到十只眼睛盯着我。
“啊……”我大叫。
“不能动!不要动!”
我才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两边围着老大他们五个人。
香烟和王星星正趴在床上稳着挣扎的我。
我睁大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们。
“小君子醒过来了!”红孩儿笑着,跑出去叫医生。
香烟和王星星站在一旁,整理一下衣服。
胖哥走到床头,一脸喜悦,他说:“你终于醒了!你活过来了!”
老大俯下身子,摸摸我脑袋,笑道:“好险!你差点丢了性命!终于抢救过来了。”
我左右看看,发现自己打着点滴,平躺在床上,墙边堆着许多花。
我张嘴想要说话,感觉喉咙痛,没发出声。王星星急忙端来一碗水,用勺子喂到我嘴巴里,甜甜的,我又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我问:“我……怎么了?”
他们有着掩饰不住的喜悦,一个个用兴奋的目光看着我。
香烟高高的身材站在床头,他抖抖脑袋,说:“你被车给撞了!”
我突然想起,我冲出洗手间到了车道上,一个车向我撞来。
老大说:“你真是福大命大,总算活了过来,我们可是好担心的!”
胖哥、王星星对我点点头。
我又想起了洗手间的怪事,想起了冲到车道上,便问:“我明明在三楼喝酒,怎么被车撞?”
王星星说:“你是酒喝多了!说起来还是兄弟们的错,不该让你喝那么多酒。那天你起身去洗手间,谁知你喝醉了出了门下了楼,去了外面。唉,你还差我一杯酒!”
“啊!有这回事?我自己走出酒店的?”我心又提了起来,我记得,我是进了洗手间,发现镜中怪事,便开门冲出,可开了门便是出了酒店。
胖哥说:“你是喝醉了,所以走错了路,这是酒醉之后常见之事,不足为奇。”
听他这样说,我害怕起来。绝对不是我自己走下了楼,出了酒店的,我明明进了洗手间,还遇到胖哥和红孩儿。
我说:“我不是自己走下去的!我分明去了洗手间,还遇到胖哥和红孩儿啊!胖哥你说是不是?”
胖哥一扬眉,道:“哪有这回事?我只看见你下楼,我以为你下去有什么事情便没叫住你,没想你是上洗手间走错了路。”
“怎么可能是这样?当时红孩儿也在!”我忙道。
这时,红孩儿带着个女医生进来了。
胖哥忙去把他拉了过来。
红孩儿问:“电脑虫,拉我干嘛?”
胖哥道:“你来说说,那天他是下了楼而没有去三楼洗手间,是吧?”
“是啊!怎么了?”红孩儿似懂非懂点点头。
香烟道:“你是说去洗手间,可你是走下了楼,楼下迎宾员还看到你打着电话走出去。”
“不是的,不是的!”我摇着头,我记得很清楚,分明是进了洗手间。
这时那女医生道:“病人不要乱动!”
大家闻言都向她看去,她走到床前,看看我,便笑了笑,说:“你完全脱离了生命危险了,把身体养好就能出院了。你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了,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这么久?”我感觉一切好像才发生一样。
老大说:“你确实昏迷了七天,有很多同学都来看过你了,还有我们导演老师也来过了。你看,这些花都是他们送的。”
我转头看看,微微点头。
女医生道:“病人身体还虚弱,需要静养,我觉得你们不宜过多和他说话。”
我问:“医生,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院?”
“至少也得在医院观察一个月左右,你才抢救过来,身体虚弱,神经也重创,就医德而言我也不能让你出院。你就安心养伤吧!”
“哦。”我努努嘴。
女医生给我测测体温和心率,交待几句便出去了。
这时我看见老大他们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你推我攘的,欲言又止。
我问:“老大,你们有什么事吗?”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香烟上前一步,一脸为难,好久才说:“小君子,我们陪了你一个星期了,早耽误了行程,我们还得去工作,对不住兄弟了,现在你醒了,相对也安全了,我们也得走了。”
“啊……”我无言。
老大说:“你的住院费我们哥几个凑合着给你补上了,你出事我们考虑怕你家人担心也没通知他们,以后你安心养病,我们会抽时间来看你的。”
我含泪微微点头……
下一刻。整个病房就我一个人了,墙边各种鲜花没一点生气,床上挂着的点滴瓶轻轻地晃动,我微闭眼,感受着心跳时快时慢。
忽然病房响起一个声音,是个女人的声音:
“记得你答应我的条件!”
我一惊,睁眼,坐起身,环望,看不到其他任何人,显眼的是点滴瓶在晃动。点滴瓶接下来的输液管,连接到我的血脉里,我想,流到我身体里的是什么?能让我活下来的吗?
我就这样木然地坐着,似乎已经听到了心跳动的声音,咚,咚,咚,缓慢而有节奏。
从到酒店喝酒开始,那一幕幕在我脑海逐一闪过。
我心里清楚,我绝对不可能是喝醉了不知不觉自己走出酒店,还莫名其妙出车祸,我清晰记得洗手间红孩儿和胖哥当时还在呕吐,以及后来他们没冲马桶和我接电话的事。可是为什么镜中出现了两个人?为什么洗手间出去就是酒店外?为什么他们都是看到我下楼走出酒店的?
难道他们所看到的打着电话出了酒店的人是我在镜中看到的另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
还有,我昏迷时梦见的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我答应她的条件我就能活?难道我活下来真的是因为答应那个条件?
越想越乱,越来越烦,脑袋又胀痛起来。
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冰冷的病房,空虚伤感,想着昔日的校园生活,又想到如今命弦一线,那种孤独无助没人能理解。
想到曾经种种,想到如今凄凄,想到前途茫茫,两颗晶莹的泪闪着光滑下。
过了一段时间,我被安排到另一个病房,这间病房有八张床,房间很宽敞。
病人多,晚上就不会有空床。其他病人都是住一两天就出去了,顶多的就一个星期。在这病房,一眨眼过了两个星期。虽然时时害怕,倒还没什么可怕的事出现,就连那句“记住你答应我的条件”也再没响过。
每天,护士会按时给我送饭菜,生活倒还是很悠闲。
我想,出了医院,我就离开这个地方,到其他城市去寻找工作。
又过了一个星期,护士对我说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很欣喜,同时又发愁,出院后又干什么呢?我去哪找工作?
这天晚上,我的邻床换了个病人,四十来岁的一个女人,就一个人来住院,身旁没任何家人和朋友,便引起了我的注意。不过彼此也没说话,我想到后天就能出院了,很高兴,所以很早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对我吹气,我睁开眼,只见那个女人站在我床头。我坐起身,背靠墙,问:“阿姨,你要干嘛?”
她说:“年轻人,我要走了。”
我说:“阿姨,你要出院了吗?那是好事啊,我明天就去办理出院手续了。”我想:你走了关我什么事,还要来向我打个招呼。
她脸色苍白,眼睛没有一点光亮,说:“年轻人,我包里有一千元钱和一张信纸,信纸上有一个卡号,待护士来了请你帮忙说说,帮我打钱到信纸上的卡号,那钱要寄到家乡,我儿子还在上学。”
我不懂她说的什么,张大眼睛看着她。她摆摆手,轻声道:“做好人,你会有好报的。”然后转身走出门外,只听到她说:“谢谢你了。我走了。”
我疑惑不解,一会儿,护士进来了,突然叫道:“呀!死了!”
我沿声看去,我旁边的病床上,分明还躺着那个女人!
我大惊,说不出一句话。
其他病人都给惊醒了,议论纷纷。
后来真在那女人身上发现一千元钱和信纸,信纸上有卡号,我便说昨晚她交待有件事要说,她说请医院帮忙把钱打回去。
本来我已经开始正常的生活,不再对酒店发生的事随时“耿耿于怀”,可今发生这事,又让我提心吊胆起来。
那女人对我说了钱和卡号的事,我也看到她走出去,后来是她死了,就躺在床上,不可能走出去,那么,我见到的是她的灵魂?如此说来,镜子里出现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的灵魂?魂魄出来了,也就是说此人要死了吗?
这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议,也不合逻辑,我想,其中肯定有一些非人类的某种意念掺杂着。
出院了,站在阳光下,阳光反射着我的憔悴,我知道这是秋天,不禁变得忧虑起来。这次车祸,我身体伤了,钱没了,手机也掉了,投出去的简历也没用了,即使有公司或企业录用我又怎么联系得上我?还好家人不知道我出事。但因为这次意外我看穿了很多东西,总之,我活下来了,活下来了就是幸运的就是好的,我应该努力的生活,对于工作,我也没以前那么“苛刻”了,只要我能干下来的都可以。
自己也太落魄了!
还是奔波于找工作,一时间把车祸的事抛在了脑后。晚上,找最便宜的小旅馆住,白天两顿泡面一顿炒饭,就是丰盛的了,吃得够饱了,其他时间都是在找工作。
后来,每次想起这段经历,背心都会一点一点的发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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