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微微弱弱的吹拂着,并不感觉怎么冷,那是我一个人的想法,而看看别的人都似乎冷的不得了,瑟缩着,几欲成团。冷吗?我暗暗的问自己。不冷,这还算冷啊!我又是自己回答。
“出去走走吧!”我的心底蓦地有了这样的一种呼唤。每一次置身于此的时候,我总是怕浮尘沾染了我的心肺,浑浊了我的眼眸。于是,逃离了那个并不容易说逃离就能够逃离的地方,避开了我所不爱看的一张张充满了伎俩与阴险的老脸,也无须再多几次的嗅着升天的鸡犬的嚣张的味道。
一个人站立在这个空旷的原野里,我便很自由了,可以忘记一切的烦恼,心境如水般的清澈;我便也很诗意的了,随口吟哦,快意言笑;我便又真的是豁亮的了,不必正襟而违心奉迎,不必装腔而虚伪哼哈。
而且,现在还是白雪皑皑的季节,伫立在雪野里,我渺小如草芥;即使我很魁梧,也不乏彪悍。卑微,是在大自然的面前,我对生命对人生的一种体悟;卑劣,则是拥挤在某些人群里,我对某某个体以及对道貌岸然者中肯的评价。
出去走走吧!我压抑了很久,在这里,看不到未来一丝的希望的光芒,四下里尽是黑漆漆,似夜;而又凉冰冰的,如铁。
那个快嘴类似老鸨子的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立在了一棵小树上,聒噪着了。我厌烦地看了看,却并不想蹲下团一个雪球突然袭击它,以至吓跑它;就任凭它尽情的聒噪吧,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呢?类似这样的鸟,我之所见多的是啊,绝非会因为的我的喜与恶或是增多,或是减少。只是不再令我快意了。静谧的雪之原野,有了这样的灰不溜秋的鸟,以及这样聒噪的惊扰,美丽的梦境怡然的心境便俱已轰然的破碎了。
“回去吧!”自己对自己轻轻地说。
我走了,那鸟还在;雪地上,留下了我走过的一行行或深或浅的印迹。
到了公路,嘈杂的声音渐渐的充斥了耳畔,我的眉头禁不住轻微的皱着了。而又没有办法,不能不回去的。我不是那种能够将一件事情坚持的这样长久,而且毫不顾忌自己的老脸皮的人。坚持并且坚持不要老脸,是某些人的专长。
临近那家饭店的时候,一条小哈巴狗将他的小脑袋埋进垃圾堆里,舔舐着东西。终于,一根没有一丝肉腥的风干了的骨头露了出来。它叼着,看见我走来,冲着我吠叫,那风干了的骨头便掉了下来。我躲开,站在一边,为的是消除哈巴狗的误会:我是肉几乎都不吃的人,怎么会与你争抢骨头的。狗,就是狗,哈巴狗也是狗,智商绝对的不足,依旧对我吠叫。我一时间生气了,想着:“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说着,又顺势踢了那哈巴狗一脚。那哈巴狗就嚎叫着,叼起了风干了的骨头跑远了。
之后,我继续走。走不多远,从饭店正门跑出来了一只大狗,红彤彤的脸庞,也似乎醉酒了,莫名其妙的还是对着我狂叫。我最怕狗了,尤其是这样的大狗。哈巴狗没有什么,我可以踢之,而如此般的大狗则不敢了。隐忍吧,我胆战心惊地退缩,然后绕到而行。
到单位,院子里多了一个小赖子,酒气冲天,也狗似的眨着一双小绿豆眼,一张脸猴屁股似的赤红,两条小腿磕磕绊绊着,看着我,对我示意的显摆着。我知道,这位是又与领导混了一顿吃喝,而且还没有少喝呢。我暗自笑了,想着狗样的人生,也值得张扬炫耀?悲哀啊!
开开自己办公室的门,坐在座位上还是思想。想了很多,关系于己的微乎其微,而我却偏执,并没有想到自己独善其身尚且还难,兼济天下不知道又会给他人增加了多少的足以喷饭的笑料啊!
而我之情意秉性依旧不改,于是渐渐的我的背的后面便有了细微微的针芒,心的底处也便有了生硬硬的痛了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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