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我梦到了我的母亲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她的脸上满是皱纹

她的两鬓变得斑白

她的声音已经苍老

她的手上布满老茧

我在这两年里几乎没有回家了

但是，我却和母亲吵过数次架

我不知道什么是隔膜，母亲

她也不懂这些新鲜的名词

但是这种苦恼困扰了一对母子

就好似命运要执意捉弄

漫漫的长夜当中，我思想母亲

但是，我最终竟会选择了逃避

一片雪花落在窗棂外，它是幽幽的飘下

就好似我当初从母亲生体里降生

我从蹒跚学步到牙牙学语

我从踏入小学到升入初中，每天晚上

母亲在我身边，看着我吃饭、学习

后来我上了高中，我走离了家门

岁月不停地转动，树木添加着年轮

母亲看不到我的身影，就好似

一直皱鸟，长大了，飞远了，它可能

永远都难再回来，因为天空太大

没有了边际，也没有了牵线

有时候我心中充斥了孤独和迷茫

但蓦然回首时，归去的路在何方

在后来，母亲疯了，她记忆中的人在减少

她整日里咒骂那些曾经得罪她的人

她的生活变得黑暗起来，她想念儿子

她感觉自己老了吧，她不用思考落叶归根

可是她想，这根上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她需要儿子在身边，就好似她需要对人

来倾诉生活的苦痛、生命的酸辛

我走得越来越远了，到了大城市里

求学，将来还要找工作

将来，我打算、打拼一片天地来

再去一个老婆，构建一个新家

剩下一个孩子，就像当年爹娘的生活

他们的生活当中有了我，日子

亮堂了，就好像添了一个暖融融的太阳

曾几何时，一场梦参破了整个人生

西风里的凉气从窗户的缝隙当中

一丝丝、一缕缕，窜进来

我醒来时候，已经是旭日东升、朝阳高照

我回想起母亲，她看着我蹒跚学步

她教我，喊爸爸、妈妈，

还有拿筷子吃饭、穿衣服

带领我走上学的路，一步步把我送远

直到我懂得太多，已经不再

跟随她的声音来学，1-2-3-4-5

我知道母亲老了，但是她是在遥远的家乡

和父亲、和曾经多模熟悉的面孔们、乡亲

我多少少儿的时光、追逐的嬉戏里

换来的是悠悠的溪流，长流入海

命运这条河有多长、多远？

就好似明天的道路不能只如同人的预测

母亲她被我，落在了出发的地方

我现在，一个人失落着

我简直是失魂落魄的站在这里

我在等待一直温暖的手

来牵我走，回到家的温暖里去

但是，梦已经凉却

母亲，我对你有难以言说且无法弥补的亏欠

就让我慢慢摸索，在这有点灰暗的夜幕中

再回到您的身边

作者自注，情到深处，泪如雨下；岁月匆匆，离家弥久，罪孽愈重。

2011年12月19号上午，和泪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