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刿者,远谋之士也。齐师将伐,鲁之肉食者谋,刿以之鄙,遂请见于庙堂。由此观之,其胸有成竹,固有远谋。小惠未遍,民失从心;小信未孚,神弃福佑。小之若此,大之何堪。是为君矣,其治有过!夫能以战者何?讼狱之察,公履其忠也。
刿之所言极是,所见甚远。刿知将战,而胜败在乎人神。公虽有失,然知其用心本诚。故先旁咨于政,而后断言可战。倘若胜之,公当接之,进惠于百姓,大信于神灵,求实于讼狱;若败当则为鉴,反思于政矣。言行至此,余赞曹刿之高矣。余以为刿之论战其次,进谏为要也。此乃刿之远谋一。
斯战也,刿请从战。是以心不放也。果之,公欲鼓之。鼓者,军心之帅也。鼓可动其冲锋陷阵之勇,舞其视死如归之情。鼓之重也,由此可见。然刿以为战者勇气,鼓当有时,待敌之鼓竭,战可胜也。刿揣敌鼓,蓄势待发,其勇谋远过于敌,故能克之。此乃远谋之二。
夫兵者,诡道也。虚实有无之变,难以测也。是战胜矣,故乘胜追击,往往中计。刿之有谋,判其败迹,逐之安也。此乃远谋之三。
综文之述也,言简意邃。曹刿所论,其表战法,实则问政。
余思于文,察以《孙子兵法》,愚思有三。
其一,遇之战事,所虑之先谓之可战与否。此孙子“知可以战与不可以战者胜”也。古往今来,盲战者繁,败者亦繁。是何故也?不知可战与否也。近来菲越挑衅,南海动荡,美猴隔岸观火。战于不战,网言纷纷。或曰国之富强,因之战也。吾以为此言差矣。自封建为消,列强见驱,马列主义盛行,东方之狮始醒。新中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实为国人之耀。当时是也,国贫民若,战所乏也。然美猴施衅,意欲食我国土。夫战与不战,高层棘手。主[xi]英明,蔑视帝国主义为纸虎,遂之坚战。战之胜矣,国土维护,威严震以,得和平近半世纪也。知昔日之不易,乘机发改乃得今日之盛。
然时过境迁,周之变也。世界能源日为所尽,束各国之发展。愈是若此,则争之愈烈。身土南海,藏源甚足,所围小国垂涎早已。吾国聚焦陆地,布置开采,技术先进,当比世界前列。然海上之力微薄,是为客观之存在。贼之涉足,乃趁虚而入。区区毛贼,敢于狮吼,是何故也?幕后使黑,美之常相。挑之鹬蚌,渔翁得利,其所图也。故孙子所言“以虞待不虞者胜”也。
战则以速战为要,比之力量,其差悬殊,定能胜矣。此孙子之“识寡众之用者胜”也。若美触手,则未必速战。果此一战,则持久矣。战之持久,不比往昔,于国无利,于民无利。非战也则严正外交,舆论于国民同仇敌忾之气,泱泱中华未必敢欺也。此孙子之“上下同欲者胜”也。
倘之欺人至甚,则必战。夫今国之关系,如链锁也,若不为己所虑则得不偿失也。美猴奸猾,劳师远征,亦非易事也。
故今临之境,战于不战,须深思熟虑,必无失矣。
其二,君临天下,皇权在揽,将之战也,必为所限。然鲁国公唯刿言是从,难能可贵也。有言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有利于战事。正所谓孙子之言:“将能而君不御者胜”。
其三,刿言战为勇气,其说不假。然余思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觉之有误。一再作气是为量也,三则生变,何故而竭?余知鼓、号盖激励者也,盖夫刿听其鼓有衰声耶?故余以为刿实为揣其鼓声而生言。概齐之鼓将有所失也,为其所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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