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写征文,脑海里很自然地就迸出了《突然的自我》和《长大后我就成了你》这两个文题。不过,我总以为这两个文题曾经都写过,翻遍文集才确切相信我还没写过《突然的自我》。按说写《突然的自我》对我来说应该是一个非常容易写的选题,但是,它势必又会令我静下心来附带回忆起一些不堪忍受的往事。于是,这“突然的自我”竟象一把飞镖似的深深地扎了我一下。我一向熟知飞镖的力量和准确无误,在网上游戏中的农场和牧场里,青铜飞刀用来杀别人放养的动物,是一杀一个准,百分百的概率,保准不会象拳击那样还会隐藏驱赶动物失败并遭反击的可能性。
“突然的自我”令我心痛,但唱这支歌的伍佰是不应该令我心痛的,我很欣赏他,从喜欢听他的歌到现在,仍难改初衷。但是,伍佰一出现就总影响着我去想“突然的自我”。其实我知道初了解伍佰的时候,正是因为有个人向我介绍了伍佰的《突然的自我》并时常唱给我听。有时,我倒并不以为这个人令我心痛,他就象伍佰似的让我很欣赏多情而自由奔放的精神。但是,总令我不禁而颤的是他做的事和他唱《突然的自我》所用的目的。
有一种仿佛阴谋与险恶的意念紧紧地攫掳了我,现在它似乎又在步步逼近我。总之,这个人成了让我一提起一想起就会心痛和无法信任的人。对的,他已经完完全全让我失去了对他的信任与依赖,他实在没有任何值得可信任的余地了,他是一个只会扼杀我、迷惑我、令我想起来就痛彻心扉的曾经觉得最可怜最惺惺最亲近,也是我视为天底下最温情最温和最无私的男人,我为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到头来却才知隔着万重山的心距。我其实什么也不是!我什么也不是,我只成了他在路边瞅过一眼略扫过一眼的野花,且是带刺的一株草一束棘藤。再想他,我仍就无理智可言,我恨他,我非常恨他,他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一个人,最不愿意看见过的一个人。我常想:天地亲我养我,又何必养他呢?天地亲他养他,又何必养我呢?一直到看了电视剧《人到四十》我才有稳定与梳理这篇文字的一点点头绪。
“突然的自我”按说是一种从迷失状态突然找回本我的回归主张。而我一直因为那个人的行为,所以无法全面去理解和把握他所要求回归的那种本我,那种本我是什么?于我理解就是祸害。与有情无情都构成不了干系。在电视剧《人到四十》里也有这么一幕主人公梁国辉的突然自我,那就是他在与郑洁结婚十七周年纪念日的那一天故意疏淡了妻子,不回家吃饭,不留给妻子一丁点的念想。电视剧话外音里说他为了让她激起对他的恨,却是他表达了对妻子的一种最深沉的爱。看来这“突然的自我”有时也能作为一种最可心最善意的贴切关怀啦?不过,我还没傻到拿电视剧当真实的生活。我所知道的生活的剧情远比电视剧的剧情要复杂的多,要残酷的多,要难面对的多了多去。因为是剧都能编个结果与省略,只有真实的生活从来都是情难断,一断就百了。
喜欢这篇电视剧的片头曲《瞬间》唱词:昨天 今天 明天/花败 花落 花开/过去 现在 未来/伤害 无奈 释怀/快乐是一瞬间的光彩/悲哀是一眨眼的阴霾/痛苦是一弹指的尘埃/依赖是一顷刻的期待/瞬间永恒的娓娓道来/凝固卑微的欢喜悲哀/时间的脚步匆匆而来/左右快不过一朵花开。在烟雨读了很多别人写的《突然的自我》,这方面属诗歌多些,其实烟雨诗歌作品量一直较散文量更大。写诗多好玩啊,其实我一直羡慕别人写诗,我相信我现在不写诗,决不是因为诗歌有多么难写和写不好的问题,而是我无法将自己藏在诗里,或者说我写诗将如我唱伍佰的歌一样,在我心里,诗歌也就该是那个他写的。他写诗,我读诗,我很满足我们在一起的那些的美好时光,那些的时候我们彼此心无挂碍,是相交如水的淡淡君子情怀。我从来对他只有淡淡的欣赏与稍略喜欢的一些衷心,却从来没有过什么期盼、想念的感情,只是有一种从未遇见过的新奇与梦幻似的情景。现在想来,和他在一起的那个我该不是真实的本我吧。
我是否也已经回归真实的自我了呢?是啊,一如诗本来就只是我突然兴起时觉得很好玩的尤物,之前,我对现代诗三个字的理解就以为玩玩文字技巧罢了。我对文字开始认真始于记日记,坦露真实的自己。写散文,我才了解我所需要,我找到了安身立命所在,精神寄养所在与表达自我的方式。所以,我这才有了永不放弃与电视剧片尾曲里的《不曾放弃》:你记得 我们说过的 一辈子/还盖着 风吹雨打的 棉被子/习惯了 我们此刻的 老样子/还留着 花样年华的 旧影子/你记得 我们痛过的 那阵子/要活着 相亲相爱的 一家子/你说了 我们以后的 好日子/要记得 一路走来的 碎步子/我从没想过放弃/有你我才会有力气/生命中真正让人不能承受的东西/是那些消失忘记放弃和逃离/我从没想过放弃/你说还要坚持下去/生命里不能忘记风雨过后的美丽/是那些清醒疼痛欢喜的回忆。
书上说:人的一生可能遇到很多的情人,但只有一个情人是最有价值与意义的,那就是激发你努力活好活的漂亮的那个人。我没有想到他这个在我生命里曾经出现过的匆匆过客,留给我的却是一生的疼痛与风雨过后的美丽。写到这里,我不知道我是在说恨他,还是在说感激他。我确实曾经在某个感恩节里说出过感激。我相信自己的那份感激并不虚伪。任何时候,我都有感于自己说过的:我活的漂亮,死也漂亮。因为我看到了属于自己的本我善良、纯真率情与坦诚。质本洁来质本去,生命不容悔,还我清白,人不随便,才不被人随便待之!
此时,有倾听一种死亡的感觉,看见新的一天太阳已经升起,而我有一天突然就这么撒手离世,耳边还能幻听这首《突然的自我》:听见你说朝阳起又落/晴雨难测道路是脚步多/我已习惯你突然间的自我/挥挥洒洒将自然看通透/那就不要留时光一过不再有/你远眺的天空挂更多的彩虹/我会紧紧的将你豪情放在心头/在寒冬时候就回忆你温柔/把开怀填进我的心扉/伤心也是带着微笑的眼泪/数不尽相逢等不完守候/如果仅有此生又何用待从头。
我不该悔过身心曾经的梦想与漂泊,如今的归宿与安寂。还是那句话:“爱在吐出最后一线喘息,忠诚跪在死榻一隅,纯真正在双目紧闭……。”命运是我无法选择的,个性是我无法选择的,一生的时间说不定就在哪天倒下,而正是“突然的自我”象一轮太阳或明月让我栖息在乱坟岗上即使孤独无依却是无怨无悔。因为只有一个他会佘欠我命途的今世与来生。正因为他敢,所以我才爱!我爱,并不是我想爱,或许这也是宿命的一种安排!我是带着泪而去的,也是带着笑而去的。人生如戏,也同样是春秋大梦一场呵!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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