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草一下车就被不知从哪吹来的寒风冻得刺骨,脖子早就缩得不见了踪影,但仍是冷,刚出门时没料到会这么冷,不过一想到等下就可以见到心爱的他就觉得再冷都是值得的。
她站在车站出站口等着,寒风依旧这么吹着,看了看车站出站口的设计真不合理,夏不遮阳,冬不避雨的,这个设计师真有点瞎,为了能让他第一时间看到她,她只能站在这四面来风的站台让风吹着,这大冷的天还好没有再飘点雨花或雪花什么的,不然真会冻死人。看了看时间,离他的车到站的时间还差两分钟,哈哈,再过五分钟就可以见到他了,心里的甜止不住溢出来全表面的脸上了。
出站口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她眼睛很尖,不远处便看到了他,他还是那样精神十足,高大威猛,当他看到她站在站口等他时,步伐加大了些,一出站口看到她那紧缩的样就知道很冷,他马上取下围巾帮她围上并搂着她的肩,“这么冷,不是说去开好的房间等吗?”他是这么嘱咐过,可是她就是想让他第一时间看见自己,再苦她也受得了,“在房间里待不住就想着来等你啦”他牵起她的手往开好的酒店走。
一到房间他便把她拥入怀中,亲妮的指责她下次不能这样,她这样在外面吹他会心疼的,他就是这样,在外人面前把所有的柔情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然后摆出一张冷酷、漠不关心在乎的脸,但是一旦到他们独处的时候,他便会把他的所有的柔情展现出来,而接受这片深情的人便是她,以前她不理解为什么在外人面前他要那么冷酷呢,后来不理解也变成了习惯,即使他不愿意那也算了,只要他有那份热忱的心就足够,她要的不多。
“没想到今天这么冷呀,前几天看出太阳才决定今天休息的”“是呀,一大早起床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那今天你有什么计划呢?”林小草看着天这么冷,真不愿意出去,本来计划着带他去逛街的,快过年了,应该买身衣服的,而且他又不会自己去买。“你有计划吗”“本来有,但是现在想取消了,因为天气的原因”他从一进门搂着她到脱到大衣仍搂着她,许是分开好久,他怀抱的温暖也让她舍不得离开,“好吧,酒店房间这么舒服,干脆不要出去好了,待会儿们去买些吃的来”他也同意了她的建议,确实,对于他们分隔两地来说,相见一面已经是很难得,不愿意再把难得相见的时光花在大街上,宁愿温馨的度过一天只有两人的时光,她想他也是这么希望的。
在他们两个之间应该说是不差钱的,差的是时间,因为得天父母的殷佑,这辈子一出生就跟个公主似的被人宠着,从小锦衣玉食的,可自从三年前遇到他之后,她才知道原来穷人家的孩子过得会这么辛苦,不知怎么的就是被他迷住了,在后面慢慢的了解中她知道他是一个非常有责任感的人,也没有女朋友,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她便开始追他,一开始他是极度拒绝,因为她是富家女,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从内心对富家女有一种厌恶,从未给过她好脸色,她不怕,尽管他对她表现得很讨厌,但她仍继续追求他,喜欢着他,为他做他想做的任何事,直到有一天,也许是他受不了吧。
“你做再多都没用的,像你们这种有钱人家的人根本不会真正的去懂得穷苦人家的生活,也体会不了那些艰辛,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完全不同的人,一开始起跑线就不一样,你还能奢望能走到同一条轨道上吗?”她被他说的事实伤到了,他就这么肯定她不能吃苦,不能当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吗,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泪水从眼角慢慢的流了出来,她是泪水很浅的女孩,被人家说一两句就会哭。“你都没给过我机会,你怎么就断定我不可以呢,如果你不喜欢我,我肯定会死心的,可是我有感觉的,你是喜欢我的,你为什么就不肯试一下呢”他已经很努力的在跟内心的欲望挣扎纠结,因为她说穿了他,像她这样一个天生活泼可爱的女孩谁会不爱呢,只是他有自知之明,他没有爱她的资格,他也给不了她现在的生活,跟他在一起只能住廉租房,吃草根饭,像她现在这种生活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如果跟他在一起就是毁了她。
他的理智告诉他绝对不可以心软,所以每当她靠近时他总会用很无情讥讽的语言去打击她,让她知难而退,但他从没未想过一个从小过着以她为中心的女孩内心会如此坚强,无论他怎么说她都不放弃,其实他早就被她打动了,只是真的不可以。
“你走吧,如果你想我辞职离开这里,你还可以继续这样”她抱紧他的双手松开了,他说出这么绝的话真伤她心了,“那如果是我离开,我凭自己的能力去找工作,去生活,你会给我机会吗?”“等你做到再说”那时他说这句话只是想吓倒她,可是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去做了,她离开了父母给的优渥的条件,独自一人去到一个陌生的城市并找了一份工作稳定了下来,两个月后才回来找他,告诉他,她已经做到。
这个时候他真的再也无法忍受喜欢她的心再被压抑着,看着她甜甜的笑容,他心动了,冻结的心被她的热情给融化了,看着他松懈她知道她胜利了。抱着他依偎着他紧贴着他,而他也是如此回报她,这个怀抱她等了两年才等到,回想起自己这两年的付出值得。
酒店房间的空调是可以24小时开着的,所以屋里的温度很适中,脱下外套坐着也是暖和的,“工作还好吗?”“还好呀,你可别忘了我至少还是从英语留学回来的,一个小小的接待工作怎么能难得了我”是呀,她就是这么优秀,从小环境并没有养成她骄纵的性格,反而很从民化,交往一年来,虽然是分隔两地,但他都能感受到她的优秀和她的好,相信不止他感觉到了,很多人应该都感觉到了吧,所以追她的人肯定不计其数,他何德何能能得到她专一的爱,他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你呢,我父母没有为难你吧”他工作的地方就是爸爸的单位,当爸爸知道她喜欢他时,也不介意,所以他工作没有受到爸爸的打压。也许就是因为有这么开明的爸爸,所以她的性格才这么开朗。“没有,我工作还好”他不得不承认她和她的家人都是非常开明的人,不会因为人穷而瞧不起人,他爸爸做事的风格是只要有能力不管是任何人,有学历没学历,都能用并为之重用,所以他花了三年的时间从一个小员工到今天部门主管的位置,都是靠他的努力和他爸爸的赏识。
“这个送给你”她从包里拿出一对小银戒,是情侣戒,上次逛街的时候觉得非常好看就买下了,他很惊讶的看着她,因为他平时从不戴这种东西的,第一做事不方便,第二影响不好。“不用看,这是银的,我用我自己的工资买的,而且我还给你准备了这个”她拿出一条银链子将戒圈了起来,“你看这样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吧,反正你冬夏都穿衬衣打领带,别人看不到的,但是我喜欢”他没有再拒绝收了起来。
回到工作单位就接到妈妈来的电话问他过年回家不?他本意是不回去的,因为过年不回去值班会有很丰厚的奖金,但听妈妈的意思是说今年要求他回家过年,意思也大概明白了,在他们家乡,像他这个年纪的人都已经做爸爸了,可能真的只剩下他还没有娶妻生子吧,妈妈在为这事急。和小草交往也有一年了,关系算是稳定,今年回家他就准备把和小草的事就告诉父母。
二
不知道是家里的观念太旧,还是父母一时间接受不了他带回来的讯息,总之他们是不答应他和小草交往,理由是两户人家门不当户不对。起先他不接受小草也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她从小就娇生惯养,如果嫁给了他能适当家里那样的生活嘛,所以他一开始就拒绝,可是这一年多他有亲眼看到小草为他的付出,她是可以的,他试着再去说服父母,但是父母好像无动于衷,坚决不同意并说已经为他在隔壁村说了一门亲事。
当然他是没有同意父母说的亲事,父母也许是看他也比较坚决,态度就软了下来,但并没有改变初衷。“我们不同意相信道理你也懂,她从小就是公主的命,从小就受宠爱,锦衣玉食,也许连我们这种小山村都没见过,更别说农活,她如果嫁给了你必须跟你适应现在的生活,即使以后有改变,我们也改变不了多少,你明白吗?我相信她是一个可以为了你改变的女孩,为了你能吃苦,我们不是嫌她本人,只是怕委屈了人家,我们虽然穷,但也要活得有骨气,不能让人家说我们吃软饭”父亲的一翻话如雷灌耳,惊醒了正在沉醉的他。
他以前的那些想法重新回到他的思维中,重新再思考一遍,确实,两个不同家庭背景的人走在一起,一开始是可以,因为有新鲜感可以相互磨合,可是慢慢的就不止是两个人的事,家人会慢慢的插进他们的两人世界,他不敢想像如果让小草的父母去他家里看一下会是什么样的情形,相信他父母也没有见到像他们那种小农村吧,他们会甘愿让自己的女儿去过那种生活,是,他们也许是不会嫌弃他,可以在这里给他们买房子买车,可是家里的父母呢,他不能不管,不可以自己过着有钱有肉的生活而父母仍在家里种地,他不行。
再退一步,如果小草愿意跟着他,不管不顾他父母的反对愿意跟他回农村,他怎么舍得让她那双细嫩的手去种地,娇小的肩去挑水,怎么舍得,这样就如父亲说的,太委屈了她。他父母培养她上大学出国留学为了不是让她回来去种地去挑水,他不可以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爱情私欲而不顾她的幸福,而且自己也配不上她,从此分手的决定就夜夜围绕在他耳边。
林小草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自己回家不告诉他然后让他去她家里取一样东西,结果给他来一个惊喜,是的,他的确惊喜,小草今天穿得非常漂亮,公主两个字一下子就闪现在他脑海中,她真的像个公主。正当他们准备出去的时候,她妈妈领了一个看起来非常有模样的男人进来,“小草,印轩才刚来,他说还有好多关于去英国留学的事想要请教你,你怎么就急着出去呀”他看着小草无奈的表情,知道是自己该退场的时候了,他妈妈的眼神和那个男人看小草的眼神他体会得到,这个叫印轩的不止是朋友这么简单。“小草,你们聊吧,我刚好还有工作没做完先回去了,晚上打电话”小草依依不舍的放开他的手看着他走出家门然后门被阿姨合上。
他走出小草的家看见门被合上,仿佛刚才这一瞬间他已经被抽离了出来,是呀,她的家多么的豪华,光门外这一盆盆栽就是他们家建一栋房子的钱,今生他无论如何也赚不到这样的数字来养活小草,她是一棵娇嫩的小草,是值得别人精心呵护的小草,而不是跟着他过风吹雨打的小草,他想,他是最后一次出入这扇门了吧。
小草要回a城去工作了,在车站他站在那里送她,风仍是那么强,雨细细的打在人身上,虽然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但这足以影响人快乐的心情,他再次把围巾围在小草脖子上,心疼的搂紧了她,可是他不得不离开,从脖子上取下小草送戒指放回到她手中,小草惊讶的表情看着他,这表情他已经预料到,但是他只能忽视。“我们分手吧,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对不起,小草”小草拿着手上的戒指,似乎不相信,不一会儿她的泪水就流了出来,很想伸手去帮她把泪水擦掉,寒风迎合着冰冷的眼泪,在她的脸上肆意的狂刮。“不可能的,我们之间一向不是好好的吗?”“我们之间其实存在的问题太多,你自己心里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只是我们自己骗自己而已,小草我们都应该醒醒,对吗?我已经辞职了。”你不用再为了我而远离父母温暖的怀抱,他离开的很坚决,没有回头,她哭得很伤心,没有再追。
三
半年后她在父母的安排印轩的追求下嫁给了他,父母很喜欢印轩,既然父母喜欢就好,她也无所谓,杨帆离开后,她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每天精神都不济,这期间还好有印轩,不厌其烦的开导她帮助她,他对她的爱护她看得出来,既然如此,早晚都会嫁人,也不想再挑就嫁了。
婚礼举行的很盛大,因为印轩家和她们家的家境相平衡,见到这么盛大的婚礼,她没有一点喜悦感,以前她幻想过和杨帆的婚礼,就算只在一个小小的教学她都愿意,她也相信自己那时是最美的,今天别人都说她很漂亮很优雅,可是她却没有知觉,只是奉承似的露出点微笑,相信杨帆也知道她今天嫁人吧,他会在某个角落看着她吗?会吗?
她林小草一生追求的爱情就这样葬送了,随着杨帆的离去而离去,她开始有点憎恨杨帆,有钱是罪过吗?有钱的人就不能喜欢没钱的人吗?为什么要拿这么多门户偏见来对付她,为什么要找这么一些不能让人信服的理由离开她,她能感受到他是爱她的,并且是深爱着她的,可是为什么。
五年后
人人都以为她过的日子是天上人间,的确,每天不用愁吃穿,比以前现锦衣玉食,可是心感觉不到身体还会有感觉吗?印轩不是不好,只是如果长时间面对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你还能一直保持着热情吗?当初印轩坚持娶她肯定是相信在他的温暖下她会慢慢变好的,心伤会慢慢痊愈的,可是没他没想到过了五年,她仍是和五年前一个样,他泄气开始变得每天早出归晚归,回来身上有酒气还会有女人香水的味道,她不怪他,因为是她这个做妻子的没做好。她倒希望他能这样,至少不用再陪着她一起受折磨。
爸爸的公司因为经营不善加上全求经济危机,他被破产了,印轩家也差不多,一下子生活境况便低到了谷底,但这些外在的变化在她看来没有任何变化,但印轩却似乎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他出走了,游离了原来生活的轨道,最后他寄来了一纸离婚协议书,她没有任何想法签了,父母都不同意,但是她知道印轩累了,离开是最好的方法。
这样的转换不仅印轩接受不了,就连父母也接受不了,他们年纪已经大了,她不愿意再看到上了年纪的父母出去工作,利用剩下来的一点钱她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自己找了一份外企业工作,每个月还能支付得起最起码的开销,只是苦了父母了。
也许是因为在英国留过学,英语很好,加上她本来自身条件就不错,所以公司很快又给她升了职,她的薪水养活了父母也养活了这个家,现在是报达父母的时候,往后剩下多少年她从未想过要怎么过,只想过好目前现在这样的生活,妈妈也劝过她考虑一下自己的事情,但是她太累了,工作累,生活累,心累。
外企业公司再扩大,总公司派了一个区域总监下来,她同时也被分派到分公司作为第一批开发的潜能员工,能和杨帆再见面她没有想过,只是开会时,区域总监的那个位置上坐着那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脸孔时,她才确定他们是重新相遇了。
她能确定她已经不能再把他当作朋友看待,只希望工作上大家不要有太多摩擦,希望平静的过完下半生,“小草,能聊聊吗?”。当杨帆看到小草坐在公司外企部经理的位置上时他着实吃了一惊,她不是应该在印家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嘛,怎么会出来工作呢,查了一下资料才知道,原来她进公司已经一年多,在他不确定她是为何出来工作之前他不敢有任何的想法与动静。
“是公事吗?”如果是私事她没有打算把自己这几年的生活与他分享,“小草”他的语言有带无奈及求和的性质,但她不能心软,不可以,如果再来一次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承受得起,所以不行。“我下班还有很多事要做,如果总监没事的话我就行下班了”的确她下班是还有很多事要做,今天她重新找了一套房子,离大型超市很近的一个地方,这样妈妈每天买菜就不用太辛苦走十几分钟的路。
“妈,我来吧,你和爸都累了,都休息一下,我能行的”不知道为何妈妈的泪水下来了,她心疼着妈妈,看着苦恼的爸爸她更心疼,他们肯定又在自责自己为什么不让她过上好日子,还要她来养他们,她一手牵着妈妈,一手搂着爸爸“爸妈,你们知道吗?无论我们家变成什么样,有你们在,我就是幸福的,你们有我在,你们也是幸福的对吗?”这样的生活她觉得更好,过得充实,每天脑海里只有那些数据和人来人往就不会有杨帆的影子,这样的日子过得岂不是更好。
没几天印轩过来了,说是要给她钱,她知道他心里很苦,他们家虽然比她家境遇好点,但是现在经济不景气,他过得也应该比她好不到哪去。“谢谢你,印轩,我自己能过的,你自己好好保重”“小草,我放你自由了,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呢”他指的是杨帆吧,为什么要去找他,这样自卑的他就算找到又能如何,即使他今天坐上了总监的位置,她仍认为他当初离开的理由是不成立的。
应付完了这些事接下来要应付的还是杨帆,他似乎已经知道了她一些大概,急着找她,是想帮助她吗?唉,好累。“小草,你现在过得好吗?”“很好,自食其力,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一家,这样的日子我已经适应了”他从未看过她这样的表情,这么劳累却又不肯低头。“让我帮你好吗?”“帮我,你能帮我回到从前过回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能帮我买回家里的别墅,还是能帮我建回我爸的公司”是呀,他拿什么去帮她,到现在他仍给不了她什么,她靠自己的努力过回了一般人过的日子,这种消费水平是平均的,他能帮她什么,其实她说得很对。可是看她这样他的心一阵一阵的疼,很怀念她以前那可爱无邪的笑容。
“叔叔”他知道小草的脾气很固执,自己根本再近不了她,只能试着找她的家人。
“杨帆,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当初你离开小草时,小草只说你们分手了,我知道是你主动离开的,你不想让小草跟着你受苦,没想到今天居然轮到我让小草受苦,真惭愧”杨帆没想到伯父的态度会是如此,他内心很纠结吧,看着小草这么辛苦的工作为了养活他和阿姨心痛吧。“小草真的不容易,这二十七年来她都是过着富裕的生活,可是一下子却让她养起这个家,真是苦了她了”“叔叔,印轩呢,他没和小草一起吗?”伯父看着他,有话想说似乎又在隐藏些什么,在他的再三询问下他才开了口。“一年前小草和印轩离婚了,是小草一个人带着我们出来的”他再也坐不住,小草目前是单身,她一个人独自承受着这一切,他真的太对不起小草了,当初离开怕她吃苦,可是她真的不怕吃苦,她是可以的,可他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就放弃了呢?
“你不要再单独约我出来了,我不想让同事们以为我们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到时候说以权谋私这些话”林小草真的不想再见到杨帆,每见他一次,她的心就隐隐痛一次,本来经过这一年的工作她已经快要忘记他,她都可以独自承担生活,她已经复原了。可他却偏偏一次又一次找她,让她很烦恼。“小草,能原谅我一次吗?我想和你重新开始,让我来照顾你的生活”她冷静了一会儿,他还有那个心吗?现在是看她落魄了,穷了,他富了所以他不再自卑了,有勇气和骨气了是吧。“杨帆,我告诉你,我们之间已经不再可能,不管我今天的生活如何辛苦,我都不会依靠你,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看我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和你当年一样,辞职离开”
小草的话让他不再敢再靠近她,他害怕她离开,只能静静的看着她,他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帮她多照看一下叔叔阿姨。
林小草下班找了工程师傅回家准备修理接触不良的灯管,可一回到家都好了,还以为是父亲弄的,没想到在厨房她居然看到杨帆,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在父母面前她不好生气,只好等吃完饭她送他出去时她才敢发泄。
“杨帆,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这样弄得她好累,不要再引起她心里那被灭了的火苗,她害怕再一次受到伤害。“小草,我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机会,杨帆,你知道你有多可恶吗?当初我苦苦的哀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你呢,在车站看着我哭泣掉头就走,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可如今你让我再给我机会,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再给我一次机会,现在是不是因为我们家落魄了,你觉得你配得上我了,所以你有勇气爱我是吗?但我告诉你,即使我们家再落魄,我也是贵族人,我也是有贵族气息的公主,你配得上吗?知道我这六年多是怎么过过来的吗?我嫁给印轩,像个活死人一样的过了五年,因为我心里只有你,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不要我,我想不通呀,我每天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我愧对印轩,他不仅不恨我,还给了离婚书还我自由,在我们家破产的时候我想过自杀,可是看着年迈的父母我活了过来,后来想通了,为了你不值得,现在我重新活过来了,你还要让我再死一次吗?要吗?如果你还想让我重新死一次,那你再这样下去吧”杨帆的泪水滴在了她的手上,她没有感觉,他不知道她承受了这么多,都是因为他那可笑的自卑,他还有什么资格去爱她,请求她给机会,他没有了。
年终聚会
杨帆站在最高演讲台上看着下面的员工,大家都在等他发表感言与对员工工作的期愿与祝福。讲完了突然有一个员工问了一个问题,问他是如何成功的走向这个位置,告诉他们一些经验。他沉默了许久,眼睛飘向一个方向,林小草低了头不再看他,自从那次她和他讲清楚后,他便不再缠着她,工作和生活她都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但她知道他还是会或多或少关照她,关心她的父母。
“我出生在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家里经济非常的拮据,要维持正常的生活都难,更何况读书,所以我高中毕业就出来工作了,我到了一家公司,公司人都对我很好,老板也很好,三年的时间让我从员工晋升到主管,老板有一个像公主一样漂亮的女儿,大家都喜欢欣赏她,因为她不仅漂亮,人还很随和,没有大家小姐的娇气,我很荣幸被她喜欢上了,但我同样很自卑,我明白我们俩生活背景差距太大,我因为我那小小的自尊选择离开了她,离开她以后我更加努力奋发,才有今天的我,她是我这么成功的动力吧,只可惜我当初的选择深深的伤害了她,再也弥补不回来,我希望她能原谅我一次,让我再爱她一次。”大家听完她这个故事之后更哄,本来只以为领导会作腔势的说几句没想到牵出了这么一个动人的故事,问他那个女孩是谁,现在在哪。
林小草不愿意再待下去,因为她内心已经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她想哭,是坚持了这么久被人卸下包袱的轻松的哭。“林经理,请你再考虑一次好吗?”开口的不是他,是他的秘书,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和他的事,但是他挡在她前面已经没有路离开。他拿着话筒对着大家喊,“大家说是不是应该再给总监一次机会,一次弥补的机会”大家都起哄说要给,“林经理,再给一次机会吧”她被他的秘书挡住了去路,又被他说了出来,大家都惊讶,惊讶之余马上又起哄说要给一次机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她真的不知所措,这时大家让开一条道,他拿着一束鲜花缓缓地向她走来。“我知道我已经没资格再求你原谅我,但是既然大家这么热情,我也希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让我弥补我们的爱”他以前从不在别人面前表现他对她的爱,更何况这种场合,其实早在他默默的帮她家做那些事时她就已经原谅了他,今天看着他这么坦诚,她不得不承认,她再次心动了。
接受了花也被他拥入怀中,她只是在哭,是太累了终于找回那个可以让她依靠的肩膀而哭。
在大家的再三要求下他告诉大家,无论什么人,都不应该因为背景不同而去否定两人的爱情,爱是没有错的,如果相爱,不同背景照样可以一起生活,更可以证明爱的存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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