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阿英的体香方芳88

发表于-2011年12月06日 中午12:16评论-2条

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初早,游龙村的农业学大寨运动基本结束,农田改造工程基本完成,西隔壁凤凰大队最后一条水利工程的红旗河拓浚工程长有九公里,沟通了三个大队,是公社规划实施的重点工程。划分了三个区段由三个大队分别承担。游龙大队二十个生产小队六百名男女社员又分段承当了三公里长的开挖区间。第五生产队分得了一百五十米的任务。

队长阿坤核算了一下大概有近十万方挖土量,需要三个月时间才能完工。

挑河泥是一场与地斗的残酷战争。秋天收了稻谷种上了麦子油菜,男女社员们都想闲下来歇一歇身体,收回出孔游走的灵魂,聚在生产队仓库里坐在稻草捆上挤着,依偎在一起拉拉家常扯一扯发生在身边的新鲜事有趣事,热络一下感情。可是,上边又下达了挑河命令。

十一月二十八日晚上,社员们刚吃完了晚饭准备洗脚上床,便听见队长阿坤的哨子响了。接着,隔了一条河的后村六队七队的哨子也响起了。

开会了,开会了啊!阿坤的声响由东朝西的村庄社员家吆喝,声音有些沙哑,吃了谷糠一般粗糙。

于是,妇女队长阿娟出了家门,李瘸子和麻脸婆,孙美丽跟秦阿龙出门了,王阿兴出门了,阿菊和二婶阿英出门了-------开夜会,每个人可以得一分工资的。社员们谁都不不缺席。肯定有什么秘密不外传到别的生产队。生产队之间虽然是集体性质的最小单位,表面上看一切都是公正公平公开的,什么事情都透明。但是,每人分配粮食的数量,工价的高低都是生产队里的秘密。副食品的供应配给更存在私密的巨大空间,比如宰牛杀猪啦,瓜果蔬菜分配到各户的多少啦,又比如生产队里每年出了几件男女风流事,队长有几个情妇啦。生产队就是一个小社会,演绎着各不相同的人间悲喜剧。生产队既保持着人类文明前的原始风貌和特点,又融合了朝共产主义社会制度奋斗的进步元素,是混合了人类美好情怀丑恶灵魂的大杂烩,是纯洁质朴又自私狭窄的灵魂的角斗场。

一个村有一个村的民风,强悍还是温仁,正义或者是歪风肆意流传。违法与道德没有界线区分,男女社员都有着两面性,于是,生产队便成了各自表演的戏台。

生产队里开大会,想起那旧社会,牢记血泪仇,向着新社会-------男女社员生活在苦难中但依然精神饱满乐观向上,在狭窄的天地里有着追求,奔着共产主义的理想目标。

队长的言行决定着人们的生活状态,影响着整个小小的世界精神面目。

同志们,这次红旗河拓浚工程以半军事管理为主,公社是营级领导,大队是连级,第五生产便是排级单位,我是排长,一会儿再分三个班,男女社员便是战士。不过,不会像部队上一样发绿军装。我们队里,有一些经济基础,养殖场副业搞得还行,我们发每人一身蓝卡布工作服,每人两副手套一瓶油膏,每人每天补助三角钱。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当然,中午饭和晚餐是免费的,一半口粮由公社供应,另一半口粮由生产队自己出了,大家可以放开肚子吃。原则上呢,每家每户派出一个劳动力,不管是男是女,不过,两类人可以得到照顾,一是老弱病残的人,二是拖家带口的寡妇。去的人在会议结束后去妇女队长阿娟那里登记,我们要在红旗河工地上张贴红榜公布名单。听公社领导说,这次会战结束后,要从男女民工里选拔工作成绩好表现突出的同志录用进乡办厂工作,每月拿工资。我去工地后,队上工作暂由李会计负责。工地上的后勤工作由妇女队长阿娟负责。大家说有没有信心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

年轻的男民工齐声高呼:坚决完成任务。

包村干部郭大江听了很满意。他当晚便向大队支书作了回报。

会议刚从生产队仓库散了,寡妇孙美丽便找到了队长阿坤,她表示自己一定要参加挖河工地劳动。

阿坤说,是为了照顾你的家庭。

寡妇孙美丽说,是你队长存心欺侮我们寡妇,家里离得开我,一个孩子由公婆带着,我没有牵连,我不怕苦,我跟大伙一样劳动,没偷过懒。事实上,她觉得去工地挖河的民工待遇很优厚,她不舍得放弃机会。一样的劳动,有免费的鱼肉吃,还有额外补贴,她愿意去过集体生活。她在家里太孤独太苦闷。她要释放自己丰富的情感。

好吧,你先去阿娟那儿登了记再说,做后备的也行。阿坤说。

不!我不做后备民工,做正规民工。孙美丽态度明确而坚定。

美丽丰韵衣着干净的二婶阿英是在家里匆匆吃过晚饭后去队长阿坤家里的。

阿坤刚接过吴玉梅递过的酒杯,阿英便敲开了大门。

阿英说,队长,玉梅,你们正吃着呢?我有事找队长。

阿坤说,阿英你坐下说话吧,我正喝酒呢?要不你也喝一杯酒吧。

我不喝酒。我要说的是,我也要去工地劳动。我不缺胳膊不少腿的为啥不能去?女人就低人一等么?

好!是好事嘛。我欢迎我支持!你陪我喝两杯咋样?喝好了,我让你去当女民工班长。阿坤说话时,他盯着阿英,按村里的辈份,应该称呼她叫二婶。他细看着阿英这个年龄比自己还小三四岁的二婶,心里感觉到热乎乎的,脸火辣辣的胸膛也涨得慌,二婶阿英嫁到这个生产队快十年了,他从来没有正面认真地看过她,今晚上他隔着一米远的距离仔细地凝视了她,她长得很丰美,健谈而正直,声音甜美。如果说自己老婆吴玉梅具有古典淑女的般的忧郁美。那么二婶阿英是热烈奔放的娇美。美得如阳光下的水晶和珍珠。

阿英说,好吧,我可以喝两杯酒,新糯米酒,养艳面还养心呢。不过吴老师也要喝,一起喝,才有味道。

于是,吴玉梅也倒了满杯的酒。

吴玉梅跟二婶阿英是队里两个最美丽的女人正坐在一起,陪着队长阿坤喝酒。阿坤感到了心里油然而升的激情潮水般涌上喉咙。

二婶阿英把两杯酒喝下去,便感觉到嘴有些干渴。酒有些粘糯有些甜,劲也不小,脸上便热辣辣的滚烫。吴玉梅把一块肉挟到他面前的碟子上。

阿坤说,看,阿英,二婶,你的脸红了。

阿英笑着说,我的心更红。

二个小时后,阿坤有了些睡意,他喝了五杯酒,他对吴玉梅说,你送二婶阿英回家。

阿英把杯里的酒喝干后说,我自己回家。队长和吴老师早点休息吧,明天就上工地,十天半月才回来一趟。

吴玉梅说,老夫老妻的了,阿坤不猴急。我来送你,晚上不放心你独自走,过石桥呢,那里有二片树林子。

你送了我,你返家来,我又不放心了。阿英说。

娘们儿就是麻烦。你们两个女人是两枝花,那个男人见了都会抢劫,我来送吧,顺路去李瘸子家一趟,有些事唷我要交代一下才放心去工地。

于是,阿坤借机送二婶阿英出门回家。

二婶阿英并没有喝太多的酒,但近几日设有休息好,她有些头昏,她的身后跟着阿坤,阿坤说,再送你二百米,过了林子你就看见家了。石桥出子三百米处就是村庄了,你就不用害怕了。

然而,在林子中央,二婶阿英停下了脚步,她等着阿坤,想亲吻他。阿坤一直是她心目中的好男人。十年前,因为吴玉梅的父亲是村里开豆腐坊的,人缘好。而他的父亲是村口卖肉的屠夫,缺斤少两的做买卖,人缘不好。阿坤终于选择了吴玉梅而不是阿英,阿英出嫁时还专门请阿坤进城看了一场电影,把初吻献给了他,她甚至想在春天的油菜花盛开的芬芳晚上,在乡间路边的野场草垛边把[ch*]女的chu夜权交给他行施。然后被他拒绝了。

现在,阿坤却想重温旧梦。阿坤赶上几步,想搂住阿英,他对老婆有些审美疲劳,他想换换口味。火焰遇上了干柴。两人喝过酒后都非常激动。在香樟梧桐桂花树的林子里。他俩不约而同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除了鸟叫,两人听见了彼此的心跳。阿英的嘴唇很柔软,他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温暖,夜风把她身上的体香送进了他的鼻腔,他俩互相抚偎着走向林子深处。林子深处有一所竹木搭架的木板棚,就像南亚国家的高脚木屋,有着无限的风情,曾经是夏天看守果园的房子,又是男女社员躲雨和歇息的场所,一般每年整修一次。现在,阿坤跟阿英就在木板棚屋里。棚屋里有两条厚厚的水泥板。他俩在其中一条三十公分宽的水泥板上坐住。

阿坤三下五除二,迅速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阿英说,天气凉了,有风,不能脱衣裳,容易生病。

我不要你脱衣裳,撸下半条裤子就行了。

收割完稻谷的旷野里有了夜雾,与田里焚烧稻草后的青烟混合在一起,飘在村庄外的旷野里,有些枯焦味芳香味,他们是食人间烟火的男女,干着他们喜欢干又能干的事,他们便积极主动,勇猛顽强。

阿英举着她的长腿,仰面向着星星闪烁的云空,她睁着双眼,倾听着阿坤一下又一下的电击声,让电流传遍全身,导致一阵阵昏眩。

阿坤不说话,怕浪费美妙的时光,他的双脚插在地上像两根木柱子,他干得斗志昂扬热血沸腾。天地宁静得死去了一般,只有林子里的小鸟偶尔间扑腾两下翅膀,为他俩的欢乐场面鼓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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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绍庆
☆ 编辑点评 ☆
绍庆点评:

特殊的年代,特殊的人物,会发生特殊的故事。生产队就是一个小社会,演绎着各不相同的人间悲喜剧。生产队既保持着人类文明前的原始风貌和特点,又融合了朝共产主义社会制度奋斗的进步元素,是混合了人类美好情怀丑恶灵魂的大杂烩,是纯洁质朴又自私狭窄的灵魂的角斗场。
阿英为了参加会战,去找阿坤,再送别的路上,重温旧梦,似干柴与烈火,无怪其燃。
以后要注意规范使用标点符号呀,特别是引号!

文章评论共[2]个
郑佳仪-评论

欣赏了,问好朋友!(:012)(:011)at:2011年12月07日 凌晨2:15

琴心画舞-评论

(:001)欣赏方芳精彩的小说,故事发生的背景距离我们好远哦!期待更多佳作,问好了。at:2011年12月07日 上午10: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