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场原是一片五十多亩的芦场滩,被几条小河切割成了豆腐块,青青的芦苇在春天的五月间疯长着,里面还有疯长着的柳树蒲草水胡芦------滩边是苟喜藤野菊野草莓,香樟泡桐树和一些野生的杂树。高高的野草在滩边的沼泽里摇曳着年轻的舞姿,滩边生活的鸟,没有天鹅白鹭和丹顶鹤这些珍贵鸟的身影,它们只是些乌鸦麻雀斑鸿最多也是几只野鸭,几对鸳鸯偷偷地光顾一二日便飞走了。因为野场南面的养殖场里王阿兴屋里木架子床边竖着一枝猎枪,是火药铁砂弹,威力不小,他总喜欢喃二三天在芦场滩周围带上猎枪转悠,偶尔也放上一二枪,他还有一条单人可以扛肩上的塑料实头渔船一把电渔枪。他家的水缸里一年四季有大鱼小鱼鸟龟王八的养着,他的老婆孩子都喂养得白白胖胖像个城里人。不过,他老婆有一只眼晴不好,是在麦田边挑担起身时绳索断了后她跌在路边头被撞上了路旁的杨树桩。按理说,应该是个工伤事故,可以评为等级残疾人,获得国家赔偿成者集体经济补尝,但她没有,绝对不会有,她只是麻雀群中很普通的一只折腿折翅的麻雀,而且是一只落单了遭人欺辱的麻雀,因为,她的丈夫进城赶乡上集场的所有机会,不可能再带上她了。他日长天久地便成了遭生活遗弃的人。她孤独地在山溪边旷野里埕头割草,把一担担草挑到石桥沿河的空地上晒成草干,然后堆在房前屋后。她在屋后搭了一个棚子,喂养着百余只兔子和几头山羊,几十只鸡,她过着简单的生活享受着几乎与世隔缒的大自然天籁般人生,她既不参加生产队里的劳动,也不与队上的社员交往。甚至,她的丈夫王阿兴已经对她失去了兴趣,很少跟她进行正常的夫妻活动。
王阿兴呢,在养殖场那个独立小王国里,过着悠然自得的日子。蚕茧房里五个村妇的一个个身影在他木架子竹榻上浮现着,在梦里抱着她们中的一个义一个睡免,快乐又甜蜜,他每天晚上要幻觉着漂亮的队长夫人吴玉梅和孙美丽阿菊手yin。他拿电视屏幕上那些电视连续刷里的女主角作比较。他睡不着觉的时候就在半夜里起床散步,有时也溜去蚕茧房的宿舍后面轾轻爬上树偷窥女人们睡觉的姿势,并为她们的胸和大腿蠢蠢欲动。他压制着心中的欲望。
夏天的傍晚时光,是他感觉最美妙的时期。女人们洗过澡在房前水泥场上乘凉,他们狐妖一般的美丽,穿着白色碎花短衫或无袖背心,被晚风抚摸过的胸脯十分饱满,白白嫩嫩的手和大腿迷惑住了他的灵魂。
他偷窥她们在蚕茧房坐在大水缸里洗澡。
偷听她们睡在床上说私话。
他也偷着把从野场滩地捕捉回来的青蛇和小鸟放在孙美丽和阿菊的床上,让她们惊恐,让她们去他房里找他处理。他便会趁机搂抱住她们惊恐而柔软起优的身体,抚摸或亲吻。
女人们也不会抗拒他一瞬间的兴奋。她们至受会狠狠地骂上几句,“死鬼,十三点,老不正径。”王阿兴呢,便会把她们的话当做爱尼的呵护的撒娇的作秀,不但不会收住双手反而会更加放肆起来,只要她们中间有那一个反抗得不是很凶,他心里便会升起喜悦,他就可以把她抱进自己的木架子竹塌,把她们干得大呼小叫。木架子竹塌就像婴孩睡的摇篮被母亲的手摇着,吱吱扭扭地响着,响在养殖场的夏天虫鸣伴奏美妙音乐的夜里。青蛙的鼓声擂着王阿兴的蹦跳的心房,他的双脚像踩着鼓点更加雄健有力富有节奏。他就像一台永远不知疲倦的播种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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