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心中有一个故事,总想说出来,又怕别人听后说我神经失常,但是人的心只可以承受一定压力,如果超负荷运转,或许真的神经失常了。我怕被同事或家人送进医院,只好倾吐出来。或许有一天会有人看见我记下的文字,会说我是痴人说梦。那也无所谓了;也或许未来的科学会证实我所经历的一切是真实的。到那时,即使我已尸骨无存,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故事,那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它将一辈子铭刻在我的心中,一丝也不能忘记。故事发生在半年前,就在电台的办公室。
(一)
那天是周六,由于《谈天说地》节目刚刚开创,我还处于一种创作的兴奋之中。我早早的的爬起来,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离上班时间还早,我匆匆洗了一把脸,坐在办公桌前,开使始整理稿件。我个人虽不修边幅,但办公桌却总是井井有条。台历放在右上角,书籍整整齐齐的放在左上角,中间是笔筒和茶叶盒。
突然,我将目光放在了茶叶盒前。那里放着一只玻璃杯,光洁透明,里面盛着大半杯乳白色的液体,杯身上印着几个英文字母:x、x、j、t。
肯定是哪位同事喝奶粉,随便放在我桌上的。我拿起杯了,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味道怪怪的,还带有一些腥味。我皱了皱眉头,顺手把它放在桌子的右下角。
现在的奶粉制造商也真古怪的,生产出这种奶粉,简直不是人喝的!我想着,拿起我那支心爱的美工笔。这支笔陪伴我许多年,白色的笔身已有些泛乌,但是和我却建立了朋友般的关糸,所以我一直不舍得将它扔掉。正摆弄着,一不留神,钢笔“叭”的一声掉在地上。
我连忙左手支住办公桌,俯身用右手去捡。谁知,袖子上的钮扣却正刮在玻璃杯口上。又是一声清脆的玻璃粉碎声,那杯奶粉洒了一地。我突的跳了起来,躲开四下飞溅的奶汁。还好,一滴也没溅到身上。
当我再次转过身来,想去拾地上的笔时,我不禁张大了嘴巴,呆在那里。我的笔!怎么只剩一个笔帽了?不!是半支笔帽!
八点整,同事已陆续走进办公室,见我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都好奇的跑来看。一看到满地的奶粉,都不禁笑起来。乐彤拿起拖布,待我捡起那大半截笔帽眒,她几下就将地面又拖得干干净净。怎么只剩下半截?怎么剩半截了?… …我痴痴的念叨着。陈希在那边笑了:这孩子是工作压力太大了,说话也半截半截的了。说完,又忙她的《娱乐在线》去了。
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我,还是呆坐在椅子上,手中捏着那半截笔帽。
我突然感到手中有些异样,半截笔帽根本不可能有那么沉。而且感觉上,那笔帽也不是空的!仔细看笔帽的断口,竟然光滑异常,比剖光还要光滑!
我伸出有些颤抖的左手,去摸断口处。猛然间,就像触了电一般,更像被毒蛇咬了一口,双手一起松开,那半截笔帽,不!应该说是整支笔“当”的一声掉在桌子上。我心中不禁泛出极度的恐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摸到的不是半支笔,而是整支笔!
当我摸到断口处时,本应该摸到断口的横截面,但我却摸不到,一种无形的坚硬的物质挡住我的手。顺着无形的物质摸下去,我摸到的竟是整支笔!
我的笔没有断!它的一半变成隐形的了!一支隐形的笔!我恐惧的眼神又惹来了同事们关爱的目光。雁翎姐关切的问:“兄弟!怎么啦?不舒服了?来!我这里有药,看有没有适合你的!”
“不!没什么!……我…我不能把恐惧感带给他们!我急忙抓起那支笔,逃也似的离开办公室。
手中握着那半支笔,不,是一支笔!就像手中握着一个灵魂。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去哪?我漫无目的的中跑着。一抬头,我已来到江边。二松的水翻滚着,奔流不止,泛着发黄的泡沫。江边有一小船,我跳上去,喘起气来。
“叭!”我的手一松,那支笔掉在船仓里。阳光下,半截笔帽闪着怪异的光芒。怎么回事?我的脑中一片混乱。我不应该是一个懦弱的人,不应该!我必须镇静下来。
深 吸一口气,凉爽的江风贯入肺中,登时清醒不少。我又仔细看那半支笔。瞧了半天,还是瞧不出一点名堂国。就像第一次目睹死亡一样,我又拣起那半支笔,颤抖着摸着那坚硬的并不存在的物质。突然一丝亮光闪过心头,我又想起了那杯奶粉。
(待续)
本文已被编辑[千山我独行]于2004-11-6 13:54:24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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