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谁说我病了？到底是我病了还是你们病了？哼！真是滑稽得很！有病的倒说没病的有病！没病的倒说有病的没病！这世界真疯狂！

哎！哎！哎！历史总是狡猾地转圈圈，一切都还是旧的！有时，它x的！所谓“新的”竟然比“旧的”还要陈旧很多呵！老子无语！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谁？你们为何要拿着刀叉？你们到底想要干嘛？你们穿得像个幽灵！哎呀！青天白日的，黑白无常怎么出来了呀！哎呀！天使大姐呀！救救我吧！我抱住了一位天使大姐粗壮的大腿痛哭流涕，像一只可怜至极的老虎！他们都叫我“阿郎”。

“哎呀呀！雷主任！你看那个疯子哟！他竟然抱着一根红色柱头嚷着要天使大姐救命呢！看他痛哭流涕的样子还真是滑稽得很！嘻嘻！”一个涂脂抹粉的高个子的水蛇腰似的护士嬉皮笑脸地说道。

“啊呀呀！你们这些小妖精怎么带的病人呀？怎么情况好像严重了很多呢？我们怎么向全社会以及病人家属交代呀？注意影响！不要嬉皮笑脸的！”一个戴着暗红色墨镜的道貌岸然的中年男医生训斥道。

“哎呀！雷主任，看样子我们还是把这个疯子转到精神病院去吧！我们怎么处理他呀！你看他这种情况，要是疯起来我们能有什么好办法呀？再说——再说——这要是传出去也会影响我们院的声誉呀？”

“什么疯子？我看啊你才是疯子！我们院没有疯子！病人都是我们的上帝，都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你傻啦！人家进院的时候没有疯，进院之后怎么能够疯呢？要是真疯了，你我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嘘——小声点！以后说话得注意影响！这个病人目前可是我以及你佘护士负责的呢！在我们手头可不能出什么乱子呀！不然今年的奖金，还有你我的职称晋级很可能就泡汤了哟！”

“那我该怎么办呢？哎呀！我们真是倒霉！这之前不是牛医生和申护士负责的吗？可偏巧他们都去进修学习了！哎呀！我们真倒霉！我可怎么办呀！”

“哎呀！亏你还工作了这么些年，这点经验都没有？记住关键的一条：可千万别在我们手里出什么乱子！你得想法子使得他情绪稳定，安静些！”

“哦——知道啦！那——我——我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给他——吃点安眠药吗？或是打上一针镇静剂么？”

“这个还用问我？你看着办吧？这样吧，你晚上抽个时间到我的主任办公室来一趟！记住，十点后我才有空哟！我给你传点经验！”

“哎呀！雷主任！不用了吧？我——我——不想来啦！我还要休息呢！我都连续值了两个夜班啦！你就放过我吧！”

“什么？放过你？我能吃了你不成？你又不是——头一回！想想你是怎么进入我们院的？今晚的事情很重大，你看着办吧！记住，我等着你！”

“那——那——好吧！”

雷主任踩着八字脚扬长而去！佘护士稀奇古怪地看着那个抱着柱头哭泣的病人！不，是疯子！虽然他进院时没有半点疯的迹象，可是他如今是真的疯了！

哎呀！雷主任要我伺候好这个病人！可我该怎么办啦！他要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倒还好伺候！可是他大概是个色盲吧！不然，怎么会抱着一根红色柱头竟然还叫天使大姐呢！而我不正是他的天使姐姐么？难道本小姐不正是白衣天使吗？

佘护士知道病人敏感，见不惯她手里端着的托盘里的手术工具以及瓶瓶罐罐什么的！这是刚从应付一个重症病人那里撤下来的！哎！哎！哎！医院就好像是条条火线，十万火急的火线！医生护士就好比特种战士，哪里有需要，就得立马冲上前线！那些病人以及焦急等待的病人家属就是他们心头最大的敌人！得啦！你说是衣食父母也好！我们的任务不是从*体上消灭他们，而是要从精神上彻底征服了他们！哎呀！你说信服他们也成！

不管怎么样！你得让病人家属相信医生和护士是在竭尽全力地挽救病人呢！可是，有时不过全然是做戏，对于那些发作的重症患者大伙儿手忙脚乱地忙活一阵，实在没办法就给他注入一针强力镇静剂，好歹也得管上一阵子吧！这样，大家就都松了一口气！

【2】

头脑里莫名闪现了这些火线上滑稽的镜头，佘护士不禁又笑了！

她立马追上刚走过的一个矮胖的护士，“包护士！帮忙把这些东西放回去下！我有个要紧的病人得立马处理一下，你看他抱着那根柱头直哭呢！”只见那包护士点点头，应承了下来，大概是新来的吧，一脸老实巴交的样子！

佘护士走进阿郎，阿郎叫了起来，“走开！你是黑无常吧！”

“什么？我明明是——白无常嘛！”没料到佘护士竟然中了那疯子的道，竟然莫名辩解自己不是黑无常反倒是白无常了！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你走开！不管你是黑无常还是白无常！你都是鬼门关的无常！走开！走开！走开！”阿郎情绪激动地嚷道。

“哎呀！我——我是你的天使大姐呀！我可不是什么黑白无常呀！”

“骗人！你就是黑白无常！你明明穿着黑不溜秋的衣服，可你却说自己是什么白无常！”

佘护士看看自己好久也没洗过的污浊的白色护士服，也难怪他这疯子把她这白色护士服说成是黑不溜秋的了，她这才有些莫名羞愧难当了！

“过来吧！我真是你天使大姐！不是黑白无常！你想啊！我要是黑白无常，我怎么能够大白天随便出来活动呢？”

“哦——原来如此！那——我不想走了——你可以背我吗？天使大姐！”

“什么？背你？我的老天！你大概一百三四十斤吧！我这么柔弱——我可怎么背得起你呀？”

“骗人！天使大姐还会飞！怎么就背不起我啦！你就是黑白无常！”

“好啦！天使大姐从来不背男人的！你就乖点嘛！好吗？听话！”

“骗人！我有次——有次——就看到你背了个男的黑白无常！”

“什么？你——你——你再胡说八道天使大姐可要生气了呀！”佘护士生怕他说出了医院暗地里那些荒唐的事情！

“那你也背我一会儿嘛！天使大姐！你也背我我就保证不乱说啦！”

“好啦！别再瞎胡闹了！乖哈！这样吧，我带你飞一会儿好吗？起来！把手给我，闭上眼睛，我就能带你飞啦！”佘护士诓骗他道。

阿郎果然乖乖地走近她，把手给她，佘护士的手竟然冰凉如蛇！佘护士就像哄骗小孩子似的牵着阿郎的手把他骗回了角落里的一个单独病房。

佘护士设法让病人躺下，她将他哄上了床，然后找了两片安眠药让阿郎服了下去，然后哄骗他睡着了！这下足够他直到明朝天大亮的了！

佘护士对自己的工作能力颇为得意，扭着水蛇腰，晃动着大屁股昂首挺胸地妖艳地走了！

正当她走过一个大水池边，迎面马副院长走来！这是一个头发斑白和颜悦色的半大老头，脸上总是挂着颇为神秘的笑容！

“哎呀！佘护士，好久没看到你今天这么美丽动人了呀！怎么样？今晚到我家来宵夜吧！没什么，就我在家，准备的有你爱吃的东西哟！”

“今晚——不行啦！晚上——晚上雷主任要找我谈谈工作上的事情呢！”佘护士穿梭在花丛里似的，疲于应付！

“哦——原来如此！那好——那改天再约哈！”马副院长知道雷主任是牛院长的人，没敢多管人家闲事，要不谁还敢和他老人家争风！

佘护士走了，马副院长回过头出神地瞅着佘护士，好似一只肥鸭溜走了似的！

【3】

佘护士疾步走了，仿佛如芒刺在背！

她乘着这会儿闲暇，赶紧溜回护士室摸出一本时尚的杂志躲进厕所她以为相对清静的地方偷偷看起了那杂志上各色时尚女士用品来！

佘护士的眼珠的黑色部分活像两只小老鼠，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原来那是在寻觅她的猎物，那些样式潮流的挎包、裙子、衣服、饰品等等，一应俱全，尽收眼中，她早已习惯了利用她诱人的青春不失时机地榨取那些风流男人们的阿堵物！哼！天下哪有免费的晚餐！

她挑来挑去，她的眼珠里的那两只老鼠终于一起对准了一款奢华的时尚挎包崇拜起来！原价是两千八百八十八元，现在是特惠价一千零一元！我的天，几乎是原价的三分之一啦！也正好是自己月收入的一半！可是又不会是她掏钱，怕什么？她琢磨着是该让雷主任掏钱还是让马副院长掏钱亦或是让牛主任掏钱——！想来想去，她想还不如捡个现成的，乘着今晚的事情该是让雷主任出点血了！别便宜了他！

于是她拿定了主意，满脑子都是那件时尚的挎包，好像雷主任早已大方地掏钱替她买下了似的，只等她今晚十点半到他办公室去拿！拿就拿，谁怕谁呀！想到这些，佘护士莫名扬起了春光灿烂猪九妹似的笑容！只等夜幕早些沉醉了下去！

终于，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十点多，佘护士先是看了看阿郎的病房，黑灯瞎火的，似乎没有半点儿声响！哼！两片安眠药不让你睡得天翻地覆才怪！于是她终于轻车熟路地摸上了三楼拐角里唯一还亮着的雷主任的办公室，轻轻敲响了房门！

没有应声，正当佘护士纳闷之际，门突然打开了，雷主任一个饿狼扑食似的猛地窜出，一下子抱起了佘护士，粗鲁的亲吻狂风暴雨似的打在佘护士依然还娇嫩的脸上！佘护士竟然本能地轻轻一脚踢关了雷主任办公室的房门！

那雷主任早已气喘如牛，三下五去二，就着办公桌扒光了佘护士的衣物，露出了诱人的胴体，也急不可耐地蜕去了自己的皮，泰山压顶似的重叠了上去！佘护士欲拒还迎，像一个发酵的面团儿似地只得忍受雷主任粗暴的进攻，隐约发出的*吟声，轻轻地散布在医院深夜的秋风里，合着病人们的*吟声，真是滑稽得很，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是医院里特有的幽幽的合奏曲呢！司空见惯！

正当他们两个不知巫山云雨、缠绵悱恻了多久，门外莫名其妙地传来了大雨冲刷的声音！然而这边的窗外却丝毫不见雨滴！

这是怎么回事？有鬼！雷主任和佘护士几乎同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是怎么回事？并且那大雨声似乎直冲雷主任办公室的房门而来！他们停止了所谓的工作，立马各自穿上衣物，披上人皮，决心誓死共同面对来自门外的声响、大雨、鬼怪！

听听那雨声！那阵雨似乎眼看小了，可是又突然大了——又很快小了！并且那雨水已经流进了雷主任办公室的房门！

雷主任和佘护士很快穿好了衣物，比他们蜕皮时的行动还要神速！此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大气不敢出地盯着地板上流进来的雨水，不像是雨水！怎么这么多水泡——还泛黄——还有*臭！啊！原来是尿液！天杀的！是哪个促狭鬼在这深更半夜竟然恶毒地玩弄他们谈工作的时间！

雷主任顿时血气上涌，恨不得冲出去扒了这家伙的皮！可是他们都做贼心虚，竟然迈不开半步去讨回公道！

雨声住了！可是却突然响起了醉汉敲门似的声音！

【4】

雷主任和佘护士吓得面如土色、噤若寒蝉，忍不住怯生生地问了一句：“谁——？”

“嗯——开门——开门——嗯——噢——啊——开门！”门外响起了慵懒的打门声。

大概是个醉鬼吧！这深更半夜了，是谁呢？雷主任和佘护士一场虚惊，终于大梦初醒，好像明白了过来，原来不是促狭鬼！

雷主任终于大着胆子上前打开了房门，一看，忍不住扬起了他的铁拳头就要打将了去！终于他的铁拳头落空了，他没敢真打了那人！

佘护士这才看清楚，原来是病人，不，疯子——阿郎！怎么会是他，她不是给了他两片安眠药——让他一睡方休的吗？这怎么可能！

雷主任回过头气愤地对着佘护士训斥道：“你是怎么看管你的病人的？你看看你这病人做的好事吧！居然——居然深更半夜跑到我这三楼主任办公室来撒尿了哇！真是岂有此理？还不去处理好！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决定打报告上去扣除她半个月的薪水了！”

佘护士只得悻悻地离开了雷主任的办公室，好在她知道雷主任从来不会当真，特别是在女人问题上！

佘护士拽起阿郎的手半是吓唬半是哄骗着把他好不容易重又弄进了病房！她想，难道这批安眠药有假？难道两片安眠药还不足以让这个疯子沉睡到明朝吗？

“你怎么一个人跑到三楼了呀？还不知羞耻地把尿拉在人家主任办公室的门前！你真是胆大包天了呀！这是一个大男人能够做的事情吗？要不是看在你生病的份儿上，人家肯定会打报告上去把你给赶了出去的呢！”

“别——别——别！天使大姐！俺是给尿涨醒啦！我看见到处都是黑灯瞎火的，梦里糊涂看到三楼还亮着灯，我以为是厕所呢！我就来了，一到门前我就情不自禁地撒了好大一泡尿！接着我又准备进屋拉屎呢！恍惚觉得里面有人，我就打门了！天使大姐！你和那个凶神恶煞的男的在里面搞什么呀！”

“哦——啊——噢！没——没——没干什么！”佘护士惊慌失措地应承道。

“没——没——没干什么？那到底是——是在干什么啊！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呆在厕所里干什么呀！”阿郎较劲地问道。

佘护士心想，这家伙真够疯的，转眼之间又忘记那是雷主任的办公室了！哪有偏偏把主任办公室当厕所使用的病人呀！真是少见多怪！

“啊——我——我在清扫厕所，恰恰碰见雷主任来上厕所的，没有什么了哈，赶快睡吧！”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那——雷主任——是不是欺负你了呀！”

“什么？哪里有呀！你怎么知道？你凭什么说人家欺负我了呀！”

“我——我——我仿佛听到你们厮打的声音啦！好像——好像——好像我还看见他骑在你身上了呢！可是——可是——可是一会儿你又骑到他身上了！你们到底怎么啦！你好像痛苦不堪的样子，我听到了你的*吟声，可是又不像是打架的样子！”

“可别乱说！你看到什么了呀！我们——我们——我们是在谈工作上的事情，发生了点小小的争吵而已！可别乱说！小心他不打死你才怪！”

“哼！我才不怕他！打死我！那你喊他来试一试！我们倒是看看谁打死谁！”

“没什么啦！你赶紧睡吧！以后可别乱说，特别是今晚的事情！千万别乱说哈！”

“今晚的事情到底怎么啦？难道天使大姐你就这样给人家随随便便欺负了不成？哼！老子天不怕地不怕怕过谁？”

“好啦！来来来！赶紧睡吧！”佘护士伸手又掏出那瓶安眠药，掏错了，竟然是一瓶复合维生素！于是她再次终于掏出了那瓶安眠药，她又哄骗着病人，不，疯子——阿郎吃了两片，这下，阿郎真的沉睡过去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罢！

【5】

第二天，雷主任又找了个借口要佘护士去他办公室谈工作，不过这次终于是谈工作！

“你觉得那病人他真的是个疯子吗？”

“应该是吧！不然他怎么敢把你主任办公室当成厕所呀！”

“我看不一定吧！他是不是假装发疯而别有企图呢？”

“应该不会吧！我看他挺老实的！他还以为我们昨晚在打架呢！”

“什么？他看到什么了？听到什么了？你说说看他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他恍惚听到我痛苦的*吟声！哈哈！还说他恍惚看见你骑在我的身上，不一会儿，我又骑在你的身上，他说我们又不像是打架的样子！”

“啊——！他居然看到了？完了——完了——完了！这要是传出去，我们两个就都完了！”

“不会吧！我看他是真疯！他应该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吧！要不我们把他弄到这里来问问？”

“那——那——那好吧！你去带他来，我考考他！”

不多时，佘护士终于又带着阿郎来到雷主任的办公室！

阿郎东瞅瞅西瞅瞅，仿佛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好像到了一个新地方似的，甚至好像也不认得雷主任似的！

雷主任看他这样，也就放下了大半个心！他终于假装问道：“阿郎，你的病好些了吗？”

“什么？我的病？什么病？你才有病呢！”阿郎不屑地反问道。

“那你记得我是谁么？”雷主任试探性地问道。

“你是谁啊？哦——你是——你是——你是谁呀？不好意思，我半点都记不起来啦！”

“昨晚——昨晚你——上厕所了吗？”雷主任继续试探道。

“哦——好像——好像上厕所了！”阿郎心不在焉地应道。

“几楼的厕所？遇到了什么人吗？”雷主任心虚地问道。

“不大记得了！好像——没有——好像——哦——好像——好像遇到天使大姐了！”阿郎恍然若梦似地回答道。

雷主任和佘护士都半信半疑似地打量着阿郎，这个家伙到底是病人还是疯子，真叫人此刻水雾一头啊！

“还遇到过什么男的没有呢？除了你的天使大姐外！”雷主任再一次试探道。

“嗯——没有吧——不——又好像是有个凶神恶煞的家伙在欺侮天使大姐呢！”阿郎似是而非地应道。

雷主任和佘护士都感到莫名地发冷，于是雷主任示意佘护士把阿郎带走！

佘护士拽着阿郎的手离开了雷主任的办公室，没走几步，只听得雷主任在背后喊住了佘护士！

“小佘！呆会你再上来下，　我还有很要紧的事情和你商量一下！”

“嗯——那——好吧！呆会再说吧！”

雷主任在背后幽灵似地审视着佘护士拽着阿郎离开了！

【6】

佘护士回来了，推门进了主任办公室，只见雷主任紧锁眉头，满腹愁虑！

“这个阿郎到底是不是个疯子呢？”

“应该是吧！难道他不是？”

“最好是吧！可是——万一他不是呢？”

“那我们——我们——不就完了！”

“怎么办呢？让我想想——！”

“要不——我们把他转到精神病院吧！”

“这恐怕不行，人家进院时没得精神病，以前也没有过精神病史，来了我院倒得了精神病？这怎么向社会和病人家属交代呀！”

“那——那——怎么办啊！”

“转院显然不是办法！让他出院更没有理由！他到底是不是个疯子呢？”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呀！”

“你的意思是——宁愿相信——他是疯子？”

“不——我的意思是——宁愿相信——他不是疯子！”

“嗯——宁可信其不是疯子！不然我们——我们就可能上了他的当！”

“那——该如何是好呢？我的——大主任！”

“嗯，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我们倒不如也来个进修学习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嘛！”

“嗯——那好——我也正想到省城好好玩玩呢！”

“嗯，那我就跟牛院长打个报告，我打算进修学习目前国内外最先进的治疗理念，并且我也会设法带上你！毕竟你是我的好助手嘛！”

“但愿这事儿能如我们所愿吧！这样——我们——也就暂时逃离了这个疯子！”

“可不许你——说人家是疯子！记住：我们院从来没有过疯子！我们不过是去进修学习——不是逃避什么！”

“呵呵，还是雷主任你——高明呀！”

“呵呵，你就放心地跟着我混吧！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人不知鬼不觉地远离了潜在的祸端！”

“嗯——雷主任不愧是——院长看重的青年才俊呀！”

“不敢当——我都四十不惑了哟！还是你年轻，才二十出头嘛！”

“我看好雷主任哟！相信你很快就能当上副院长的！”

“哟！这话可别乱说！也别传了出去！我们还是先逃离了那个疯子——阿郎吧！”

“哎呀！雷主任——你刚才不是教导我——千万别说他是疯子的吗？”

“对了！我们千万不能说人家是疯子！我们院从未有过什么疯子！千万记住！”

“好啦！我等你的好消息！可别耍我哟！”

“放心吧！大伙儿又不是不知道我雷主任和牛院长的关系！”

“那是！大家都说你能做得了牛院长的半个主呢！”

“呵呵，那倒也不假！你去忙吧！等着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这对鸟男女私会密语了好一阵子，那雷主任终于送出了佘护士，心满意足地目送着佘护士昂首挺胸扭着水蛇腰甩着“洋盘”离开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