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仰望,45度,那地儿,似乎有期许,可是,谁也不懂。绑住眼睛,才不会轻易滑落。
她真的幻想过属于她的完美人生,或是有白马王子从天而降,把她带走; 或是渡着她向往的流浪生活,四海为家;亦或是真的平平凡凡,读大学,谈恋爱,找工作,当家庭主妇。可是,每一种,对现在的她来说,都算是奢求,每天三点或两点一线的无奈,使她气愤,确实气愤!
当她努力挣扎着在世上存活了二十年时,她其实是鄙视自己的,她甚至憎恨过自己的身体健康,同情过有名无氏的残疾人,这在当时,似乎有一词叫“变态",于她,却是无动于衷,她喜欢一个人呆呆得坐在角落里,细数她那仅存的回忆,有时,吃点名提拉米苏的蛋糕,喝点叫鸳鸯的咖啡奶茶,生活简单并无聊。不曾想过,明天过后的种种,但却害怕着世界末日,人,其实是一种非正常类生物,她想。
她好像懂得黑夜的不知所措,一直静默着,嘲笑着看路人的伪装,她说,每个人都是小丑,都是供别人玩乐的角色,越是张扬,越是鄙视,碰到的萍水相逢,素为谋生的人,都在寻觅着自己的终结者,熟不知,她是她们中的一位,不过有点低调罢了。
她将自己埋藏在荆棘里,像刺猬一样包扎着自己,偶尔有点友情、亲情的喂食,却从没有品尝过爱情的禁果。或许,就这样吧,习惯,只是麻木了罢了,她是个漂亮的孩子,所有人都这么认为,除了她,她将爱情比作天方夜谭,完全没有申诉的必要,或许吧,这样才不会受伤,毕竟,她身体左上方那部分留余的空地儿太小 。
是不是有好多这样的女孩,想去好多的地方,自己走,自己飘,满怀懵懂地告别彼此,然后,在原地,却一呆就是现在,这是否是种境界,就在许诺的一瞬间,让年华有了漫长的期许,万物轮回,她说,她看开了,早已淡定的不再是为情事惊心的少女了。
她一直都不会坚持,这是她对自己的评语,她曾想过有一天站在舞台,灯光闪闪的炫耀属于自己的世界。曾说过放弃学业,赤luo裸的远走他乡。曾说服自己习惯寂寞及悲哀的孤独,当她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意识到所有的所有都是幻想时,或许,每个人都是忍无可忍的,包括她。
当她终于厌烦这个所谓的世界时,她是开心的,试图想找寻的那年十七岁,单纯的不被寻根觅踪,这样也好,青春本身就是个不解之词,过往欢乐似乎一直不能往返,亦如歌舞后的散场,亦如盛宴后的落寞狼藉,她,真的,淡然了。
当你站在我面前时我就开始怀念,因为我知道你即将离去,相遇才会有分别,开始才会结束,写下这段话后,她关了灯,转身离去,一切,尘埃落定。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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