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的某一天

恰好是农历小雪

那天我只想看窗外的天

是不是有阴沉沉的云层

逼近屋檐

是不是有老北风呼啸

扇形而下

然后只想俘获一两朵雪花

并告诉身边的每一个人

再去听大街小巷

议论纷纷

但不全是雪的本身和症状

或者隐含的祝语

当然值得欣赏的是

看三五成群的酒客

在午间下馆子推杯换盏

萝卜炖狗肉

气氛热烈

假如有人面红耳赤

还可以借题发挥

针对时下某个坚硬的物体

不过以上都是一些纯粹的假想

那天太阳美得要死

市面上平静安然

而我一路打听到的是

山里的桃花梨花次第开放

过冬的油菜象春天一样

邻居家

三三两两的风渡过阳台

河水怡然自得

农历小雪

这个名词听上去有些偏冷

可在今年江南

在那一天

我画着的一条线路上

仿佛闻到有鸽哨满怀温暖

亲临过

我们头顶的天空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