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北地,我独自游晃在南国水乡的小街上,心有所系,目光在小街小贩上游离,耳边时不时出现那种独特的吴侬软语的叫卖,这种声音不同于故地那种噪杂,不知怎么地让我回忆起儿时在乡下和村头牛三的小女儿在水壕边上玩过家家,互说着彼此的誓言……
就这样,漫无目的,我独自晃荡在温婉的南国小街上,没有刻意的选择去欣赏什么,心中还思率着北地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一阵烦躁,苦涩的微笑,我踏上一条较为破旧的游船,船夫是个南漂的北方人士,精神略振,我们不时的闲聊着,京戏,山西的面条,陕西的大馍……聊着聊着,也忘记了原本的游览任务,东南西北的胡扯,到最后俩人竟然齐心开始数落南国种种的不是。
“呵呵”
“小伙子,希望你快乐,虽不知你发生了什么,但是咱北方的男儿怎么能学那南方小娘子的姿态,坚强起来,莫要矫情…”
“呵呵,谢谢啊”一口浓厚的北方鼻音标出。
再次游荡,游走在夕阳笼罩下的水乡小路上,不想专门回到酒店吃那工作餐,买了点特色小吃,随意的嚼着,看着湖水上夕阳的影子,本想豪迈的赋诗几首,到嘴边的言语不知怎么也无法倾诉出来,苦涩的一笑,坐在小桥边石狮子的爪子上,我又一次思虑中中,深呼吸,站起来,我知道我最终还是要回到故里,南国的温婉不属于我,我还是回去吧……
十月份的北地,凛冽的风雪前奏早已不知何时弹出,我走在回家的泥泞小路上,簌簌的风声在耳边缠绕,不经意间闯入脖间,浑身一颤,深呼吸,还是那熟悉的问道。我向着家走去……
几天后,媒妁之言,我结婚了,与那个儿时过家家的牛三女儿结婚了,我放弃了在城里的生活,第二天,我抗了把锄头,趿拉这破布鞋,向着田间而去。
多少年后,我又一次陪着子女去了南国旅游,无意间来到我曾经工作生活的地方,一时间种种情绪从胸口涌来,我站在原来工厂的旧址上,静静地看着,时不时回首,莫名的期待那要出现的奇迹。
期待,直到老了,一直在期待着什么,我也不知道,苦涩的笑声,我知道我是懦弱的,我是失败的……
又是个寒冷的冬天,从村口的高速路上去,开车半个多小时,有一陵墓,村里不让土葬了,都成了规模化的陵园,在某个角落,有一座小墓,一年四季基本没人注意,可是听守陵的牛三说那是个可怜的人啊……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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