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7日
立科的时候下了一场雨雪。在机关四楼靠北面的办公室,显得更加阴冷,三个小同事聚在我的办公室,小耿在电脑上打着文稿,小崔和小刘伏在桌上写着通讯,嘴里嘟哝着“真冷哟,穿件厚毛衣就好了”。每年11月上旬,暧气还没有供,成了难过的几天。
“给我拿件厚毛衣来!”我说。大家庭一愣,我又说“你们猜拿来了什么?”
大家望着我不知如何作答。我告诉他们,一次喝了许多67度老白干,回到家里,暧气还没有生着,妻子和六岁的儿子缩在沙发里直喊冷。我说冷啥,喝白干就象穿件厚毛衣一样。过了几天,我觉得要增加点衣服了,就喊儿子:“拿毛衣来”“好了”儿子下了楼,我好生咤异。不一会儿,儿子提了一瓶67回来了“爸,给你”,我一看乐了。
大家听了笑起来。都说这样的天气只有喝一点白酒才能御寒。于是有人推荐新开张的兴业酒楼,说那是个好去处。
11月8日
天朦胧亮的时候,听到窗户砰砰作响。拉开窗子,一只小麻雀飞进来。我想这一夜的寒冷,冻坏了吧。那小麻雀也不认生,我把它暧了一会儿,便放在桌上,搞了一点面包渣,小心地引导它去吃。它见我并无恶意,打消了顾虑,吃起来。我心里好笑,便钻回被窝睡回笼觉。不知过了多久,鼓楼的钟声隐隐约约入耳,心想管它几点呢睡足了再说吧。可这时觉得额头上凉渗渗的,略感划疼。慢慢张开眼,喔,小麻雀站在我的额上,擦嘴哩!我把它慢慢掬到一边,它扑楞着翅膀,飞跳着,叫着,很是得意的样子。我想,小东西,你妈找不到你不知多急呢,赶快回去吧,把它请了出去。
一会儿,“豆浆,卖好豆浆的来了——!”,一个夹杂着川音的女人的尖利的高音,一年四季准时在此时响起了。
11月15日
早晨,被浓浓的大雾包裹,也把人们的视线盘起来,挡回心里,变成欣喜、好奇、想象、感叹。这是冬日少有的大雾,而在零时零一分,中国又一颗通讯卫星飞向了太空,这是新华网传来的消息。网络永远是碧空万里。
人们穿行在雾里,有散步的,有上学的孩子们,有开着路灯缓缓而行的车辆,洒的光柱象支漫片中怪物的长牙。
“雾好大哟”
“是啊,这样的天气是不能出行了”
“今天的体育课能上成吗?”
“能啊,你没有听说雾天出独日吗?”
“卖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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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的声音被湿的雾过滤着,显得清新滋润,偶尔伴着低低的笑声。这时,你或许从梦境中刚刚走出,走到街上,与这大雾不期而遇,便进入一个真实的梦幻世界.
雾浓不知处,但闻人语音。这是一个只有音频,没有视频的臆想的早晨,一切都在流淌、涌动、筹划、积蓄,雾象是这一天的帷幕。这个时候虽然没有柔软的音乐,但却迷漫着新的一天的序曲。雾散开的时候,人们都要显现在生活的前台了,生旦净末丑,坐念唱打,多少角色要当,多少功要练呀。好在这雾还没有散,浸润着这日子的开端。
(03年日记摘0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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