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本山的小品《不差钱》在春晚一炮走红,“不差钱”成为一个经典词汇在社会上不胫而走。但“不差钱”的时髦口号有的人喊得轻松,有的人喊得沉重。
钱是万恶之源,对于金钱的认知,源于古人的说教,笔者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直言金钱至上,但也决不玩“视金钱如粪土”这种噱头,反倒敢于坦言:钱是人见人爱之物,任何人都对它有一种特别的依赖和期盼。因为它可以定位一个人的身份,可以强化一个人的“尊严”,可以升格一个人的地位,可以使一个人的声音从低声部一下子提升到高八度。
古人有“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一说,谁都知道,这是人们对封建社会所谓“万象升平”的一种讥讽。但这决非简单的文字组合,而是实实在在用金钱打造出来的景观,不消说,那是贵族们的特权,平民百姓是不敢有这种奢望的。但我们不要以此认为,平民百姓就不愿做这样的梦,归根结底是金钱的积聚还没有达到如此的程度。
据说汪曾祺旧居有这么一副对联:“看看世界到处合资,望望人心都想发财。”大师的写意多么精辟。但财不是谁想发就可以发的,在一些还没有运气进入富人行列的“凡夫俗子”眼里,钱就显得格外地珍贵,他们把它视作命根子,视作生活的全部。因为它既影响着日复一日的家长里短,又制造着每时每刻的喜怒哀乐。岂不闻:“贫贱夫妻百事哀”,作为一个尚不富裕而又两头牵挂的中年人,上有老下有小,肩负着养老育幼的责任,生活的方方面面都要用钱去用心打点,不要说子女上学、就业、安居要预备很大的积蓄,就是平时的“三病六痛”、“人情行礼”等意外开销都要用钱去应付周旋,家里的一分一厘都得盘算着用,恨不得“一只角子要辦开来用”,说不看重金钱那是不现实的。
古时不乏拒绝接受“嗟来之食”的人,一些“富贵不能淫”的故事一直为世人所称道。然而,真正“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实在太少,更多的却是“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有些人口头上分外地慷慨激昂,道貌岸然如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一般。暗地里,想钱的念头却比任何人都迫切,搞钱的手段比任何人都高明。一些腐败的官员就是如此,在他们东窗事发之前,廉政的口号喊得比谁都响,而在悄悄地中饱私囊时,胃口之大让人瞠目结舌。有人嘲笑说:他们私下里接钱的时候,其神态之自若,比乞丐还坦然。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不难看到,恰恰就是这些人,用自己的钱时格外地吝啬,用公款消费的时候却出奇地慷慨。
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事实告诉我们,靠聪明的头脑发家致富,得来的钱干净,靠辛勤的劳动挣来的钱珍贵。我敬佩那些兢兢业业的社会公仆,敬佩那些胸怀大志的企业家,敬佩那些任劳任怨的工人农民,他们用劳动和智慧不断创造着社会财富,造福了芸芸众生。他们才真正赋予了金钱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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