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窑刚起床,放在床边妻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见妻子去了厕所,就顺便代她接着电话,可当对方听到是男人的声音时,一句话也没说就把手机挂了,他再一看这是个陌生的号码,这不对呀,是正常人接电话一定会回答的,而且还是对方先打过来的,一种不祥的预感在陈窑的脑子里突然冒了出来:难道妻子有外遇了?
陈窑突然有这种不祥的预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联想到妻子近段时间晚上老是要到半夜才能回家,几次问她,她回答不是单位上开会就是在酒店里陪上级领导就餐,甚至还要陪领导打牌,还对老公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她也不愿如此,此外妻子还喜欢打扮,已经是42岁的人了,总想留住青春在,一个月不少于两次到美容店里进行美容,本来长相还可以的为什么还要这般刻意打扮?是不是她心里有人?想想这几天晚上她又提出和自己分开睡,理由是说自己累了单独睡能睡得沉,不愿和他过那种生活了,陈窑根据妻子的种种反常迹象,脑子里理出了一条清晰的认识:妻子一定红杏出墙了!
陈窑感到非常痛苦,想当初自己也被她的美丽迷住了,为娶她,他硬是咬着牙齿把自己非常贤惠的原配妻子离掉了,然后和她结合了,为此他还受到党纪处分,他比她大十岁,虽然婚后也没有少吵嘴,但磕磕碰碰也走过了二十多年,儿子都19岁了。
为此陈窑失眠了,以前妻子不管接谁的电话都在客厅里接,从不遮掩,现在妻子有时到屋外接,这让陈窑心里受不了,不一会儿妻子接完电话回到厅里,陈窑问她,是谁来的电话?她说单位上领导打来的,妻子的话生硬硬的,脸上很不悦,陈窑只是心里怀疑,没有事实,就不好再问她什么,他只是心里多了一个心眼,现在对她特别注意了。
没过几天的一个晚上,大概是夜里11点了,妻子回来了,因为是热天,她只穿了一件长裙子,洗完了澡就把换下的衣服丢在一边,说自己累了要休息。陈窑只好把她的衣服拿来放到洗衣机里洗,可就在清洗她的衣服时,发现她没有内短裤,敏感性强的他,突然怀疑起她来了,是不是在外面和人家鬼混时一时忘记了带卫生纸揩,就用短裤揩了顺手丢掉了?没错,肯定是这样的,哪有里面不穿*裤的。
陈窑这下来火了,就将自己想的话直接问她,只见她脸上红了起来,一时回答不上来,这下陈窑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是对的,把她的衣服搁下不洗了,坐在她的床前质问起她来,妻子说没有这事,陈窑就问她,怎么没有*裤呢?他妻子一下回答不上来,就只好缄默,陈窑心里明白了,妻子有外遇了,那么这人是谁呢?他要她说出来,无论陈窑怎样逼问她,她就是不做声。这晚陈窑一直睁着眼到天亮,他失眠了,心里非常的痛苦!
这事他又不好开口去问人家,就是问了人家也不会说的,他只好向老朋友求教。
陈窑有一个老朋友名叫何芳,从读中学时起就结下了友谊,几十年都没有间断过,以前何芳在乡下,他们经常书信往来,前几年这何芳也在县城买了一套二手房,举家搬到了县城,这下老朋友就不必再书信往来了,有什么事情,或有什么话要说,打一下电话,傍晚两人就在街上散步相互交流了。
当何芳听了陈窑的诉说之后,沉默了一会儿,就对他说,这事不能对外人说,因为现在的人就是喜欢传这样的绯闻了,说他老婆就是有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对外张扬,叮嘱他千万记住。还告诉他捉奸要捉双,一定要重证据,没有证据不能去说妻子了,猜测仅仅是猜测,何芳说他这事要忍着,平时多注意多从侧面教育,也许会好一些。陈窑心里知道,老朋友的话是为他好,为他的家好,作为好朋友,人家只能这样说。
第二天傍晚家里来了客人,而县还是她娘家的,他打了好一会儿她的电话才打通,这才赶回到家里,陈窑问她什么工作忙得这样,她说是上面的领导来检查了,要是不信可以打电话到她单位的主任那里问一下好了,陈窑听她的口气这么硬就没有多问她了,见妻子在厨房里忙着做饭也就安下心来在客厅里招待客人。
陈窑正和客人说着话,放在茶桌上妻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放到耳边问道:“我是她老公,有什么事吗?”对方一句话也没说,就把手机挂了,与上次代妻接电话时遭对方突然挂断是一模一样,他预感到这个神秘电话就是妻子外遇的那个男人。他很快按着这个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对方却把机关了,这下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是对的,于是他把这个电话号码用笔记了下来。
这晚因为客人在,陈窑没有问妻子这个神秘电话是谁,一直快到天亮他才算睡了一会儿。等他醒来时妻子早已上班了。
陈窑的妻子又是这样早出晚归,他还是忍不住又问她:“你的工作就这样忙吗?为什么老是要到半夜归?早知你是这样,当初真的不让你去从政多好。”她说:“你要是不相信我,那我就辞职天天坐在家里,这样你总放了心吧。”陈窑对她说,他不是这个意思,工作上的事他可以理解,可也不是每天到深更半夜回家呀。两人说着说着又争吵了起来,妻子是计生办付主任,许多工作要做,上上下下,各方面的领导她要去应酬,她对老公说,她的工作就是忙!就连和领导打牌、跳舞都是应酬工作,她告诉陈窑有些工作是逢场作戏,要他多支持,多理解。
陈窑进房间里拿了一个笔记本,指着上面一个神秘电话问她,这个人的电话到底上谁?他妻子回答他,这么多人来找她,谁记得这个电话是谁呢,要是你不相信我就去查一下好了,一时说得陈窑没有话回答她。
陈窑心里想,还是老朋友说得对,没有证据之前应当什么也不要去说她。于是他再没作声了。
这天晚上陈窑心里闷得慌,就出来散步,他一个人沿着县城的人工湖慢慢地走着,这时从后面走来一个人,那人的脚步较快,一下子就到了他的跟前,那人回过头仔细看了一下陈窑,就问他:“你是不是我们县那个有名的大书法家陈窑?”陈窑回答他:“谈不上什么大书法家,你说的没错,我就是陈窑。”那人自报姓名,叫高占,是在一所中学里教书的,两人谈了好一会儿话,话题不知从什么时侯开始扯到女人这方面,只见高占说,这社会现在没有几个年轻女人正经的,他说,他所接触那些女人背地里都有情人,老公还在做梦呢,高占临分手时还对陈窑说:“你妻子长得不错,打主意的人肯定有,平时也要多个心眼,把家里的篱笆筑高些筑厚些,以防野狗侵袭,要不然自己吃了亏还闷在鼓里呢。”
两人分手后,陈窑也往家里走,他一边走,一边心里琢磨这个高占的话,是不是他在外面听到了有关他妻子的风流绯闻?要不然人家不会这样说呵?
此时他对妻子的疑心又加重了,是呵,应当对她多个心眼。
快到家时从下面见家里的窗户亮着灯,陈窑想妻子已经回家了,他一进门,见妻子衣服也没有换下,就躺在床上,而且睡得呼呼作响,满口酒气,他为她脱下鞋子,还打了一盆温水在她脸上擦洗了一遍,可她还没醒。她的手机也掉在床上,陈窑顺手拿起她的手机打开收信箱,只见上面有一条也许她还没有来得及删除的却非常肉麻的短信:“亲爱的老婆,这几天你在忙着公务,没有时间相会,我心里好难受,我是多么地爱你,多么地想你,就连做梦也梦着你,我们每一次在一起那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销魂呵!”陈窑仔细看了一下这个电话号码,这不就是那个他接了好几次对方却突然挂了那个电话号码吗?陈窑感觉到自己当时的预感是对的,此时,他看看在酒精手作用下睡得如猪般的妻子,心头怒火中烧,他几次要把妻子提起来,但他还是克制了,他坐在床边宁静地想着,想着妻子和自己风风雨雨几十年,想着她曾对自己的爱,怎么她现在成了这样的坏女人?是不是自己也有责任?关心她不够?想想自己这些年她担任了领导职务后,家里许多事都是他揽着干的,就是在体贴她关心她呵!
陈窑对妻子这种让他戴绿帽子的行为,除了心里愤懑,还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为了把证据抓到手,他把这条短信转发到自己的手机上,同时也转发到了她两个妹妹的手机上,就是要让她们都看一看,他妻子的可耻行为。
第二天一早妻子醒来后,陈窑把她的情人发给她的短信给她看,在事实面前她不得不低下了头,一声也没吭。
陈窑心里难过极了,更不想追问他们这对狗男女在一起的甜蜜细节,什么也不想说了,就是拉她到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他妻子也不说话,只好跟着他到了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就连财产也分割好了。
过了好多天,陈窑的妻子就是不搬出去住,依然和以前一样,就像没有离婚似的,她要求他对外人不要说离婚的事,要不然单位上的人会怎样看她,陈窑答应了她,也就同意她暂时住在家里。
从表面上看他们就像没有离婚一样,可陈窑的女儿和女婿还有亲家母都知道了这件事情,女儿女婿事先劝了好几次就是不揍效,亲家母说,陈窑两口子离婚太突然了,亲家母打电话到陈窑,要他到她们家坐一下,有事要和他说,陈窑的亲家母是一个国家干部,很有水平,亲家母说他,作为男人要大肚,女人做错了只要改了就好,不要总纠结在心里,说他们两口子都是场面上有脸面的人,传到外面去多不好听,更主要的是对家庭影响不好,说她会去做好亲家母的工作,再也不要做这种荒唐事了,要他们一定把婚复了,处理好这件事情。
陈窑的亲家母几次找到陈窑的妻子婉转地劝她自己的行为一定要为家庭负责,并没有直白地说她,陈窑的亲家母心里想,她一定会听得懂她说的话。
没多久,陈窑的女儿又对家婆说她爸和她后妈又大吵了起来,说她爸要她搬出去住,否则就把她的东西丢到楼下去,她说爸真的不想看到她,两人现在是水火不容。陈窑的女儿还告诉家婆说,她的后娘还在和那男的在来往,再不改她爸真的会那样做的。
陈窑的亲家母就对丈夫说,这个臭男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不要脸!你想办法去打听一下这男人长得是一个什么样,怎么就把亲家母给迷住了呢?于是陈窑的亲家找到陈窑说,这男人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他要先去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陈窑说不用了,去认识这样的人有什么意思,这事不麻烦他们费心了,他会有办法去处理好,亲家觉得他说得有理也就没多问这事了。
其实陈窑通过他的几个好朋友了解到妻子的这个情人名叫邹芜德,是一个镇上电站的发电工人,据说这个人的爱好就是喜欢搞女人,说他其他本事没有,搞女人却很有一套,他在单位上搞了好几个女人,几乎没有好的名声了,但他不在乎这些,他是以搞女人的多少能显示自己的本事。单位上的人说他生下来父母就没有给他取好名字,这芜德,为人果真是无德了。
这种人与陈窑相比真是天壤之别,陈窑不仅是几十年的国家干部,而且有一技之长,无论是书法还是写文章那是全县有名气的,是一个文化素质比较高的人,人缘也不错。
在和朋友何芳散步的时侯陈窑对他说,他心里真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耻辱,找一个这样的男人真是丢尽了他的脸,完全是一个垃圾人,何芳回答他,这是她找的性伙伴,只要在性方面得到满足就行了,根本没有和这号男人结婚的念头,要是她真的找到了优秀男人,她就不会这样了,家里早就闹开了锅,会主动向老公提出离婚的,老公逼着她离了婚,但就是不搬出去,说明她不是真想和那男人结婚。何芳还对他说,主动权在陈窑这边,只要断了他们的关系,妻子还是会回到他的身边来。
陈窑对八十多岁的姨妈特别有孝心,因为他母亲死的早,所以他一直把她当作娘来善待,逢年过节总要买些礼品看望老人家,平时也会抽时间去看她,姨妈对他也像对自己的儿子一样,当她从陈窑那里得知他妻子有这样的情况,心里十分难过,但她就是劝陈窑不要把婚离掉,多做做她的工作争取让她回心转意,不要把这个家搞散了。
陈窑儿子陈凯这次公务员考试,考到外省的省府交警大队,当他接到录取通知时,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在翻抽屉时发现了父母的离婚证明,就在前两天办的,他和姐姐、姐夫都不知道,所有的亲朋好友都不知道,而母亲依然住在家里没有搬出去。陈凯想,这一定是父亲的主意,可母亲是不同意的,晚上的时侯,陈凯逼着父母一定要办理复婚手续,否则他就不去上班了,不要了这个工作,说家都没有了还要这个工作做什么,他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对着父母说:“要是你们还再闹还不复婚,我就砍掉自己一根指头。”吓得陈窑慌忙点头同意复婚,陈窑的妻子更是全身都吓软了,第二天他们就办了复婚手续。
离婚这事陈窑一直是瞒着姨妈的,他平时很听姨妈的话,可妻子出轨的事搁在他心里,就像蚯蚓在他心里爬行,让他感到阵阵恶心作呕,他决定离掉她!妻子也没有作更大的反对,因此两人就这样悄悄地在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想不到离婚证放在抽屉里却被儿子看见了,要不是儿子采取极端行为,他们是不可能复婚的。
没过多久,城东公安分局的民警打电话到陈窑,说是他有一位亲戚叫王晓军昨晚打了人,现已被民警关在公安分局里,说这事与陈窑有关,要他到局里把事情说清楚。陈窑接到电话就骑着自行车赶到城东公安分局,一到他们办公室,只见表弟的一只手被铐在窗户的钢筋上,他心里就知道几分,民警带陈窑到另一个办公室向陈窑说,王晓军把邹芜德打得伤得不轻,现在医院里住院治疗,打断了三根背骨,他已经交待了打人的动机,民警问陈窑,为什么要把老婆红杏出墙的事情告诉表弟?是不是他故意授意表弟去打人的?陈窑只好把当时向表弟诉说自己的内心情景对民警作了老实交待。
原来陈窑一气之下,就找来他姨妈的第三个儿子王晓军,把自己妻子外遇的事情细说了一遍,从内心希望表弟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混蛋,当时自己也在气头上,没细想到表弟是一个疾恶如仇爱打抱不平之人,王晓军当听到嫂嫂和邹芜德的奸情,不禁心中怒火烧,他愤怒地说道:“还能让这号人奚落到我们的头上?”当时陈窑见他情绪激动,几乎摩拳擦掌,就有些后悔不该说给他听,万一他真的把这个邹芜德打伤了,那真的要负法律责任,就对表弟说:“这事我会来处理,你不要乱来,现在是法制社会。”王哓军说:“哥,你这种读书人,这社会吃不开了,对这种恶人不强点是不行的,要不能他下次还会这样!”
陈窑说不过他,又担心出事,回到家,看到妻子又恼又恨。
现在事情果然发生了,他只好同民警协商,医治邹芜德的钱他会出,一切责任是他,与表弟无关,他向民警交待:他说给表弟的目的就是授意他去教训一下这混蛋,不想他出手太重了。要坐牢他来坐。民警回答他,这事会按法律来处理,要他先把钱交到医院里先医人要紧。
晚上好朋友何芳打电话到陈窑,要他出来散一会儿步,有话对他说。
不一会儿两人漫步在城东人工湖边,何芳说他,妻子出了这事,也不能全责怪她,说陈窑自己也有一份责任,平时关心她少了,给予她的爱少了,特别要他多多锻炼身体,有了强健的身体,在夫妻生话方面也会让她得到满足。其实做这好这些,实际上就是在为家庭筑起厚厚的篱笆,以防野狗侵袭!何芳的话让他心悦诚服。
陈窑告诉他,自从他发现了妻子手机里那条短信后,妻子和两个小姨上门骂了一顿那男人,妻子还动手向那臭男人打了几个耳光,两人就没来往了。何芳说:“他们本来就没有戏的,只是露水夫妻,只要你不要把她往他那边推,他们以后连露水夫妻也不会有了。”
陈窑深深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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