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阅读,是我从小就养成的习惯。闲坐家中,有事没事总爱揽一书在手,信手翻阅。至于到底记住了书中多少的内容,那恐怕就只有天晓得了。
每次出差在外,甚或是出门旅行,我都要上书店去逛逛,看看有么事新书上市,挑几本带回家中。如果说,买回来的那些书每本都能坚持着从头看到尾,那我是没有做到喔。即使有个别全读完的,那就是我平时放在床头或者是洗手间的书了,因为我特别喜欢在睡前看书,睡前看书能够催眠,且此时读书的内容很容易就被记住了。还有,我老是在如厕的时候看书,尽管内子总是提醒我如厕时看书于眼睛有害,但我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以前,父母及内子、家人常常笑话我如厕如过年,进去了便舍不得出来。
长期以来,我热终于买书、读书、藏书。这应该是我长久以来的个人嗜好。
从中学时起,我几乎将星期天和寒署假打零工挣来的钱全都花在了买书上。我老家的阁楼上有几大箱子收藏起来的旧书呢,不过其中有两本不是买的。那是我在乡下十多年的从教岁月里,自己动手用铁笔、腊纸、油印的两个文集呢。一本是八三年写的两万余字的短篇小说《他和她》;另一本是个诗集,集名叫《履痕》。集子不是很厚,句子也很稚嫩,但我敢说,灌注在文字里面的情感应该说是至真至情的。载入2008年5月刊(总第251期)《名作欣赏》的散文《柳笛》,便是我回翻《履痕》时重读小诗《春天的柳笛》后偶感而作的。当时,深夜静读,回味诗中的句子,不禁勾起了我渐行渐远的乡思;渐行渐模糊的童年;渐行渐远的真情。故乡,便从柳笛声中清晰地向我走来,给我牵来了发小,带来了童趣天真,带给我浓浓的乡思情意。于是,清脆的笛声便激荡着我情怀,我的心弦被拨动,自然地弹奏出一曲故乡的《柳笛》,抚慰我躁动于异乡的魂灵。
2009年夏天的一个晚上,罡热沉闷的天气让我无所适从。在书房,汗水淋漓的我信手从书柜上取下前几天刚从书店买来的,清代王永彬著的《围炉夜话》一书,就着房角“嘎嘎”叫的落地电扇读了起来。当我被书中充满励志、思辨、经典的语言及句子所吸引时,我浑然忘记了天气的酷热难耐与时间的悄然流逝,原本因躁动而狂野的内心世畀得以收敛、沉静下来,完全忘记了身外的世界。待我合卷沉思觉有所获时恰遇邻鸡声啼,原来已是第二天的凌晨了。此时的我,还竟然没有一点睡意,只觉神清体泰,倍感安然。于是,我趁着黎明前的空隙,随性涂抹出了读《围炉夜话》后的简单感慨,《今夜谁来陪我》那个随笔短章。
说到阅读,我还曾经闹过笑话。
那是我在开办出租书屋的那几年,我特别喜欢梁羽生与金庸的武侠小说。梁老师的小说笔调清新,读来赏悦目,但对武功招式的描写,却只是给了读者一个模糊的印象。每每写到招式的紧要处就只用“意想不到的方位刺来或者杀来”等寥寥几字就带过去了。而金庸老师则不然,招来有出处,式去有说道,真个是极尽武术招式描写之能事,让我羡慕不已。特别是两位老师在小说中对地理地形的把握真是让人佩服。我曾经读过金庸老师以我们这里的幕阜山脉、九岭山道为背景写的武侠小说,至于是什么书名我是怎么也记不起来了,但是有两个地名倒是让我终生难忘:鹰愁涧与九转回肠谷。他害我数次踏上驴行的旅程去找寻这两个地方,闹出了不少的笑话。现在想来,这亦是一种对阅读的快乐诠释。朋友们说说,是这么回事不?
其实,说了这么多关于阅读的事,那不过都是很正常的阅读现象。而真正促使我走进阅读世界,对我内心震撼最大的一件事是一九八三年五月《萌芽》杂志社给我寄来的一封退稿信。信中寥寥数语是这样写的:作者你好,来稿已阅。希望你加强阅读方面的知识积累,能在口头语言书面化方面加以提高,认真加强口头语言转换成文学语言的训练,待文学语言成熟后,修改再投。稿件的右上角有编号:01375。
于是,从此我便与阅读结上了善缘。我喜欢在阅读中寻找快乐,于快乐中随性阅读,所以我常常对朋友们说:“我阅读我快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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