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一地花瓣,零落在一颗树的周围,难我的花季注定如此衰败”——飘零
又是一个春天。当绿色的染料铺满大地,红色也被点缀在其中,那红色的花瓣,探出头,孤伶伶地呆在枝叶的顶端。“咳”,他叹了一口气,心想,花儿虽美,但美丽的背后呢?他回过身想走,又转过身,他知道她在下面。他怕她,怕她拿他当空气一般。他怕他们遇见,怕她的朋友又拿她开玩笑,而喜欢居高临下看着她漠然的眼神,看着她绯红的脸。她知道他在上面,她的朋友说:“冰雨,有人在上面看你。”她好像没有听到她朋友的话一般。他埋下头,长发恰好将眼睛盖住,透过发罅他寻不到她的踪影,他知道她一定是站在挡住他视线的石柱后面。
一阵风吹来将他的头发吹开,也吹乱了。下面的花坛里种着一棵树(抑或是一种花),血红的花瓣,掏出了心想把春天装点得更美丽,也许正是这样的努力,它筋疲力尽,在枝头支持不住了。风一过,地上一地散落的花瓣让他在冷静中想起一句诗“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又一瓣花飘落,顺着风零落在草坪上,没有一丝声响。
时间以怎样的速度从他身旁溜过,他知道。他不是那种完全堕落的人,他爱音乐,爱有节奏的诗,他有诗人的自省与忧郁。说到忧郁,他想到了那句话:“我总是躲在梦与季节的深处看花与黑夜唱尽梦魇,唱尽繁华,唱断记忆的来路。”他们都喜欢郭敬明,但她是单纯的,他却更喜欢韩寒,只可惜他没有那样的坚强。已在等待他的朋友叫他下去,他和朋友走上草地一起躺在那儿。他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是平躺着,话也不想说。衣服盖在他脸上,黑黑的,没有几丝光线,忽然他眼里闪烁起来,又暗淡下去。他怕朋友知道,他知道朋友满身男子汉主义。朋友推了他一下,他掀开衣服。朋友递过来一颗糖,他接过来,含在口里,感觉没有一丝甜味。他没有耐心的将糖一下了咬碎,嘣嘣直响,他有一丝快意。过了一会儿,朋友已是迷迷糊糊。他却无法入梦,他将朋友推醒说:“去走走吧,我不想吃饭了,你呢?”朋友说:“我也没胃口,去走走吧。”他们起来,他看见夕阳好美好美,他疑思在那里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夕阳好悲哀,朋友看见他又一副耷拉着眼的模样,便问道:“又怎么了?”他说:“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那句话吗”朋友说:“你说,爱一个人好难。”他说:“前面一句”。朋友说:“前面一句......我不记得了。”他说:“我昨天说,不能单纯的说我心情不好,是吗?”他说:“是的,你昨天是说过这样一句话,怎么了,今天心情不好”他说:“嗯,如果昨天不能单纯的说我心情不好,而今天却只能单纯的说我心情不好。”朋友问:“又是因为她。”他没做任何应答,无论语言神情,还是动作上的。朋友拉起他就走,他急了,问朋友干什么。朋友说去找她。他说,别冲动,不想去找她,虽然他对她的感情是冲动的,但对她来讲我的行为还是理智的。朋友又怜又恨地问:“那你为什么不敢当着她的面说?”他垂下头,他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朋友硬是拖着他一直到了教室门口,拗不过朋友的他看见她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电视。他一阵火气上来,推开朋友跑了,朋友进了教室可能去找她了吧。他现在什么也不想理。
过了好一会儿,朋友独自来找他。他失望地埋下头,又抬起来,朋友没有做声,他也没有做声。此刻他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他想到一个不是很熟的朋友问过他,为这样一个不是很熟的女生,这样付出,你到底值不值,他没回答。现在,他问朋友值不值,朋友和他很好,他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默契。一串歌词闪过他的脑海:“为什么幸福的感觉总是被思念所淹没?为什么想要的承诺总是被微笑掠过?如果得不到灵魂岂在乎耳鬓厮磨?如果得不到永恒又何必长相厮守?你可以重复着初恋,却不可以重复着后悔。你可以重复着后悔,却不可以重复着最爱。”朋友说:“你放弃了,就只能证明你不爱她了。”他不爱她?他想要的承诺她没给过,她笑,他也只有笑。他不能强迫她,朋友说:“你也跟我说过,小娴说:‘为什么我们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是那么的懦弱’勇敢一点吧!也许情况会不同。”他真是没有耐心了,他知道他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件事上花如此大的代价,有过如此大的耐心。他一次次的重复着初恋,他想后悔,也试着后悔。他太累了,是心力憔悴,劳神伤心,所以他后悔了。他不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重复后悔,令人太沮丧。后悔之后呢?他知道不可以重来,所谓最爱,只有一个人。天涯海角就这么一个人,他和朋友又躺下去了,过了好一会儿,他......
“我投降,我彻底怕了,你能不能明确点,我不喜欢这模糊不清的关系,朦胧也许美,但美的背后呢?我只是痛苦得很,痛苦得很!你还不如一次性判我死罪来得舒服,这样既有希望,又不和我好。我受不了,你有过思念的苦水吗?它可以将甜美幸福一同淹没,一个人最大的痛苦是感情上的痛苦,心灵上的伤痛!你知道吗?你与其不忍心让我太伤心,还不如杀了我。”他说完这些转身而走......
“嗯~~~~嗯~~~~~~”,一个人推醒他。他听到铃声在响,他说上去吧,朋友和他并肩向教室走去。
一个落寂的脸沉在斜阳里。
后记:原来是一场梦,原来他还是没有勇气。他只能学郭敬明了,躲在梦与这个季节的深处,眼看花季与黑夜交融,像梦魇般将痛苦挥洒而尽,将生命如此豪华如此奢侈,渐渐隐去。将他所有的记忆凝固,此时韩寒又来刺激他,他看着路,依旧那么迷惘。他不知道他的季节为何如此衰败,像那春天般----散落满地的花瓣,他想起那零落的花瓣,给自己取了一个笔名----飘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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