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季节,我来到同一个城市,寻找同一个人。想着七年来的故事,猜测着最后的结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要选择冬季,可能这个季节的气息和自己的心情很合适吧?
出发的时候天气还是不错,可是客车走了一段路程天却变得阴暗了,随之刮起了风。我的心情也郁闷起来,因为我很清楚这一次的决定是一个没有选择的决定,很痛苦,痛苦的让人不敢面对。终于到了这个城市,我来到她的学校,天气变得更坏了。我拨通了她的电话,她的声音很沙哑,语气也很哽咽,我原本想用一种轻松的表达方式来约她见面,可是当我抓起电话的时候却没有了丝毫轻松的感觉,我的语言有些僵硬,这是我少有的表达方式,从前有过也是和她。虽然很清楚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痛快的分离,可是又总觉得有太多的话是解释不清楚的谜,她问我有事吗,也许她早就明白了我来的目的,所以说不想见我,其实我也很害怕见到她,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见到她因该怎么把所有的事情一一说起。沉默了许久,她挂断了我的电话。
我知道已经没有必要再次拨通她的电话,可是又不明白自己的脚步为什么不肯迅速的离去。我在她的学校附近找到一个饭店和自己的朋友喝酒,我没有想喝多的感觉,自从我的老师给我下了考清华研究生这个命令以后,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喝多过了。可能是我明白了酒精短暂的麻木效应,麻木以后会更加痛苦,也可能是明白了自己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没有时间荒废在酒精上。我们每个人只要了一瓶啤酒,我的朋友很奇怪我的做法,因为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我会这样冷静的喝酒。我冷静的让他们吃惊,好像刚刚认识了我一样,他们问我接下来想做什么,我只是笑笑告诉他们明天回去,他们知道我的笑是痛苦的。
一个人的一生注定要失去一些宝贵的东西,可能是最爱的,也可能不是;但是它一定是自己失去后才懂得珍惜的,我们谁都不要后悔,谁要后悔就砍断自己的一根手指头。这是我离开这个城市之前发给她的最后一条短信,当然也可能是今生的最后一条。我选择了我老师的意见,当然也是坚持了我的梦想,我说过要去清华,这是一个不可更改的概念。我知道自己要为这个概念付出的代价,年华和感情可能都会成为陪葬品。
决定是残酷的,残酷的决定是无情的现实给我们带来的结局。如果往事还要隐隐作痛,那么就尘封了自己的心吧。当一切的回忆都已经解释不清楚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去后悔,也许上帝在创造我们的时候就创造了这分残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遗憾,只不过是方式和程度不同而已,既然已经注定了这个伤害,那么又何必去在乎伤得更深一些呢?事业与感情在很多时候都会发生冲突,无论我们选择哪一方面都会留下惋惜的另一方面,可是我们的人生又是如此的短暂,我们没有理由停在原地不走。
我的朋友发短信来让我和她好好解释,告诉我她曾经寻找我的消息。看到这些话的时候我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我这个人不懂得怜香惜玉,更不可能回心转意。我的朋友告诉我有那么多人在羡慕我们,有那么多人在支持我们,我放下手机,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酒是苦涩的。大家又要给我满酒,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时间再喝多了,我真切地记得我从前的很多遗憾就是和我喜欢喝多了分不开的。
我的朋友决定带我到另外的一个地方玩玩,当然也是为了调节一下我的心情,我答应了。在我们就要离开她的学校的时候我的朋友逼我再次拨她的电话。我说没用了,可是他们不答应,因为他们毕竟不是居中人。反正我已经明白了拨的结果,也就不再和他们争论。我拨了她的手机关机,寝室电话没有人接,我告诉他们现在我们可以彻底的离开了。我们离开了又有朋友过来请我们喝酒,我没有拒绝,但是也没有喝多。
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我朋友的住处,我只感觉奔波了一天浑身疼痛,特别的困,我的朋友们在一起玩,我就躺下来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的朋友唤醒了我,告诉我我在说梦话,我于是记起自己刚才确实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他们问我梦见什么了,我没有说,只是说可能由于太累了吧,因为我知道那个梦可能就是我这个决定带来的结局。
我拿出手机看到有两个未接电话,还有几条朋友发过来的短信。我没有去看内容,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态度和心情,我删除了所有的短信,然后在发件箱中写下:在我们痛苦的时候我们应该想到自己的朋友,感谢他们诚挚的心,可是我们的路还要自己来走,只能更加诚挚的说一声对不起,原谅我这个残酷的决定。最后选择了仅保存。
本文已被编辑[千山我独行]于2004-10-31 11:42:15修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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