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在我的心里一直很自豪,觉得我的心灵和思维很统一。尽管很早我就知道自我和非我的区别,但是我始终认为,对于我,自我就是非我,非我也是自我。可自从换了新地方,突然间就就发现,我的心灵落入了一种迷茫中之中,自我似乎掉出了三界之外。甚至于对着镜子都不知道眼前的自我还是不是自我。
也许过去的单位在别人看来是不经意提的。所以那个时候我倒是觉得心灵沉寂在一种清淡和平静之中。忽然换了地方,生命的节奏似乎都发生了裂变,生命的元素几乎有了可怕地变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别人不喜欢听我说我是喜欢哲学的。可是我就是喜欢哲学。不管是古典的,还是现代的,我觉得哲学就是我们生命承装自豪的一种形式。从我第一次接触黑格尔的《小逻辑》开始,我就发现,生命的思维其实才是生命的本质。不管是物质的生命细胞,还是精神的生命属性,留给世界可以念叨的就只有思维了。
在新单位已经过了快十个月了。说起来不算很长,特别是对这么一个庞大的单位来说。当时来的时候,领导告诉我,说给我一年的时间去熟悉情况。尽管我没有用了那么多事的时间,可是要说十个月我都明白了什么,似乎也是有点自欺欺人。
不过十个月下来我也是很有心得的。没来的时候心里真的有些没底。虽说过去我也是桀骜不驯,也是肆无忌惮,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毕竟随着年轮的变化,生命的性格也在发生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变化。心想从一个在别看来小的可怜的单位突然到了几千人的大单位,不说别的,光是适应,恐怕就得费些周折。
不过事情有时候并不想象的那么复杂。九个多月过去了,我反倒觉得这么大的一个摊子其实管理起来并不复杂。只要公平公正,只要心存无私。所以的一切就显得简单了许多。当然了,当今社会毕竟不是我们梦想中的理想社会,不可能所有的人都是一个层次,都怀一种心态。都能客观的去想问题,去理解现象。
但是我还是要说,我是学哲学的,我觉得,任何事物只要是按照一种规律去做,只要是按照一种无私去思考,事物发展的方向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当然了,从哲学的角度去说,世间本无绝对的公平,业务绝对的公正。因为社会既然是一种意识形态,那么就有不同的上层建筑,就有不同的人生理念。
可现在不知道怎么啦,我们有些人自认为自己是公正的捍卫者,总是在微观的现象中来否认事物应该有的规律。其实好多年前有个名人叫曲啸。当时被称为牧马人。他之所以风靡一时,就是因为他当时有句话很是令人赞赏。他说心底无私天地宽。还有一句就是我给不了你幸福,就还你自由!
当然了,在市场经济社会里,在有钞票的国度里,说无私只能是一种理想,只能是一种信念。但是,我觉得不管是谁,只要还想让自己的生命多少对得起父母,对得起上帝,对得起自我,就必须有一种无私的心灵作坊。而不应该对别人需要公平,需要公正。到了自己,就觉得总是需要满足。
说来也怪,就在昨天晚上,我躺在床上忽然发现自己仿佛变成了两个人。一个是自我,一个是非我。自我道貌岸然,非我玩世不恭。我使劲晃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些,想让自己分清到底我的心灵现在是处在自我之中,还是已经让非我拖了过去。然而不管我怎么晃脑袋,最终是什么也没有分辨出来。
既然已经分不出自我和非我了,那就只好任由它们而去。睡在一旁的妻子可能是劳作了一天早就去见周公了。我可能是看了电视剧《我的兄弟叫顺溜》,心情还久久的不能平静下来。所以这会儿非我和自我拉开了架势,怒目圆睁,谁也不想给谁留下空间。既然灵魂都这样了,我也只能任由它们而去。
我看见,自我西装革履,好像还特意打着红色的领带。要知道,生活里我是从来不打红色的领带的。我觉得红色是血浆的颜色,红色是生命的象征。把生命的象征挂在脖子上,似乎让生命随时有被勒住的可能。然而这会儿自我却是打着红色的领带,站在非我的对面,高傲的不行,自负的不行。好像这世界就是他的。只有他的存在才有社会的本质。
非我就不一样了,这会儿它好像很不安非。虽说它看起来没有自我那么的潇洒倜傥,可也给人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气魄。它们就站立在我的眼前。看来这会儿我已经是七魂出窍了,已经不能做思维的控制了。
自我说,这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君子的世界。我们应该把生命看成纯净水,不能有沙子,也不能有浑浊。看看政治图画里的故事,那个不感人,那个又不让人心存希望。不要拿一点不干净就说生命污浊,如今的生命在社会里荡涤,留在最后的一定都是精华。
非我一听大概和自己的想法相差太远,所以大叫起来。话说的真是难听。第一句话就是说自我的说纯属放屁。这世界怎么可能全是君子呢。要都是君子了,世界还叫世界,生命怎么还能有优劣之分呢。大家渴望一个层次,然而都成了一个层次,世界也就死寂了。没有了动能,还怎么生龙活虎呢。
自我有点嘲笑非我的意思。觉得非我简直就是庸俗。世界这么美好,怎么可能让乱七八遭的事情遮掩了呢。看看现在的社会,什么好话没有,什么好事不显。自我觉得和非我说这么多,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它把自己的西服整治了一下,特别是把脖子上的红色领带重新捋了捋。颇有些不屑一顾的样子。
当然非我也不示弱。它把自己的衣服也整治了一番,尽管穿的衣服多少让人看去有些随意,但是穿在非我的身上倒也显得挺合适的。非我看来瞧不起自我,尽管自我道貌岸然,尽管自我以君子想成。非我说了,自我有什么了不起,除了身上的那身社会皮之外,还有什么是自己的呢。
自我一听不乐意了,什么叫一身皮?西服是社会的正经衣服,是代表社会文明的一种标志。怎么会是皮呢。再说了,社会既然需要谦谦君子,为何就不能做个谦谦君子呢。不过非我根本不认这个茬。说自我好像觉得自己是局长,大夫这所谓社会的责任。可社会的责任是什么呢?吃喝嫖赌?贪赃枉法?
白天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可到了阴暗的角落里,到底是些什么,有谁会知道呢。非我看来是不依不饶。大家都说它不是个正经东西,其实它才是声明真实的反映。它们说到这里,我似乎有所觉悟,原来自我是社会的折射,非我才是内心世界的真实。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大脑和心灵总在各据一词。我其实想醒来,想为它们断个究竟。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样努力,就是醒不来。最后竟然带着自我和非我走进了梦的世界里。在梦里,自我垮了,它好像在不停的向非我求饶,希望非我别揭穿它的画皮。它也是没有办法,因为社会需要这样的虚假。
但是非我似乎并不买自我的帐,觉得既然是生命,就该真真实实的。就该清清白白的。明明心里藏着污垢,可嘴上非要说着阳春三月。自我和非我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就这样一直争吵到天亮。因为晚上让自我和非我折腾的够呛,早晨起来我是浑浑噩噩的。尽管用冷水洗脸,可是还是觉得自己不能清醒。
不想去上班,觉得这样的精神去上班,多少对别人也是一种不尊重。在家无事可做,只好打开电脑,在博客上,我无意可看到大家对我的评论。我看着看着,不由傻笑起来。原来梦里的故事竟然在现实中都发生了。看来我这个自我做的不好,想当正人君子,结果却有小人之嫌。尽管也想穿西服,去展现一下自我,结果领带的结打的不对,总是给人一种做作的味道。
看来这世界里自我和非我不尽然都在一个灵魂里。有时候分离才显得世界有点意思。我不是怕人骂,马又能怎么样呢。既然不满就该让人家发泄,只是我觉得,用一种自我的认知去评说非我,是不是让人觉得滑稽可笑呢。
写到这里,我不由又想起了鲁迅先生,他老人家可真是伟大。上个世纪初竟然都能看到阿q的存在。要我说,阿q也想革命,因为只要革命了,就能吃好的,就能穿好的。当然了,那就不光是摸摸尼姑的大腿了。弄不好会睡在一个被窝,说不定还会弄出个小阿q来。难道时过境迁,真的还有当代阿q.不成。
不过我想,阿q也可怜。临到上断头台了,心里还想着自己画押的圆圈没有画圆。自己摸尼姑的大腿没有过瘾。想画好圆圈大概就是自我。想再摸摸尼姑的大腿恐怕就算是非我的范畴了。
想到这里,我终于缓过神来,自己不过就是想公平,想公正嘛。如果阿q放到今天,说不定还真是英雄呢。他那点作为又算得了什么呢。只是可怜了阿q的心灵。让他想展现一下原始的本性,结果就被送上了断头台。今天的人幸福多了,不管心里想什么,也不管自己做什么,自少是不会被杀头的。既然命还在,别的就无所谓了。
阿q看革命党睡女人,自己心里就不平衡,可是又没有条件,所以只有想着摸摸尼姑的大腿了。如今看来也有阿q,嘴上说不公,其实心里也在想好事怎么自己遇不上呢。本来我还想再看看高论,可是突然停电了,屋子里一片漆黑,屋外虽有亮光,可是阴沉沉的天,总是下着朦朦胧胧的的秋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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