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拎起一个江山
又放下一个江山
经不起一缕北风的重。那朵闪跳着越过皲裂土地的香火
是一个姓氏的梦
黄昏。风漫过掌心
海,就落潮了
一些细腻,在秋天开始渐渐粗糙起来
白芦苇,不息摇头
落叶的光影里,谁
还在*窥银手镯里的白月光,听西窗的兰花指
凄婉弹唱∶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写这首诗缘于一次偶然。在“王曙艺术摄影班”上看到许丽蓉的这张题为《手》的作品。
这画面让我的眼球感到一种很大的冲撞力,让心有一种强烈震撼。我久久看着这只被岁月风干的古铜色的手,看着这历经沧桑而纹路交错又不失光泽的手,我似乎看到一个沙漠的开阔,长城的延绵,一个江山在岁月中的演变,一个不可阻挡,更迭盛衰又不断前进的历史。
更让我想到一个旧中国女子历经的艰辛,一个如花又易逝的青春渐近渐远,在那条凸起的筋脉中依然奔突着的中华姓氏之血,想到一个母性的伟大以及对生命的不息与有力的传承。诸多的这些瞬间涌动的映象激起我强烈的创作欲望,于是我的笔端跳出了第一节,着色于大意象地描写∶
手,拎起一个江山
又放下一个江山
经不起一缕北风的重。那朵闪跳着越过皲裂土地的香火
传承,一个姓氏的梦
这张图内涵的东西很多也很重,可以派生出更开阔而悠远的历史与故事情节。但题图诗歌囿于体裁而不允许有大篇幅地去表现,所以我采取一种外物与抽象的语言去过渡转承,用一些朦胧和唯美的意象渲染时间流逝,软化自然更替和一种生命中的无奈,譬如∶黄昏、海的落潮、粗糙的秋,摇头的白芦苇等让诗境活动起来。在第二节,我是大跨度地尽量用意象说话∶
黄昏,当风漫过掌心
海,就落潮了
一些细腻,在秋天开始渐渐粗糙起来
白芦苇,不停摇头
在第三节里,我着重强调了一种对青春的怀念,对美好时光的留恋,用以抒情唯美的基色冲淡由于该画面的严肃、殷实、、厚重给心灵造成的沉重震撼,让一种严肃的画面婉约柔和起来,为了让诗不失一种淡淡的惆怅和浅浅的幽怨,使诗歌产生更轻灵的音乐美感,我在最后引用了唐后祖李煜的一句诗∶“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以加深读者的想象张力。
落叶的光影里,谁
还在*窥银手镯里的白月光,听西窗的兰花指
凄婉弹唱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当然,这诗是即兴临屏,成后发到帖子里。后来有人说∶这手是劳动的手,是基于大地的手,你写的西窗与兰花指在此很不协调,我想也对,的确在格调上太脂粉了,故改成了∶
落叶的光影里,谁
还在*窥,亮在银手镯上纯白的月光
木门后,有人吟唱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以上是我的创作过程,望大家多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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