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七十有个家,八十有个妈,这是幸福!
——写给父亲母亲
又一秋了,清晨起来一看,银杏的叶子全落光了,淡淡地浅黄色的叶子围着秃秃的枝杆聚在一起,似乎有一种无以言状的难以舍弃和别离,让这个清晨略显孤单,不过阳光还好,正适合薄薄的寒秋带来的一丝暖意。
早晨的时间自然忙碌,起床,叠被,洗脸,刷牙,化妆就免去了,喜欢天然去雕饰,融合于自然规律嘛,浑然天成的好。
一边忙碌,一边随手打开电磁炉熬粥,习惯了早晨喝碗粥,再来一盘小咸菜。身在异乡的我懂得冷暖自知。特别是一碗粥下去,在这样清冷的早晨,身体暖暖的很舒服。
北方人喜欢咸,咸中有味。所以每年妈妈都要淹一些各种小咸菜分给我们姊妹。这就是幸福的分享吧,我切这样认为。也许习惯了母亲手中的味道,自己做出来的,总比母亲做的略逊一畴。
小咸菜是母亲提前淹渍好的,放在偏厦里。因为婆婆故去,我也顺便回到家里小住几日。临行前,母亲说今年特意为我淹渍了一坛小咸菜,菜是自家园子里的,没有打农药,都是绿色食品。
长长的线豆,掐头去尾,母亲专拣最嫩的淹渍,这样口感才好。等想吃的时候,用清水提前泡泡,多冲洗几遍,再用刀大致切切,放上各种调料,最主要的必须洒些香油或是微辣的辣椒油,嗯,闻一闻,不等吃到嘴里,就已经香味四溢了。这样的早餐,我就会多喝一碗粥,目的是为了多吃一口小咸菜。小天使,不要笑我噢,换了你也会这样的。
自打上次从老家回来已经一个月有余。想想好几天没有给父母打电话了。这是自从父亲生病之后的一种习惯,不过三五天便和母亲沟通一次。电话时,每次父亲都会静静的站在母亲身边,听和我母亲谈话,听我们聊有关他的身体,聊他现在的状态和心情以及起居、饮食。每次聊的时间稍长一些,父亲便用手碰碰母亲,用手指指时间,言下之意时间太长,会浪费电话费的。这时,我就会微笑着告诉他们,我办了定向的,花不了几个钱,多聊会儿。每每这时,母亲就会说,你父亲不让聊了,关电话吧。
昨晚电话过去的时候,铃声响了很长时间,等听到母亲拿起电话时的声音有些气喘吁吁。我急忙对母亲说,不急哈,慢点,我会多等一会,如果没人接,我还可以多拨几次的。母亲说,她刚给父亲喂完饭,现在在做雾化(湿润气管),然后又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小,才过来接电话。我轻轻应了一声,告诉母亲,下一次电话,我会避开这个时间。
我那从小就失去母爱的辛苦的老妈妈,我那中年丧妻的饱经风霜的老爸爸,这个时候女儿的心不知有多疼。而这疼又是多么渺小和微不足道。看到你们一生相互搀扶,从困境中相儒以沫走到今天,我不说有多么不容易,就我本身成家到今天,个中滋味,如今我已经饱尝。
几天前弟弟来信息说,父亲会发短信了。很早以前就教过父亲如何用手机,可是他总说他老了,用不到这些,反正家里有座机。
谁也没想到,父亲生病,直接导致失去语言功能,并且因为手术带来的听力下降,都给家人以及父亲本人造成了太多的障碍。无奈之中,父亲终于学会用手机发信息给我们姊妹几个,我们也能和父亲进行及时的沟通。
妈妈和姐姐说,这些天父亲一直非常高兴,每天无论是夜里起来还是空闲时间,他都要无数遍的翻着我们姊妹发给他的短信看。前一次,我发完短信之后,忘了道声晚安,父亲一直拿着手机等着(那时父亲还不会发信息)。结果妈妈和弟弟还有姐姐都来告诉我,下次记得再给父亲信息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说:明天再聊或是晚安,再见。
今天是父亲手术183天了,和父亲在文字交流中,感受着生命的宝贵,更感受着世上最难以舍弃的就是那浓浓的亲情。父亲母亲,有你,我们的生活便是晴天,我们才会有更多的牵挂在心头萦绕。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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