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二十一世纪最需要的是什么,我想我会回答是爱和诚实。二十一世纪的天堂里,爱渐渐开始走出了人们的视线。权利和财富成为了社会的动力,成为人生活的希望。在今天,物质飞速的发展导致货币的渐渐贬值,导致世界观和价值观的改变。
小悦悦的死亡,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冷漠路人呢。首先,我们缺乏的是爱。很多人认为博爱是一个社会正常与否的标志之一,我想这是正确的。在佛教和基督教里面,就有很多关于博爱的教义,同时博爱也是一种美德。在卡夫卡的《变形记》里,格里高尔的变形,导致工作的丢失。父亲所给予的只是威吓和冷眼,母亲也觉得他不过是一个不能在挣钱的累赘,当他死后全家人感到的只是解脱。现代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冷酷关系暴露得淋漓尽致。在这个真实而荒谬,荒谬而真实的世界里,人性的博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变异的精神世界里,爱已经被生活所压抑;恐惧,孤独,冷漠已经充满我们整个精神生活的世界。
尼采批判理性主义,同时也否定了爱。作为一个哲学家,尼采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但是做为一个人,他离不开爱,假如没有他妹妹的关爱,他已经早以离开了人世。我想我们中国,大部分的人是尼采,因为大部分的人没有关爱,没有那种怜悯之心。人血馒头过去还不到一个世纪,在今天我们还是有人边吃馒头边欣赏眼前的鲜血。楼上汽油也还在点燃,楼下的看客和所谓的执法者也还在欣赏这壮丽的画面。这又何时才是尽头呢!
我们在讲爱的时候,却无法忘记的就是诚实。巴尔扎克说过:“诚实,像我们所有的节操一样,应当分成消极的与积极的两类。消极的诚实便是西卜女人那一种,在没有发财的机会时,她是诚实的。积极的诚实是每天受着诱惑而毫不动心的,例如收帐员的诚实。”我们天天讲八容八耻,讲荣辱,可谁又能真正的去实行呢。我们大部分人的诚实还是消极的,没有诱惑的时候才有那么一点点的诚实。小悦悦事件,我相信并不是每个人都不想去救,而是怕被赖上。谁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彭宇类型的案例还很多。那些高高在上的达观贵人也还在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如何的廉洁,如何的诚实;可背地里却养着漂亮的女人,囤积着无数的金钱。
我们在控诉冷漠的路人的时候,同时也在控诉那些反咬一口的被救者。“在诅咒为什么的时候,为什么还有伪善呢?”于连·索雷尔告诉我们,在这个伪善的社会里,我们所要改变的必须是这伪善的社会风气。上到贵族,教士和资产阶级爆发户,下到平民百姓,都为了获得权利和金钱而不则手段的钻营着。一十九世纪法国独特的社会风气在今天和我们中国是不是有太多的雷同之处呢。
在今天,我们拥有的财富,却丢失了爱与诚实;我们拥有了权利,却无法摆脱权利的控制。当爱已成为往事的时候,我们不会变行成为甲壳虫;但我们冷漠的世界里,孤独的背影,恐惧的面孔让我们行尸走肉的躯壳成为机器。血液和眼泪不过是被冷却的润滑油,再也没有生命的意义。
-全文完-
▷ 进入穷凶极恶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