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烟雨人 ▷

夏日终年向日葵的眼泪

发表于-2011年10月21日 中午12:38评论-2条

阳光于一个午后恍惚,于是那纯净的金黄,在十月初破裂,碎了一地。风起的时候,我想,下一个春暖花开,向日葵还愿意接受它破裂后重新聚合的温度吗?

——小记

18℃的冬天真的不算冷,比去年温暖多了,真的。

风起的时候,头疼。以为头疼是因为风吹的,我揉了揉头发,加速前行。等回到宿舍里,我才发现,这种疼痛与风的强度无关。我洗了脸,刷了牙,泡完脚,掀开被子把自己卷进去,还是头疼。可是头疼,我却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我喜欢听我的音乐,可是有时候,没有听的欲望,真的,不想听。我知道,这种状态极易进入幻想,我的25:00。然后,我的灵魂就神游到你所不能抵达的世界了。

总觉得人活着逃不过宿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开始相信了宿命。可是我的宿命是什么?我自己都找不到谶语。其实,我根本也没找过。就像我有很多想法,可是,基本没有什么是我一直挺上心,而且一如既往地坚持下来的,除了那万恶的高中生活。一个个炎热的夏日,可是我这样度过了多少个轮回,若是没有人提醒,我根本不会去掰着指头计算它。我怀念,可是怀念不等同留恋。我不否认我的灵魂是不安分的,可是我又是随遇而安的。所以,我的生活就成了怀念过去,安于现在,但是又期待明天这种极其矛盾的状态。

我纳闷为啥动词的体只有过去和现在两种,因为我感觉还有将来,必须有将来。可是语法老师说语法里,将来不是动词本身的表达,而是借助助动词来实现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之后,突然心情万分失落。语法老师还说,科学证明有时候可以看到灵魂的,而且有人感觉到灵肉分离又聚合的感觉。记得六年前,我就看过一本关于科学的杂志,说人是有灵魂的,而且人生前比死后灵魂多了21克。所以有人说,人的灵魂净重21克。可是灵魂21克又怎样?不是还需要借助那一副皮囊?所以,我得出:21克等于虚无。

心理老师昨天说,有的人甚至生前连自己都养不活,可是,死后却养活了一大群人。我应声,“梵高。”其实这样的人,多了去了,又何止梵高?曹雪芹的一部红楼,一个似真似幻的梦,养活的岂止是一群人?这些是带来直接的物质利益,为别人的空肚子服务。还有人钻于精神食粮,可是尼采最后疯了。是啊,连自己都拯救不了的哲学怎能拯救别人?能不疯吗?中国的很多认同,和文人的自我认知也是如此的冲突,甚至有点荒谬和可笑,生前闹市无人问津,死后名声大噪,跨时间和空间的挚友、高朋满座。更有人浓墨重彩地凭吊,还说,这是一种绝世的凄美。这样的苦难美学!何其荒谬可笑?!让你死一个试试去?可是,这是生活,也是现实。其实有人常说像我这么想,是悲观,那是因为它没有听过介于乐观和悲观之间的达观,达观就该有亦舒文字里的冷醒。

泛读老师在讲那篇睡眠和做梦的时候说,两栖动物是没有梦的。而且,鸟儿的梦与飞翔和虫子有关,可是我的梦与什么有关的。我不常做梦,但是我知道从生理学上看,不是不梦,而是梦后就忘了。原来在这方面我是一个有失忆症的快乐的傻子,也或者我还有臆想症,要不怎么那么容易就进入那汩汩流动的意识流呢?可是想过之后,我又记不得想过什么了。有一种被透析被沉淀的轻松,可是又带着一种填补不了的失落感。

而且阳光下和夜色中最容易有这种恍惚,恍惚一阵过去我就开始心烦意乱,莫名其妙的纠结。

就像今天的华尔兹完了之后,我有种筋疲力尽的感觉,可是,我还要考试,下周。体育课完了之后,下午还有时间,我躲到了图书馆的综合书库企图借我喜欢的小说打发这无聊的时间。可是,等我找到了亦舒早年写的书页发黄了的小说,一下子找到了五本:《绮惑》、《异乡人》、《镜花缘》、《石榴裙》、《独身女人》,我拿起《绮惑》,在阅览室坐下,看着透明的玻璃窗外惨淡的阳光,竟然看不进去。而且,图书管理员今天也没有在赶那些楼顶上跳华尔兹的鸽子。说真的,我喜欢听它们在楼顶蹦跶的感觉。有鸟的南北分界,让人觉得心安。至少,可以让我相信,候鸟飞离的北方,还有这有灵性的小东西停留在着南北之界陪我看书,还给我提供伴奏。恋家的鸟儿,感谢你与我同在。

可是,为什么,亦舒的小说,可是我竟然提不起了兴趣。真是奇了怪了!亦舒的小说,我当然非常喜欢,而且我的思想也倾向于杜拉斯情节,又认同亦舒的冷醒,怎能不愿意看呢?原来,看书也是需要心情的。.难道是因为没有听见你的声音么?你不是被他们赶走了?可是,你到哪儿去了呢?

回来的时候,我看见半亩塘的被竹条控制的水葫芦秧子随风四处漂浮,点点紫色的小花,终究还是浮萍,谁稍加控制它就跟着谁移动。那一群群,红色和黑色的观赏鱼都在水面透气,快要窒息似的拼命地吐着泡泡。我突然想,这些个小东西不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它们的生命比人的寿命还短。老庄说过“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真是一群可怜的小东西!

记得那些夏日终年的日子,我朝南的窗户的位置经常有燕子在暖和的空调排气窗旁建筑它们爱巢,然后一个觅食,一个孵子。我、敏和余欢每天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这一家子,看它们破壳,飞翔,然后消失在烟青色或者玫瑰色的黄昏的天空。有时候,我还会把在北边坐的允妹扯过去,陪着我们傻乐。可是等我们再也看不到它们了,会突然想,它们过的好不好?

印度有个白胡子的老头儿写:

stray birds of summer come to my window to sing and fly away. 

and yellow leaves of autumn, which have no songs, flutter and fall there with a sign. 

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的窗前唱歌,又飞去了。 

秋天的黄叶,它们没有什么可唱,只叹息一声,飞落在那里。

18℃的冬天,我突然想起有个樱花不开的夏天只有不知道名字的花树,在风里甩着长长的藤条,一串串白色的小花,放肆凌乱的盛开,不知道它的累累垂垂,是否让它心力交瘁。我不用知道它的名字,也没有人告诉我它的名字。

然后,向日葵开过...

夏日终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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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夜雨不朦胧点评:

“阳光下和夜色中最容易有这种恍惚,恍惚一阵过去我就开始心烦意乱,莫名其妙的纠结。”
欣赏想象力丰富的你!

文章评论共[2]个
曲径幽通-评论

欣赏佳作,问好朋友!at:2011年10月21日 下午4:33

文清-评论

拜读佳作,送朋友一个惬意的秋天,愿朋友快乐永久长驻,家人平安健康!at:2011年10月21日 晚上1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