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苕香,一寸乡愁
我离开乡村到大学已两个月了,渐渐地习惯了大学较悠闲自由的生活,在这没什么特别佳节的日子里,我对家乡也怀念得少了。谁知在这繁华喧闹的大学生活里,今天我不经意闻到哪个角落飘来的苕香,顿时我停止前行的脚步,脑海中突然像胶卷放电影一样,那些家乡关于苕的记忆在上映,心像被无数条麻绳缠绕得紧紧的,顿时产生一寸乡愁了。
我顺着苕像向前看去,苕好像有魔力似的,深深地吸引着我寻找它的倩影。那是角落的一旁,有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头发短而花白像雪花,脸上布满被岁月磨砺的皱纹,身材消瘦矮小,身着朴素得很,宛如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又似我的爷爷,看起来很慈祥。旁边是他的“老朋友”,一个锈迹斑斑的油炉子,已被他精心改造,放在一小铁拖车上。他就在一旁忙碌着烧烤,察看,并招呼客人们,他每送走一位客人,脸上总带有微笑,露出了缺齿的牙床,却很好看,他已形成了大学校园中亮丽的风景线了。
苕,又叫番薯,我们乡村却总叫苕,似乎更加亲切了。它是我们乡村很常见的食物了,一般每到如今的秋季十月份就已熟了。此时在我们童年我们很兴奋了,因为我们常常成群结队的做好计划,趁着人们午睡的时候去苕地偷苕。我们怀着盗窃的心理用手或铁锹疯狂的陶土,试图陶到一个最大的,并以此作为同伴中的骄傲了。但有时也被有经验的老农发现,他大声吼我们,我们则大声叫着,快速像兔子一样跑走。当我们怀着自己的“成果”再聚在一起,开始挖洞,拣材,烧火烤苕。不一会儿,我们就燃起了大火,像火龙吐着长长的火焰。我们在一旁忙着满头大汗,而我们总是乐此不疲的去烤苕,想好好的吃一顿了。当我们等了很长时间才在充满灰烬的土洞里掏出黑乎乎的苕,又会不顾苕烫手的危险而左右换手接着苕,不断地吹着气,再吹气。最后我们大伙围着狼吞虎咽的享受起来了。面对一个个吃得脸上黑乎乎的伙伴,我们都彼此笑了。而祖母,母亲又常常做苕饼我们吃,我感觉很幸福。
去年,当我一个人再吃苕时,我总会吃不下了。吃不了几个,不知是什么原因。可能没有了以前的伙伴,彼此都长大,分道扬镳了。也没有那种心情吧。那样的生活已渐渐远去了,吃苕的感觉也少了,但那乡村的伙伴,童年记忆却让我终身难忘了。
今天的一阵苕香,勾起了我一寸乡愁,我看着那买苕的人,想到他们是否也有乡愁了,或是一时感兴趣买的。而我最后没去照顾老爷爷的生意,哪怕买一个苕。我有些抱歉了。我真怕我吃了苕,更进一寸乡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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