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火,燃烧着最后的温暖。
这是女孩子第一次来到这里,来之前也曾想过会很荒凉,可是亲眼目睹这样的荒凉之后才知道有些事情真的不能被时光冲淡。
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样的一大片衰败的景色摆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还是会被匆匆的旅行者忽略掉,还是会被土生土长在这个城市里的人们以一种司空见惯的心态处之,就好像看天安门,看长城,看故宫一样的没有区别,只是把它当做一处风景对待。
一直知道这样的时节不适合到北方来,这里离沙漠越来越近,与天高云淡、阳光明媚越来越远。这里是一个国家的心脏,可是这样的心脏早已经是伤痕累累。这里是显示大国风范的窗口,只能让人看到繁华,不能让人看到沧桑。
所以你瞧,当我动身之前到旅行社打听到的最热门的旅行线路竟然是:八达岭长城——十三堎——故宫——鸟巢——水木方——颐和园——海底世界。我以为我可以从这条线路看到一个民族最伟大的时候,也可以感受到一个民族曾有过的绝望与悲愤。可是跟着旅行团匆匆的脚步,看到的只是美轮美奂的场景,听到的只是一片赞美声,就算偶尔提到一些羞辱的情节,也是草草的带过。好像早已经云淡风轻,不值一提一样。
我不知道这样的心态是不是就算大国民的心态,所有的悲伤和耻辱都可以赋予沧海一笑,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可以拿得起放得下,所有的呐喊与毁灭都可以被时光泯灭。
我们还是可以坐在英式咖啡屋喝着味道迷人的咖啡:我们还是可以在身上喷洒着法国巴黎的香水;我们还是会为西班牙的足球叫好。我们会为一场足球世界杯而同情意大利的巴乔,同情葡萄牙的菲戈,可是我们经历了那么一场令老天爷都会为之动容的浩劫之后,除了胜利者的哈哈大笑在烈焰滚滚的上空声声不绝之外,我们得到过谁的同情?
或许你会说强大的中国人不需要别人的同情。是的,真正强大之后的中国人是不需要别人同情的。大文豪雨果关于圆明园的一封信中曾经写到:“我们,欧洲人,总认为自己是文明人;在我们眼里,中国人,是野蛮人。然而,文明却竟是这样对待野蛮的。
在将来交付历史审判的时候,有一个强盗就会被人们叫做法兰西,另一个,叫做英吉利。不过,我要在这里提出这样的抗议,而且我还要感谢您使我有机会提出我的抗议。绝对不能把统治者犯下的罪行跟受他们统治的人们的过错混为一谈。做强盗勾当的总是政府,至于各国的人民,则从来没有做过强盗。
法兰西帝国侵吞了一半宝物,现在,她居然无耻到这样的地步,还以所有者的身份把夏宫的这些美轮美奂的古代文物拿出来公开展览。我相信,总有这样的一天--这一天,解放了的而且把身上的污浊洗刷干净了的法兰西,将会把自己的赃物交还给被劫夺的中国。
因为我不相信‘总有这样的一天--这一天,解放了的而且把身上的污浊洗刷干净了的法兰西,将会把自己的赃物交还给被劫夺的中国。“但我相信如果当一个国家真正的强大到让所有的对手都到感到不好惹,都会为自己对这样的国家做出过这样不可饶恕的罪恶的事情而追悔莫及的时候,也许这天的到来才真的指日可待了,否则不过是一位良心还没有完全泯灭的一位老人的痴人说梦罢了。
北风夹杂着沙土的气息将我紧紧的包裹在这深秋的余晖中,常言说“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可是你看啊,这一株株的小草,一朵朵的小野菊,都在风中轻抚着这些仅存的断壁残垣,它们是在叹息吗?它们是在追忆吗?它们是在悲鸣吗?
“行恶是有好处的,是人所须知道的一种冷酷的教训。”(摘自斯温霍著《一八六0年华北战役纪要》)
这样的好处如果是我们来说是不是更轻松些,为什么行恶的人还可以冠冕堂皇的说行恶是有好处的,如此的耀武扬威,自鸣得意?行善的人却需要隐姓埋名,低调的生活?
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我们的教育停滞不前?也许圆明园剩下的不仅仅是屈辱,也许我们看到的也不该仅仅是遗憾?但谁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我们该铭记的是什么?我们又该忘记的是什么?
不要只教育我们的孩子像绵羊一样的温顺,不要只教我们的孩子像兔子一样的善良。永远不要忘记了大自然的生存法则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本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落后就会挨打,不想被打就要争取做到老大的位置上,由自己来制订游戏规则。
战争本就是强者对弱者发起的一场游戏,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我们可以对全世界说中国永远不称霸,可是如果达不到称霸的地位的时候,谁敢打包票说中国永远不挨打呢?那么多的周边小国都敢在中国的边境叫嚣,不正是说明中国离一个真正有震慑力的大国的地位还差的很远吗?
请不要用一个转身就忘记了那些不堪的过去,我们可以忍胯下之辱,那是因为我们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力量去实现那个真正的强国之梦。永远不要做好了伤疤就忘了痛的人,因为就算你忘记了被施虐的痛苦,别人却还会记着施虐的*感。
这本不是个公平的世界,谁能笑到最后才是最大的赢家。当善良改变不了一个国家的命运的时候,唯有拿起手中的武器。
夕阳如歌,江山如画。这里是我们的家!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只剩下一襟晚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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