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贵毅奇问怪答（六）关于“圣人”

与友朋品茗聊天于都江堰景区“问道茶园”，纵论天下名人、准名人、伪名人、自以为是的名人，兼及愚人、小人、坏人、恶人等等。最后，说到了圣人。

马曰：实在说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于当今中国已然成为定律……

f兄义愤填膺曰：“为什么我们不能在制度设置上，让卑鄙成为卑鄙者的墓志铭、让高尚成为高尚者的通行证呢？”

“趋利避害，民之天性。倘明日红月升天，圣人可出否？”a友问。

马曰：“梦想而已。”

众友茫然。

马：“各位仁兄：我思索再三再六再九，最后确定：所谓圣人，在地球上是从不存在的。”

众：“愿听马兄详述！”

说：“请列举所谓圣人三二——”

b兄：“老子”。

c兄“　庄子”。

f兄：“孔子及孟子等等然”。

马浅浅一笑，并无作答。微言自语曰：“圣人……就……不是人啊……”遂啖茶一口。

少顷，问诸君：“历朝历代之君王乃圣人乎？”

众哑然。

c兄：“敢问马哥：何谓‘圣人’？”

答：“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不哭不笑，不男不女，无思无念，无情无义，无牵无挂，无求无欲者，皆圣人然。”

f君迫不及待：“马哥明示。”

“万千寺庙中之众泥塑坐像者然。”

众大笑。

马曰：“古云：‘人无完人’。既无完人，何来圣人哉？吼吼吼吼

！”

众笑而入讨论，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烟蒂灭，马曰：“老庄孔孟之流‘艺人’深知世无圣人，故均未敢自诩。乃后人中道貌岸然之奸人及心怀叵测之狗官者众，强与古人贴金，谓之‘圣人’，故所谓‘圣人’出焉。此，足赤之‘妖言惑众’者然。悲哉！”

众友顿作洗耳恭听状，默然之。

“何谓‘妖言惑众’？此然。”曰。“‘拉大旗作虎皮’语，国人皆知。简言之，说话，须据一由头。办事，必备一理论。‘由头’‘理论’者，乃‘名正言顺’者然。既已推出‘圣人’，则百姓必尊之而不二，否则大牢伺候，尔等意欲不服或而反叛乎？”

诸友哗然，争论四起，几陷僵局。

b友始终无语，把盏后款款道来：“我意：人，除雌雄二性外，均无所谓好人坏人之分耳。好人也存歹意。坏人乃具好心。所异者，居官场而不贪，曰坏人也。处草民而行善，则好人然。做盗贼而有道，称好人也。结良缘而弃之，皆坏人然。打家劫舍若为饱其己欲，谓坏人也。打家劫舍若为救贫济苦，号好人然……不再多言，赞同马兄结论：世无圣人耳！”

“兄言极是。”曰。“夫马之优秀，乃众目睽睽。然马之低劣，则世人有眼无珠。我反复说：世界上没有完全的好人。也没有完全的坏人。因此，我提出了这样一个呼吁：让好人尽可能更好；让坏人尽可能不再坏。自然，保持中立是无可指责的。实际上，不好不坏的人是人类中的大多数——正是他们维持了社会的基本稳定。”

a兄插话：“纵观今古，横阅西东，以圣人压凡人，以恶人害好人，以小人败大人，以贱人辱贵人者林林总总，罄竹难书。然，悲者矣，世事历来如此，无可改观，何以然？与马兄共识，曰：世无圣人耳！”。

马：“若果欲树一圣人，其毕曰：唯卡尔.马克思老爹然！吼吼吼！”

众哄堂大笑。

“兄们，是否开始吃酒？”

无一异议。遂招呼店家摆酒上菜，众饕而餮之，其乐融融，不在话下……

马贵毅　11-10-08

在　月光书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