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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位像狐狸的情人《第十七章》城市玩偶

发表于-2004年10月22日 早上9:03评论-0条

一切的似花非花似雾非雾,就如我和晓薇,原本,她应该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孩,以她有个县委书记的老爸,以她出众的外形条件,还有她清雅脱俗的气质,若是和我无关的女孩,在街上偶一邂逅,我会像平常的人一直到目送她转过街角。当昨晚,床上的两番云雨后,晓薇对我是有了柔顺的依赖。可能,像她这样的女孩,原就要有个人相爱,当一颗心连同身体全都交付了,这个男人她要厮守一生。从南京上车的一刻,她就柔柔弱弱的靠在我的肩头,不说话,除了偶尔的把眼睛看一下窗外,那就是温柔的看我,或者,轻轻的亲一下我的额头。从滁州下车,她也一路拉着我的手,在浓阴之中,她的一身休闲的穿着充满了青春活力。

车到合肥,已是夜九点了,下了车,离临江县城还有百十公里,当走到南淝河时,万盏灯火齐放,远的近的,各种造型的灯,映亮了一河流动的水,那水好像也有了五颜六色的光,这是合肥灯光工程的杰作,这个平常的日子看着只是热闹,若是逢上如国庆元旦的节日,那灯的颜色更多,流连忘返的人也多,真有点太平盛世繁华烟火的味道。晓薇走到南淝河桥上,趴在栏杆上上下看看灯火,对我说:“晓鸿,天这么晚了,回家也没了车子,明早再回家好不好?”我也不想这么晚回家,即使还有车子,若是不小心碰上什么惟利是图的黑车主在半路甩客,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黑灯瞎火的,带着晓薇,有什么事可就麻烦了。我说,好啊,只是在合肥虽有几个同学,关系也不是太好,今晚只有住酒店了。晓薇说:我想你陪我去看看我外公,我好长时间没有看他了,真的好想他呢!我说:我去不方便吧!其实,我知道晓薇的外公以前是省政府的一个要员,现在,虽然因为年龄原因退居二线,但还是担任着人大和政协类的职务,不知道为什么我对这些位居告官者天生有种抵触,虽然老妈挂在嘴头的一句话是:外公易见,阿舅难求。说是越位高的,越平易近人,这还有个实证,我得一个远方的亲戚在黄山那边的某个市前几年是市委书记,几十年没回老家了,那年回家,到农村去住了几天,走以后,乡里乡亲的都说,这肖书记这么大的官一点架子没有,比那些村里县里的干部平易近人的多。但我总觉得我那和我一姓的远方亲戚的平易近人有点虚伪,或者是短暂离开官场后的放松,因为没有厉害冲突,所以也就没必要硬要端官架子了。

晓薇见我犹豫不决的,有点失望,搂着我的手臂,说:“晓鸿哥,求求你了,我真的好想我外公。我外公人挺好的,你陪我一起去吗!”为晓薇,我想想,答应了。晓薇感激的对我笑笑,掏出手机,给她外公打电话,我掏出烟点了一支,听晓薇在电话里说:“外公,我是晓薇,我想死你了,我现在在合肥,在南淝河桥。”电话挂了,晓薇对我说:晓鸿,我外公马上派车接我们。我想说她派头太大,但没有说出来,晓薇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如果不叫车接,省委大院,这么晚进不去的。

一支烟刚刚抽完,一辆挂省委牌照的车停在我和晓薇的身边,走下一个穿军装的小伙子问我和晓薇:请问你们是王晓薇吗?晓薇点点头,那小伙子开了车门,说:“张主[xi]让我来接你们。”晓薇问:“我外公人呢?”“他老人家在家等你们。”小伙子说了,启动车,不到五分钟,车开进省委大院,停在了一栋二层小楼的院子里,晓薇说:“到了。”从屋里走出一个七十岁左右的精神很好的老年人,看到晓薇笑哈哈的说:“我的宝贝晓薇啊,你可舍得来看你外公了。”晓薇叫了声外公,上前搂住她外公的手臂。那老人原来就是晓薇外公,比我想象的要清爽的多。晓薇外公见了我,稍有犹豫的看着晓薇。晓薇说:“外公,这是晓鸿,晓鸿,这是我外公。”我随晓薇叫了声外公,她的外公笑哈哈的答了一声,说:“晓鸿?是不是肖晓鸿?”他怎么会知道我姓肖?他又上上下下的打量我几眼,说:“肖晓鸿,不错,不错。”又问:“听说你在商院读书,学什么的咧?”我说外贸经济兼修商业企业管理。“那好那好。”他说,“现在学外贸好啊!又有商业企业管理,不错不错。”晓薇噘着个嘴,说:“外公,你别光顾着说话了,你总得让晓鸿和我先进屋吧,不然,晓鸿,还以为你不欢迎他呢!”“哦,欢迎欢迎,来快点进屋,这屋外热的!”老人把我们让进了屋。

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小院里栽着一些花草,晚上虽看不真切,但也知道是经过了细心的呵护,那所有的花草都长得很好。上二楼的楼梯在小院里单独上去,上面亮着灯,晓薇外公把我们让进一楼的客厅,家具虽说不上太豪华,但是摆放的都很有条理,一套正宗的红木沙发摆在客厅中央,茶几上有一个保龄球样大的彩色水晶球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盈盈的红光。等我们坐定,晓薇问:“外公,外婆呢?”“哦,到你舅家去了,要不要打电话叫她回来?”“不用了,只是我们还没吃晚饭呢。”“想吃什么?晓薇?”“随便下点面条就好了,外公,要不你和晓鸿说话,我去做吧。”“不用不用,小李,到厨房下两碗面条,那老鸡和甲鱼汤加上。”那刚才接我们的小伙子答应了一声,去厨房下面条了。“明天在合肥玩玩?”晓薇外公问我,我说:“我想回家,看看我爸妈。”“那也好,晓薇,你呢?”她外公问晓薇。“我也回家。我妈和我爸肯定想我了。”晓薇说。“那你不等你外婆了,你外婆老是叨唠你呢。”“那,”晓薇有点为难的看我,我知道,她不愿意一个人留下而让我一个人回家。我想了想,反正回家也没什么急事,就说:“要不,在合肥玩一天也行,明晚回家。”“太好了。”晓薇说:“我也想外婆呢。”“那明天我派车带你们去逍遥津和包公祠去看看。”“不用了,外公,我们自己坐车,合肥我也熟。”这是叫小李的小伙子端两碗面条出来,我还真有点饥肠辘辘,吃了面条,身上舒服多了。又随意的聊了一刻天,小李让晓薇外公上楼休息了,给我们指了房间,他也先去了,当只剩下我和晓薇时,我问:你外公怎么知道我的?她含羞咬着唇说:一定是我妈说得了,晓鸿,你别笑我,你昨天说你妈把我当她的儿媳,其实,我妈也把你当作她未来的女婿呢。难怪,她的外公对我是左看右看上下打量,如果说今天到她外公家来是接受他的‘审查’的话,我想我是应该通过他老人家的法眼了,不知为什么,我生来就有种老人缘,从小到大,上了年纪的人都喜欢我。只是,我未想到,晓薇的妈妈,那个矜持有点高傲的临江县‘第一夫人’张局长是什么时候看上我要把我当做她未来的毛脚女婿。想想,也是好笑,这个时代,恋爱也好婚姻也好,应该是充分的自由,是两个年轻人自己的事,可是,我和晓薇虽然从小受了良好的教育,但是我妈临江县组织部长和她妈临江县财政局长却早已把我和晓薇绑在了一起,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要什么媒约之烦琐,那是因为我和晓薇都还在上大学,一旦这大学上完,我和晓薇没有别的抉择,因为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要自由,可以,那要看是什么自由;要独立,也可以,那要看是什么独立,唯一的原则是不要违反了家族成员的发展。幸亏,我和晓薇,相互的都有好感,即使,两个人之间一点感情没有,那也要按父母的意愿,作为生在这样家庭的孩子,你无力改变,不知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关于合肥的文字,说:合肥是个不喜欢张扬的城市。那段文字是这样的,因为和我心中对这个内陆的省会城市的印象差不多,所以,就节录如下:合肥的位置似乎不南不北,在北方人眼里,它是南方;在南方人眼里,它又是北方,处于南北之间的合肥显然不可能具备地道的北方特色,又无法充当货真价实的南方城市。在这种说苹果不像苹果说香蕉不像香蕉的尴尬中,这座城市很容易让人不满或者淡忘。有个故事是合肥人心中永远的尴尬。中国科技大学的一位教授曾经在国际学术会议上宣读论文,赢得了热烈的掌声。这时,一位外国专家问了个问题:“中国科技大学的校址在哪里?”教授说在中国合肥。可是他解释了半天,外国专家也没有弄明白合肥在中国的具体位置。最后,只好得出一个模糊的概念——在中国一个不出名的城市里,有一座非常著名的学府。

文章的后面写的很实在,但是,这一段明显的带有调侃,因为,作者不是地道的合肥人,他可以对这座城市冷眼旁观。而对我来说,这毕竟是我自己的省会城市,虽说不上是因为故土的缘故就说它种种的好,但也因为是故土,何况,我还在这上了三年重点高中,从心理上总有点亲近感。合肥的不出名甚至显得小家子气那主要原因是因为这座城市的经济太落后,不说和邻省的南京比有多大差距,就是和邻省的一样的内陆城市河南的郑州江西的南昌比,也相差太远,有经济学家说:这是一种明显的谷地现象。若不谈经济,单论合肥的人文景观和历史,合肥也算的上是个好的城市,上世纪五十年代,伟大领袖毛泽东曾从武汉经安庆在合肥做了不少时间的停留,还给合肥留下了八个字:合肥不错,皖中之首。合肥作为省会城市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十年,但是其存在的历史应该从汉末时算起,三国时有名的古战场,‘张辽大战逍遥津’的逍遥津现在成了合肥的一座市内公园。此刻,我和晓薇就坐在当年孙权飞马跳过逍遥津的飞骑桥下的游船里。夏日当空,可是在这水面上乘船,却感到凉风细细。小小的游船只容的下两个人,我生来是个旱鸭子,在租船的时候,我看着这小的在水面上左右摇摆的小船,担心的对晓薇说,“要不,我两在岸上走走算了,这小船一阵微风都东倒西歪,我两上去了,若翻了,别说救你,就是我自己也难保。”她倒笑了“未想你还是个旱鸭子,有我呢。”拗不过她,租了条小船带有鸭头的小船,我和晓薇慢慢的上去,在最初的头晕之后,我问晓薇:“你不怕水啊?”晓薇笑着说:“我若不骗你,你怎么会上船?”原来,她也是个十足的旱鸭子,幸好,今天无风,小船在我们的操作下还算平稳,慢慢的离开岸边,到了湖的中心。晓薇今天换了条七分裤,光着脚穿着一双‘耐克’,到这时,她干脆把鞋也脱了,伸出脚坐到船沿上把双脚伸到了水里来回的打动,那小船被她的动作摇晃的一歪一歪的,我赶紧抓住她的手,说:“你慢点。”她却回过头很无辜的笑了,说:“你也把脚脱了,这水好凉的。好舒服!”

中午在晓薇的舅家吃饭,晓薇的舅是个三十四岁的中年人,精干里透着老练世故。他也没有继承他父亲的志愿没有走从政的路,听晓薇说,他这个舅做生意很有意场上游刃有余八面迎风的。中午,一大家人,晓薇的外公外婆,她舅一家,她的在合肥的的姨也来了,对我,都是应有的客气,吃饭的时候,她的舅听说我是商院又是学外贸的,很有兴趣,就和我谈论外贸生意的种种,只是我对做生意原本就是外行,所以和他的对话除了书本上的知识其余的有点牛头不对马嘴,他有点失望,但不一刻,就恢复生意人特有热情,只是和我说话时绝口不提外贸和经商。这吨饭在比较平和的家宴气氛中吃了两个多小时。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我和晓薇说要走,她的外婆强留了几句,看我们如此坚决,也就没有再勉强,只是她的外公非要用昨天接我们的车送,我和晓薇异口同声的婉据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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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点评 ☆
遥远的风铃点评:

很感谢作者对我们烟雨的支持和对我们编辑的理解,其实你那样的描述我个人并没有认为过分,只是我们都应该遵守互联网对文字的相关规定,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