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再也不会有悲伤,让我们一起去寻找童话中的幸福吧······”
泪观世终,一段悲壮的童话生死恋,王子和公主最终还是幸福美满地相约相聚。
我未曾浮现在童话故事里,我亦非王子。虽身存现实,但却闯进了傲雪公主的世界,闯进了一个似童话又似小说的境界。
倾盆大雨的街上,我和她擦肩而过,她的披发已被润湿。衣角的冷水渐渐往下落。她正需要一个角落避雨。一个挚爱的角落。秀丽的公主,愚人傻傻让你走,寂静的天,寂静的混沌,嗒嗒嗒,伴着雨滴划落的玉器。我匆忙把它韫藏在怀里。这是她丢失的。闭眼深呼吸,忙睁亮眼。只剩她缥缈的身影,敞开手臂,一个耀眼的玉姑娘,绿叶样。背面铭刻着:傲雪公主,坚强活着,不要重踏妈咪的路。
这到底蕴藏着什么,一道神秘的力量要我方开手去探索。
第二天,我驾车驶进旮旯小村中。在浑水摸鱼的情况下,反光镜涌现出她苗条的身材。我掉转车头,她正俯视着地面。左右寻览,又蹲下扒开萋萋的芳草。露珠放肆地往四面钻,天穹的光芒点缀着她红嫩的脸颊。她用手腕拭了拭额头。额头添上了一块黑色的污渍,但她没有感觉到。我阔步直到她身旁。她没有因为我的存在而停止忙碌的姿态。我随手掏出手帕,蹲着递给她。她拔了拔鬅发,没有理我。辗转到后方又忙碌起来。我转到他面前躬身下背。愕然愕然怔住,瞟一眼,噼啪一声。她赏我一个耳光。惆怅的我勉强露出干涩的笑容。
“ 笑什么,你这人怎么无赖”
我骇了一跳,面上不由浮出笑窝。我的心怦怦地跳了出来:“你额头上有脏东西”这句话说得太局促,我以为她会吓一跳。
然而她没有乱方寸,矜持道:“没关系,最少也是劳动成果。”
这也叫劳动成果,分明是是瞎搬(翻)借口。我欲帮她擦去污渍,她把上身攲倾,夺过手帕说不必劳驾我,后来她又说什么路上多了我这个路人甲,干起活来很别扭,如果没有事,请我稍等片刻。以便把手帕物归原主。她去了。我看着她进了一层楼的平房。那应该是她的家。一块不到巴掌大的地方。我痴痴地、痴痴地等。久久不见她的踪影。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口。透过窗囗的破窗帘布里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说,玉器在哪里?”一个中年妇女厉言审问。这一头红头发胜过红太阳,超短的裙子显露出白白的大腿,还有那几寸长的绿眉。世上还有如此恶心的装饰。
“我不知道,或许丢了。”傲雪跪在泥地上泪如雨下。
这妇女一火,狠狠批傲雪一个耳光:“畜生,那玉器我找了个买主,价值几百万。拿出来,咱就可以摆脱穷鬼子的称号,到时候你成了漂亮又富有的公主,而我就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母后了。”
天啊!我拾了了个价值连城的玉器。
“谁要你当我母后,你当我后母就是为了钱,幸好我家没有值钱的东西,那玉器是我妈咪留给我的,我会誓死保护它。”
噼啪,噼啪,这个狠心的后母连连扇起耳光,嘴不停叱咄这个逆女。
“住手,再打便会把她摧残。”我挺身而出,终于看不惯这种人了。
这个妇女睨视着我,哈哈地笑了。她威胁她说,如果不把玉器交出就告诉傲雪的父亲,说傲雪勾引男人。这样一定会把傲雪赶出家门,让她从此成为流浪的孤儿。
“傲雪公主,坚强活着,不要重踏妈咪的路。”我搀起傲雪,更紧地搂紧她的腰:“honey,莫怕,有我在,你就一定会幸福。”
她惆怅了,她哪会想到我瞬间变成她的男友和护身符。
“你见过玉器”这妇女把手搭在我肩上:“只要你说出玉器在哪里你要什么都可以,包括我的乖女儿。”
“你那么爱玉器,就成全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用一根绳把你的一只手绑在椅子上。”
“为什么。”
因为我怕你拿到玉器后就逃走。”
她答应了,用绳把手绑住,又我第二个条件。我说第二个条件是让她死心。然后拉着傲雪公主的手,上了车,载着她,驰向远方。
“这是你的家吗?”洁白的墙壁,朱红的大门,洗衣机、电脑、冰箱、电话等样样俱全。她问我是不是很幸福,我微微点点头。这些只是物质上的摆设,其实我很寂寞。父母、姐姐都在他乡我很想念他们。比起傲雪我少了牵制,多了自由。傲雪久久注视着我,眼睛在窗外惯性的反射下散发出“火花”。她仿佛在憧憬,仿佛那一段“历史”又在上演。
他的母亲,用红绳绑住乌黑发,粗糙的布衣分不清颜色,呈黄色掺杂着点乌黑的脸。母亲当时正把她搂在怀里,一个男人咄咄逼问她母亲离不离婚。母亲抚抚她的头呢喃道:“乖乖不怕,别理这疯子。”那男人一怒之下撕开亵衣,夏日的太阳衬托出他的肌肉。胸前那条能通行的“峡谷”,还有那吱吱的磨牙声,这就叫男人——一个敢狠的男人。猝间拿起高跟鞋向她母亲头部砸去,鲜血绽了出来,涂上了它母亲善良的脸,也染红了她的心。母亲走了,谁也不知她的行踪。只留下五岁的傲雪公主和唯一的玉器,后来,三十五岁的父亲给她找了个后母,后母待她非打即骂。然而她没有赌气,而是以一颗火红的心一直坚强地活着。这或许是玉器的力量,也或许是勉强的力量。
喂!喂!我用手挥挥,像断了线的弦,马上恢复原态。她说:“谢谢你救我,你的恩情日后一定报答,我想我该走了。”
“你准备去哪里,现在已经近黄昏了。”
她瞟一眼窗外,一缕阳光还停留在椅子上休憩,不远处的天空晚霞红通通的,太阳也只遗下半张脸,她说:“随风飘吧。”
“你准备飘去何方。”
“还能去哪里?家被侵占了,亲人都叛离了,玉器也丢弃了。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不你还有玉器,还有一个不知去向的母亲,如果有必要,可以把我的家当作你的家,只要你愿意,你依然是幸福的傲雪公主。”
“不,公主的幸福再也不会找上我。我现在只是一个无颜面见世的流浪儿。”
她还是抹不去心中的阴影,她承担着家庭破碎的压力,担心着毫无音讯的母亲,还要答复啰嗦的我。或许,这种豪华的住宅让她感到自卑,感到不自在。我不再勉强。“带你去个地方。”我牵扯着傲雪公主的手,奔上后方的大海。
天空依然残留着晚霞。细沙添乱石,海水击溅起一朵朵浪花。沙滩上的沙石就像人的烦恼,要容纳它心就要像大海一样宽厚。我提倡她唱首歌放松心情,或者对着大海呐喊、痛哭,因为大海是有耳目的。她哭了,哭声震其波浪,哭声卷起沙石。眼圈哭红了,眼泪流光了。我从囊中掏出玉器轻轻贴在她手心。她握紧玉器,默默许了个愿望。露出天使般的微笑。海风吹过后脑勺,吹乱了秀发,吹慌了心。她靠过来帮我整理秀发。又用甜润的口吻说:你自己也要放开心。她这一说我才发现在她脆弱时,我变勇敢了,而在她开心时,我却心慌了。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看青蛙,快抓住它,别让它变王子”她蹦跳了过去。我也跟了过去。青蛙听到响声忙往海边跳。她忙踏进水里,乱蹿,胡扑。混水摸蛙,激起一串串水珠。她的衣服全湿了。又说:“快来呀,这只青蛙好像在调戏我。”她叫我去。我一向很寂寞。举止也很文雅。忽然要我干这种“野蛮”的事,实在是委屈。不过我还是去了。摆着沉重的步子。笨拙的动作,刚动手青蛙就下跑了。后来我发现青蛙就躲在青丝草旁边横起心扑了过去。虽然没得逞。但是傲雪却从中鱼翁得利了。原来在惊慌中跳出水面的青蛙刚好落到她掌心。她跳了起来:“抓到了,抓到了。”像个贪玩的孩子,又像抓住幸福的女孩。
傲雪把青蛙叫给我滑稽道:“紧紧抓住它,别让它占了你的地位。天渐渐黑了。她把手交个给我,我拉着她的手浪漫地回家┅┅
原以为我和傲雪公主可以白头偕老,还坚信我们能一辈子看日落,日出,但现实并非如此。
几日后的早晨,傲雪公主不辞而别。她的床前留着玉器和一封信。信上说,她走了,她要回家,理由是为了让爸爸少受折磨,也不想拖累我,玉器她不想带回家中,就留给我做纪念。她还让我把青蛙放了,任它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她还说让我忘了傲雪公主这个词,也忘了她。
咚!咚!咚!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打开门,是一个男子,真让人扫兴。我只想见傲雪。我于是找个借口把她当出气筒。出完气后,狠狠将门踹上。
“开门,我知道傲雪在里面。”那男人嚷道。
我问她是傲雪的爸爸吗?他点点头。我说:“你找她干什么,你们这样虐待她,她还挂念着你,你尽了做父亲的责任吗?
他傲慢地说:“我有什么责任,她又不是我肚里养出来的,况且生她的那个贱人都抛弃她,我养她这么大还没收保养费呢?”
“你来就是为了收保养费的吗?”
不是她后母要逼我来要玉器,我还懒得理呢!”
“她走了,她回去了,你该知足了吧。”
她不信,强行把整个家翻了一遍,看着他离去,我不明白傲雪为什么要这样做。
后来我想从她的村中打探她的消息。村中人都说她封锁了一切傲雪的消息,不忍的心不由感到崩裂。我想找个安静地方,一个只有鸟语花香的丛林“蔽老”。一个月没下雨的老天,我终于决定去找个理想的地方。我翻过一座座葳嵬山峰。在葳蕤的草地上。我和她不邂而遇。她的脸变黑了。衣服成鹑衣,蹬在石头编织草鞋。旁边的羊悠闲地啃着草。我站在她旁边,她没有知觉,或许她是故意的。好像唤醒她,因为我不想理会现实,我只想和她一起去寻找王子和公主的幸福。我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无力地依在她肩旁。她往余地移开一步。我知道这一种隔膜让我和她演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不再靠近,想观察她的劳动量和“再闲不过”的时光。她把草鞋缓缓地往脚上套。笨拙的动作反衬出她“不再年轻”。偶然,我看见她脚上铐着的脚链。他们就是用这种酷刑来索要保养费的吗?我陷入沉思。人的本性是这样的吗?顶罪羊与母老虎的心不是肉长的?难道母老虎的心会特别黑。正当我想声嘶力竭唤醒人类时,草地上嗖的一声惊吓到傲雪。是兔子。她迅速站起来,努力去追赶。她挎一步很小,最大一步也只有铁链长。再不能跨大一点,再大一点就会跌倒。兔子可不像青蛙那么好抓,她就像眼看着幸福要被抓住的人,却没能抓住。傻傻地,傻傻地望着,很久,很久都没有动。我想唤醒她,可惜没用。我用玉器在她面前晃了晃,她醒了。她说:“忘了我吧,我对这世界毫无兴趣,我的理想世界在童话里,也只有那里才会有我的幸福。”
这是她认真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话说完后她换了个模样。用手擤鼻涕,用泥丸涂在脸庞。跳啊!跳着童话里的芭蕾舞,跑啊!像公主归家一样心切。
我片刻精神委靡,风雨欻至,终于下雨啦,我想用雨淋湿我的心来说baby。我走了,但我又经常来了。我再也找不到一段真挚的爱。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雪。新的一年即将来临,我的心蹦乱了。是谁在用心呼唤,“傲雪,一定是傲雪在等我。”我来不及喘气奔向草地。我看到草地上徘徊的脚印,她刚刚还在,顺着脚印我找到了她。她坐在石头上,手托着下巴望着天空,上方套着单衣,下方光着脚丫。雪停在她身上不愿走开。头上的雪花点缀着苍白的脸。
这次真的没知觉了,我说:“好啊,再也不会有悲伤,让我们一起去寻找童话中的幸福吧······
附:
为爱写结局
《傲雪公主》尾声曲
我为爱写一段结局,自私的心似乎很想哭,谁他偷谁心,如今我不在乎,不想为你留下痛苦,瞬间的拥抱.
想说,没有.只看见你俳徊的角落,冰冷的雪静静漂落,我亦能感受你的颤抖,静静守候,静静守候.
我为爱写一段结局,最后淡淡地忘了我,谁爱谁深,如今不问,只因你被写雪覆盖了身,被雪覆盖了身.
想说,没有.仿佛看见傻傻等候,冰冷的雪,渐渐飘飘落,我亦能感受你的颤抖.静静守候,静静守候.
我为你写一段结局,最后静静看着你,梦想童话,爱的角落,我知道那是你的一愿望,你今生的愿望.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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