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昨天晚上,好像动物对人类的情人节也情有独衷似的,两只老鼠来到我的房子,相聚啊,狂欢啊,奔跑啊,追逐啊,从梁上,到柜子上,从柜子上,到床底下,闹半夜不肯休停。这肯定是一场爱情的长跑,男老鼠追女老鼠,脚步在夜里特别的响,扑扑腾腾,轰隆轰隆,有时候还“吱”“吱”的甜言蜜语,男老鼠说:“从了我吧,你看我都追半夜了。”女老鼠说:“滚去,讨厌。”“通”的一声,脸盆什么的掉地上了,好像是这首爱情狂想曲里的一个重音。
我在黑暗里躺在床上,羞愤地听着他们两个伤风败俗,肆无忌惮,恬不知耻,厚颜无耻地上演这场好戏。能感觉到这两个东西,强烈的快速的跳动的小心脏通通的响着以及荷尔蒙和肾上腺素,汩汩地在身体里乱窜。
终于女老鼠好像屈服了,天生的女的体力不如男的,于是为了得到安宁,女老鼠妥协了,答应开房,满足这个公老鼠的无耻要求。
我能听得到他们进了柜子下边的抽屉里了,在里面云雨啊,动静很大,吱吱的叫着。
我忍无可忍,悄悄起身,拉亮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拉开抽屉,就像公安查房那样勇猛剽悍。
正所谓,夫妻犹如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两个黑色的身影,兵分两路,快速的一左一右,向抽屉的两边分头逃跑,说时迟,那时快,我将抽屉向左一压,正好把向左边逃走的这只夹在那缝隙里,另一只早逃得无影无踪了。
这只老鼠被牢牢的夹在那里,在那里摇头摆尾的抖动身体,妄图逃脱,我哪能容他脱身,一只手按定抽屉,腾出一只手来,拿来一小铁棍,照着它的脑袋只敲了一下,它就痉挛了几下,不动弹了。
我开了门,把这只老鼠的尸体扔出很远,随着扑的一声响,它落在地上,成为了大地肥料的一部分了,结束了可歌可叹的一生。
也不知这只是男的还是女的,如果是男的,那逃跑的那只女的以后生出一群孩子,当了寡妇,生活必定艰辛,如果是女的,那男的如果是勇士,肯定找我复仇,说不定半夜的时候咬死我。
如果是女的,这可是一尸多命啊,他们刚刚开过房的。爱的种子已经萌芽了,我却用凶狠的手,让他瞬间枯萎。
可是我也不忏悔,还准备以更辣的手,杀死更多的在七夕去偷偷开房的男老鼠和女老鼠。
等着吧。你们。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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