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瞎了眼”的感叹者打开盒子

用一只眼端详着另一只

充满质感的它填补深陷

现在它要回来了

参与到我的看法中来

却仍然放回盒子

用单独的一只眼看另一只

在我的体外，它独立留存

却靠我取出才能滚动

它靠滚动寻找角落

告诉我一些我从不得知的事情

——那里有黑暗

那里有松鼠尾和老鼠尾的纠缠

那里有糖纸俚语塞满肿胀的口腔

你吐出的是脏话

是你最不愿意却为之的语

我蹲下对它说回来吧

回到盒中我们隔着盒子交谈

像童年玩的玻璃弹珠游戏

在坑洼的地面击中你

它死活不出来

执意让盒成为摆设

我和它之间隔着那么多的灰尘和泪渍

还有那双经年走过的拖鞋

横亘在一只眼和另一只眼的跟前

——我来自你的乌有

来自你的暴突和塌陷

来自你的自我抛弃，还有

来自那时的来之不易

赵阳　于2010-8-3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