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届茅盾文学奖在一片质疑声中评出了五部作品,有关评奖过程和中奖作品都备受人们争议。面对人们的质疑与争论,《人民文学》杂志社副主编李敬泽接受记者采访作出了回应,大谈“文学这事有公道”。究竟这“文学”有没有公道?且看我四大名捕来逐一点评。
1、好作家心早就凉了
李敬泽:这次评奖,最基本我们要做到,不要让踏实、本分写作的作家们伤心、心寒,不要让他们感觉到在文学这件事上没有公道。我想这太重要了,一个写作者应该相信我不凭着我的关系,凭着我的创造就能够得到肯定,我想这个信念是激励着每一个写作者的重要力量。
四大名捕点评:不要让踏实、本分写作的作家伤心,说得比唱得都要好听,我们来看历届的茅盾文学奖,有好多很优秀的实力派作家并没有获奖,比如余华的《活着》、《许三观卖血记》、《兄弟》等,有哪个茅奖作家能与之比肩?李承鹏的《李可乐抗拆记》有谁能跟他相比?王跃文的《国画》又有谁能够写出那么厚重的作品?苏童的《米》有谁能超越?等等,难道他们就不是在踏实、本分的写作?你们为什么不怕他们伤心、让他们寒心?评选文学作品不从文学本身去评选,而是从作者的身份去权衡,这样的文学奖还有什么公正可言?文学这事还有什么公道?
2、回避标准不标准
李敬泽:所以这次评奖在回避条例上做了很明确的界定,回避标准是“直接利益相关者”,就是条例所说的五种人:本人;亲属;他的出版单位包括出版单位负责人;出版单位的责编;作品所属文库和丛书的主编。为什么界定出版,因为是有直接利益的,毕飞宇的书获奖后加印五万,《天行者》加印五万,《你在高原》加印两万套,这是有直接利益的。而就《人民文学》一个两年前发他们作品的刊物来讲,一分利益都没有,不可能把刊物再印一遍。
四大名捕点评:《人民文学》作为最早发表他们作品的刊物,如果这些作品获了奖,那么《人民文学》的知名度也相应提高了,人们认为《人民文学》就是发现这些作品的“伯乐”,所以也是受益者,也属于“直接利益相关者”。然而,我们“直接利益相关者”的《人民文学》副主编李敬泽却参加了评委,按理说属于违规,他发表的那一通完全是在为自己辩护。这也是这个奖备受质疑的一个因素。
3、这种“民主”民主吗
刘震云:今年茅盾文学奖评选最大的特点是民主、实名制、62个评委。文学不但经过了文学的洗礼,也经过了民主的洗礼。
四大名捕点评:获奖者当然会说这是民主的,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作品获奖不是靠“关系”,而且是“公开公正”的。这次评选是采用的实名制,并且还是公开的实名制,你想想,参加评选的作家有大部分都是作协的领导或者是会员,跟这些评委都是些熟人或者是关系户,采用公开的实名制后,每一个投票者的名字都会显现出来,这些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所以会出现投关系票和人情票得现象,你想,这种所谓的“民主”有意义吗?
4、操控其实很容易
李敬泽:62个人超过了你的操控限度。某种程度上,我们之所以请62个评委而不是21个,就是想避免各种各样的操纵。如果是21个人,你搞人情、做工作或许是可能的。现在很多人开玩笑说这个没法搞了,最低要过半数,要搞定30个人。很少人有这个能量。
四大名捕点评:谁说没法搞了?其实这62个评委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由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在评委库里直接抽取的30位评论家。其实这30位评论家就直接被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操控着,要搞点小动作其实很容易。
5、刘震云妈妈的实话
刘震云:五轮六次投票,连在河南乡下的我妈也关注。当我得满票、名列第一的时候,我妈说这些评委是有水平的。当我滑到第六名的时候,我妈开始怀疑我,说你写得到底怎么样?当最后知道我获奖的时候,我妈说评奖就该这么评。
四大名捕点评:刘震云的妈妈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妇女,也是最淳朴的乡下人,从每次的票数就可以看出她的那种乡下人特有的思想,你看,当刘震云得满票时,她就会说这些评委有水平,当得知滑到第六名时,就开始怀疑儿子的水平来,当然更会怀疑评委的水平,当得知儿子获奖就说评委就该这么评。假如刘震云没有获奖的话,他妈肯定会说这评委太没水平了。
6、坏学生当班长的模式
往年激烈批评茅盾文学奖的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王彬彬出现在本届评委阵营中。2011年2月,他在《钟山》杂志发表《茅盾奖:史诗情节的阴魂不散》;2008年他接受南方周末采访,形容当年的茅盾文学奖是“萝卜会”,不是“英雄会”;2010年他在《辽宁日报》撰文《茅盾文学奖评出来的是鱼目还是珍珠》,称“这个奖发展到现在,存在的意义越来越小甚至对文学的发展起到了负面作用,堪称鱼目作品占了多数”。2011年,王彬彬停止了持续的批评火力,对本届评选结果不置一词。
四大名捕点评:在读书时代,班上喜欢调皮捣蛋的同学,每天给班上添乱,不好好学习,还要影响别人的学习。班主任就想了一个办法,让这个调皮捣蛋的学生当班长。当上班长的学生就不再闹了,因为班长要带头学习,不能调皮捣蛋。王彬彬对茅盾文学奖很有微词,时时撰文批评,所以这次就让王彬彬来当评委,果然奏效,他今年就没有批评茅盾文学奖了。
7、茅盾文学奖应该更名为李嘉诚文学奖
刘震云还要感谢的是李嘉诚,他把获奖者的奖金从原来的5万元提到了50万元:“李嘉诚先生和文学的关系,给所有有钱人树立了榜样。”
四大名捕点评:茅盾文学奖的设立是以茅盾捐出自己的25万元的稿费来奖励对中国文学有所贡献的作品,然而香港富商李嘉诚这次却将原来的5万元奖金一下子提高到了50万元,是一次超越了历史的大飞跃,是茅盾原来捐献的资金的无数倍,我们是不是要把原来的茅盾文学奖更名为李嘉诚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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