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接到在市中心医院住院的老婆打来的电话,说是下午动手术。她患胆结石己经好几年了,经检查结石很多很大必须动手术,否则成了潜伏在身上的定时炸弹。当时己是中午了,只有下午四点四十的火车。
于是 下午二点半我就匆匆出发,来不及买点路上的干粮公交车已来了。到车站买好票进站候车。耐着性子等到四点四十,谁知火车晚点到五点半,心中那个气啊,火急火燎,肚子也咕咕叫唤起来,随手买了一点干粮和一瓶水,踏上了来市里的火车。经过近三个小时的颠簸,然后打的到了市中心医院到了那里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彼时,妻子已经手术成功安然地躺在病床上,我和她表姐吃完饭,表姐就回家了。这时的我已经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急需洗澡恢复俺那光辉形象,我之于我的形象是颇为注重的,很有臭美的小资情调。
我把衣服找出来,穿着老婆的拖鞋歪歪扭扭地走进卫生间,才发现一个问题,没有热水了,唉算了出门在外,将就下我自我安慰。当我脱掉衣裤准备洗澡时,才发现更严重的问题,没有洗发水和沐浴露,妻忘买了。本来我的发质是干躁形的,一吹风一沾灰尘便似枯草一样,一络一络的,乱蓬蓬的象个疯子一般。这时我才真正体会到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这个道理。浴室里有其他人的香皂但我不敢用,只得胡乱把头发乱抓一气,结果抓掉不少头发,洗出来头发依然乱蓬蓬硬梆梆的。然后坐在妻身边帮她按摩背,然后用拳头垫在妻的腰下,大概不到半小时,抽出手来,手已经麻木了,变成了惨白色。我一边帮妻按摩着,一边用手机聊天。心电图在不停地闪烁着,曲线一波接一波跳动着,很耀眼。妻在呼吸着氧气,氧气不停地在咕噜咕噜地叫着,仿佛许多鱼儿在冒泡。
也许是在医院无聊或者是下午坐了车且中午没午休的缘故。平时每晚一点才睡的我到了十一点多居然呵欠连天。打一个呵欠嘴张的老大,而且带出眼泪来。看着不到八十公分宽的床要睡下我们两我都犯愁了,而妻已经睡着了,我看着临床的一个几岁的小孩躺着,她母亲居然横躺在八十公分的床上使劲地蜷缩着,象个虾米真可怜。我穿着牛仔裤和衣躺下。好不容易才把脚伸直,刚刚睡意袭来的时候,我猛然想起妻还在输液。我不知不坐起来看书,我的天还有一瓶五百毫升的才打了不到四分之一,另外还有一瓶一百毫升的,我看着那缓慢的液体一滴一滴慢条斯理地滴着,我的心焦急万分,似乎每一滴都敲在我的心上。我恨不得一把扯下来咕咚咕咚地喝进肚子里,如果那样有效的话。唉怎么办?我实在是撑不住了。好不容易打完了,睡吧,我对自己说,不知明天我是否会因为一身酸麻起不了床,氧气依然在咕咕叫着,此刻居然对我于一首催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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