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旧屋重建又排上了议事日程,三年前妈动议要拆了旧屋重建不然政府让危房自塌后是不给再报建的,因吹风那时元旦后没得再报建,我虽然万分不舍,但还是照着手起草图办报建,不舍并非为了以后人们可参观旧屋的原貌,而是让后代可看到原貌,更多的是那里有太多我们童年的交杂回忆!
那些东西没有发黄,记得刚从旧屋搬走时,我一个男人差点哭了,多少个夜晚我又回去看一眼,那些深刻在我脑间的东西挥之散象映象附于墙壁,门口,屋檐,我的心阵阵抽痛。
午夜梦回记忆中大背景却是一片空白就似透明,更多的记忆在夏天,冬天没什么感觉,好像小时候我就是个冬眠的动物,冬天的形象很小,只有风,屋过约二十米(还是屋那边)有块半属于我们的地,最里面是个养猪的小棚,每逢黄昏临近我上完家里的香总要去那里上香及学喂猪,背面是个我们做的公厕,供父亲农耕施肥用,年少不懂事的我只记得很讨厌父亲从厕所前的粪池掏料搞得远在屋处的我们都闻到,特别是父亲挑着他的战利品经过时我小孩们都说谁谁又捣米香了,我还不太了解这一桶的到底是什么物质,有什么用途,我只感到好讨厌,父亲怎么做这些群众都为之动容,一石击起千重浪的卑微东西。
猪舍前是一丛竹林,每逢打风或冬天时本来疏条站立的青竹被吹得东歪西倒,那凄凉甚恐怖!就像青脸撩牙的鬼向我们张牙舞爪,特别是我带领着年少的妹子经过时,妹子吓得大叫猛跑,我只得跟着跑追上扶起摔倒地下的妹子,我们要必经这里都是爸妈要去忙农活,剩下我们这一帮小孩子只得托于巷子中间的姑婆处,说亲戚估计很大的泛血缘,我们附近的泛血源都集中在那,这有点不人道,为方便照顾我们一个个小生命都安置在广东特有的一种叫咕笼的b椅处,这有点象囚车,由于我们旧屋靠河涌,父母怕他们忙农耕后我们每天晚上放狱自行回家时跑过头去了河边带来危险所事先恐吓过我们什么什么的!
妹子年更小特别怕事所以还是很怕挨着路这不多的小竹林附近,我可能就两三岁的样子带着比我小二岁的妹子,因为我带她回家第一件事是要揭开妈预先给她做好的糊煲仔饭,这饭记忆中是那么香饽饽的,我虽年长点开始不给我吃这种饭,但嘴馋的我总忍不住口水沾妹子的光偷吃点,享受这当年认为,我们附近的泛血源都集中在那,这有点不人道,为方便照顾我们一个个小生命都安置在广东特有的一种叫咕笼的b椅处,这有点象囚车,由于我们旧屋靠河涌,父母怕他们忙农耕后我们每天晚上放狱自行回家时跑过头去了河边带来危险所事先恐吓过我们什么什么的!妹子年更小特别怕事所以还是很怕挨着路这不多的小竹林附近,我可能就两三岁的样子带着比我小二岁的妹子,因为我带她回家第一件事是要揭开妈预先给她做好的糊煲仔饭,这饭记忆中是那么香饽饽的,我虽年长点开始不给我吃这种饭,但嘴馋的我总忍不住口水沾妹子的光偷吃点,享受这当年认为天底下最最美食的东西!估计是受控于父母的意愿,其实我除了这条不长的直巷就不会走其他的叉路,对于什么是路非常模糊,时至今日我还是认为那是我唯一的路,虽然后来为了生活从这出发到世间各地,但我还是死死这样认为,那怕有天有幸归西了也要归南,回归到这生命开始的路!对于那片空白来自夏天的滚烫灼热,就象烧红转白的铁烙印在心间,那阳光的眩目那热浪深渗于我每个毛孔`细胞,以至于我长再大亦如此,只不过接受面积增大了,毛孔细胞数还是差不多,因感觉太阳是大量无限的,我的身心都是透明的,记不起随时可见的蓝天白云只存在这些。
庆许如此我的每个细胞都经过杀菌消毒吧!只是昏眩的情况往后多年又如病般缠绕,或许是父母都忙于生计,我是否肾亏,胃寒,缺钙无人问津,以至这样与此有关,反正与自然此消彼长间我反而真正的健康于此。年小时我虽不怕植物的动,却怕动物的动静,那怕小动物如蛇虫老蚁,蛤蟆`旱青蛙,甚至蜗牛,我都生忌。就在屋与竹林间有一破院那可是我的天堂乐园,感觉有点象后来读书认识的百草堂,里面什么都有,以上提及怕的东西,还有花草树木,在那我们玩着过家家,最难忘的是跟我们屋沿边处有一栏破落的花基,那杂花不多,主要有些错落的茉莉花,每逢雨后阳光我总兴高采烈地奔跑到这一排神奇的茉莉花处躲开忙碌的小蜜蜂开始动手,雨后阳光处的花朵都长得特别大,我挑一些开得最大,而又未完全张开还蕴藏着雨水的花朵摘下,迫不及待的张口我那非花朵的口把它含嗓,那清新的香味混着雨水的甘甜,尤如杨枝甘露,这种味道现在还回味莹绕着毕生难忘,当然我不忘腾出一两朵在同伴前炫耀当然吃多少有点共享,这种享受几十亿人来去中也就只有那个年代,那么几个小娃独有。我不得不承认我个花痴,雨水阳光的花很特殊,另外一个特别是含笑那是种醉人的香,而这种香在茉莉花对面用褐红色大石加上面用青砖混些顺德地质底下特有的大海贝围着的院子内含笑树所特有,那小时候就有种“一支白杏出墙来”的感觉,虽然两种园都是同一个主人也是我们的亲戚,但却非同一天地,这个园子并不对外开放,是主人的专属,如要偷香大个子需设法翻越墙头偷摘,喜欢那个才有幸获得赏赐,这也属另类的幸福,感觉这园子主人很权威,也无形中觉得此园不应地上有,唯有富贵人家才配裁拥,或者含笑并非完全是希品,只是大人们都忙家计谁有那个心思挖回来,那种间隔形成奢侈独具,我们这些屋内只有个天街及小院的最高档也不过养些蝴蝶兰。
再有一种同样令我毕生难忘的花叫荷花,那是我人生之旅的第一次“长征”,姑妈差不多比我爸大了一辈,她的子女都跟我爸年纪不相上下,由于几兄妹那么多,所以那时的家境已比我们好得多,每逢她或他丈夫的生日我们都要去拜寿,大人那时都忙于农活很多时也只好派我们小孩子去代表了,虽然那时还很小,但经大人带领过后我已经能独立从一条村走到另一条村去了,这说起来也真的有点儿不简单,期间我要穿过很多段弯弯曲曲又看不到尽头的甘蔗林,中间走过鱼塘,记得鱼塘那边的塘基种满了令人嘴馋的石榴,那时觉得石榴很好看,有红的、紫的、黄的、青的,虽然那时资源缺乏,但我总不敢担误时间去偷摘很多同伴都爱偷食的石榴,除了怕天黑赶不上去拜寿的时间,也因为家里经常教导不能偷东西,虽然这些是大家都习以为常的方便轻取之事,那时的物质交换意识还没有那么的势利、敏感、深刻、对立,只是些便、义、仁、孝之类的平台。
再说我带着比我还年小的妹子穿过这片鱼塘,我隐约记得快到田间了,稻田是我首次对空间把握的分野,因为每趟于此我都很难认得那些路,近三十年后今天的我的思绪似乎也随着那田间的无限延伸回到了那个纯纯朴的时代,心底难免升起一种隐隐的痛,是生长的痛就象青苗生长一样还是什么,只是“稻谷”的我无口难言!那时看到的田地是何其之大,以现在成年角度看那么多块田组合起来其实不过是某一大点的厂房大小罢了,由于地小所以路窄,那些田间的小路有时行着行着已不成路了,(现在才知道人生的路不能这样横着,而是要走的)所以在此道路上常常令我迷路,并不是我认识力不好,而是我太“妇人之仁”,我就不敢踏下那步,因为我怕踏坏了人家的禾苗,那怕搞坏了一点点这样的“画框”我都心痛,没有这种“毅然”我只有花比普通人更长的时间停下来分辨,久之成小孩的话柄。
田间终于被我模糊又清晰的走过了,前面路的右边有几个大池塘,每个池塘周围都种满了可食用的大椂种——笋竹。池塘中满布着深浅不一的荷叶,就是这遍荷池了,不知道是否刚看过西游记,总觉得荷叶茎枝间肯定藏着一些红红紫紫的荷花仙子,我心底深处渴望着仙子能出来轻吻我一口,其实我当时又自责自己怎样那么的坏,年纪小小就想得到完美的仙子之吻。除了那香吻的渴望,其实我还很怕那刚好能望得穿的低处荷枝交集高处竹林的幽深感觉,这世界仙子与魔鬼是同生,有仙子就可能有魔鬼,第一次时我飞快的跑过。
在回味仙子香吻的日子里,就在这种害怕与吸引间我还是被诱惑战胜,第二次走过时我还是领着妹子壮了壮胆回头走进了竹林笼罩下的荷塘,从暴日的道路处走进这片天地就象走进了另一个世外“荷”源,那种清凉穿过肉层直透到骨子里,荷塘的清新水土气息已告诉我荷花正等待着我,最最特别的是那沁人心脾的荷香,这叫荷塘,还有荷塘里会有荷花还是比我聪明(应该说比我见识广)的童年同龄相仿同伴告诉我的,于是我总不怀好意的接近那容易掉小孩进去的荷塘,而我又不敢走得太近,反正我觉得好象看到了荷花,应该是感觉罢了,再说接下来我们一行两人又经过一段鱼塘挨竹林边的小路到达一座大石桥,然后走到这对于小孩开端还有点害怕走过后成就人生之桥,再走过小村庄里的大街小巷就到达姑妈家了。
我虽然很渴望参加这样的盛会,但我又很害怕在姑妈过夜,主要是怕在她的楼阁过夜,她的子女共有三男三女,这些所谓的表姐表哥都是父辈级的年龄,有些还曾背过我的,这么多子孙同堂我跟妹子只能安排在阁楼,小时候的我虽然天不怕地不怕还真的有点怕黑,而由于姑妈大排宴席,看到瘦弱的我们总有不知那位“长辈”给我们猛灌汤,而一般陪伴小孩睡的都是表姐的份儿,到了半夜由于妹子小还是女孩则有他们陪伴去如厕,而人家没主动问我就算不经意的问自尊心较强的我,见到最小的表姐我还有点心慌呢!我也宁可憋着也不求人,“久”之表姐都不会有心带我这个男女有别的小不点去小解,当年应该是第二次去时,由于姑丈生日在过年时份天气特别的冷,有点怕黑的我还因为天气太冷起来没有人加衣服的关照所以闷在被窝里懒得动身了,于是我终于出现了人们口中传说的“临天亮尿床”的情况了,为此我还被几个不明真相的罪魁祸首所耻笑,这耻笑给自尊心已经很强的我留下极大的阴影,于是产生了想去姑妈家又怕去,怕去又想去的矛盾复杂心理。
转眼半年,或者荷花近在咫尺而又得不到的感觉令心痒的我念念不忘,于是在第二年去时我终于鼓起勇气“一亲芳泽”,经过一段迂回曲折我终于又走到池塘边,只是此时的我知道的东西更多了一点,受着西游记的严重影响,我越法觉得粉红粉红的荷花瓣就是荷花仙子包裹如凝脂身体的轻纱罗裙,我很想亲手摘下来轻轻剥开花瓣闻一下花蕊醉人的芬芳,但我又觉得得那些大黄蜂随时可能是孙悟空的化身,我怕孙悟空会拿着金箍棒打得我这个亵渎仙子身体——灵魂的小坏蛋屁股开花。
虽然带着做了亏心事的原罪感,但经过一段挣扎对真纯的那种欲望战胜了一切,我终于鼓起小孩子足够的勇气,当我壮着胆子围绕那如城堡又似围城的竹林走了几个圈后我开始告诉自己不用怕,冲积我眼球且让我忘记恐惧的荷花终于露出头了,在繁枝丛中我看到了含苞欲放、半露香肩及全露荷花,这些很锻炼一个人开始时的分辨能力的,因为荷花一般都不是一条枝直托上来的,由于自身或其他的影响生长,而是倾斜、横插、弯曲的千姿百态有点象我们的人生。
在这里没有魔鬼也没有孙悟空,其实事隔多年我才逐渐知道蜜蜂是不睬荷花的,不过田野间竹林里难免会有蜜蜂甚至蜂窝。
就这样站在池塘边感觉是是那样的醉人,只要你多吸一口都会精力充沛,且能感觉到自下而上的浑身轻飘飘!这样吸一口之前那些翻堤涉水的累意也没有,就连接下来的路程也不再是长征,不知何时我的手上已拿着这么一朵荷花了。
在往后的日子里我很感恩上天给我这样的赏赐,我的生活感觉是微微含笑的,然而行经多年在我十分懂事后的一次却发生了一件激励我人生很长一段时期的事情发生了,在刚出马村村庄交界处有一条河,那次过桥前我明显的看到了河边靠左边的水草丛中站着一只色彩斑斓的彩雀,年纪不大的我也分不清楚这是只孔雀还是凤凰,时过境迁今天此处早已被村民兴建着一座布衣庙,庙内供奉的神灵就五花八门,真的什么神佛都有,每逢过年母亲总催着一家人去那里上香,长成后本不信神佛的我出于孝字也只好跟随,在里面除了闷薰着眼,那清明的身心剩下的可能只有孝义了,只是发现这彩雀后每每跟大人说都换来不太相信的不以为然,不过从我看到过此彩雀后我总感觉有种什么力量在鼓动着,总觉得自己迟早会是飞上枝头的凤凰,所以读书用心了很多,于是从两三年级时的中下水平迅速上升到中上水平,还参加什么镇办的智力比赛,只是当时发烧也就没有帮助到取得什么好成绩,直至毕业时我已开始是前三甲了。
我的脑袋突然被敲醒的还有一次机遇,平时在校玩耍时,头撞地是时不时有的,好象刺激着我某种聪明又隐藏着我某种记忆,而最严重的一次是在河边长满青苔的石阶上玩耍不小心滑倒了,好象我晕了过去,醒来时头已包扎着纱布,为此我好象还停了几天的课,于是有空的我还包着头纱到六队的晒谷场玩耍,这是一次很严重的伤害,我记得当时我的记忆力非常的好,不要说现在只能记得到的两岁左右,未撞到头之前我甚至还可以记得一岁前,恐怖点来说好象出生时都还记得呢!什么出生时是唐山大地震随着大人到我们五队的晒谷场过夜避难我都好象有点印象,往后那些日子我甚至觉得这是一场阴谋,总觉得是什么外星人把我整了,不然怎会这一摔就脑袋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是那个该死的外星人闲着没事干把我整了,要知道我当时多享受那种记忆的快乐,没错记忆是一种快乐,当然这是十岁前的感觉,十岁之后我的记忆就越来越不快乐,我开始从童年的天堂慢慢步入人间再走进地狱了。
再说自从头上包了纱布后我的前面的记忆就好象录音带一样被磁化删掉了,记忆只能学习着从这纱布开始,我的记忆就只有黑白了,那时我很害怕,给我“细小”的心灵带来极大的震撼,如果我的年龄再大一点,人们就会从这看出我其实已经失忆了,就象我们现在看到戏剧中失忆的片段,只是我当时还小,时长短大人们则掉以轻心又不以为然罢了,我开始掉进了不知是头晕时脑间的眩白的白还是昏迷后黑暗的黑,反正我再记不起我是谁,于是我尝试努力寻找过往的自己,但我发觉这是徒劳的,不过此时我开始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自我、原我、真我在烈变着,虽然几种我交杂着,但心灵深深处的我确实真切感受着,被这么一次格式化后对我也有好处,十分好玩耍的我终于沉静了一下来,对于这种空白我患得患失着,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去填补这片我不再是我的空白,那些片段我用尽了力才拾回了一点的碎片,人生或者就是这样的拼凑着的吧!于是往后我的很怪,记忆力可以说很差也可以说很强,差是我不能确切的分辨记得起数字化的东西,强是我超乎常人的记得事件以至事情的性质等。
通往这河边的路同样是一条青石路,至于人生舞台上我是怎样在青石板上有韵律、节拍的走动的可参阅我多年前年的作品《陈真时代》,对旧屋的留恋还有它能产生贴近人心灵深处的回响,除了风声还很享受那时的雨打在那时的瓦片上的音响,这种感受可以再看我同样是多年前的的诗歌《檐滴透听——礼雨》,当然我除了很早前就具备艺术的“天份”,还很早就产生了共产的意识,就算大人口中经常说到我的贪食,年纪小小的我放学了不能象其他小孩那样有点小钱买零食,于是将大人吃完蔗丢到地上的蔗渣拿去小买部买东西吃,这不单是天大的笑话,更是母亲口中不聪明的反面教材!
你说蔗渣被践踏得薄如纸币,被这么多人见证过、阳光“洗礼”过的“纸币”会很脏吗?估计金钱也不会干净到那里去!我把它拿上手去买东西是不是很有创意,再者我这种长期的抑制达到不可抗拒的需求是不是该得到满足,我以小孩的能力能捡到东西这是不是小孩的唯一劳动,然而我拿着这天地之物去交换零食是不是符合了共产主义精神,那些王九蛋居然不受这一套还将事情告诉了我的父母亲太不够道义了。
关于嘴馋的事还有很多,父母在嘲笑我的同时有没想过给过我们什么,皮包骨的饿到真的没力气揭开锅盖这还不想吃的早就被物竞天择了,从本质上来说这根本够不上嘴馋的边,嘴馋大概是衣食丰足下贪婪好食,而现在我是不够吃而出于求生的本能,再说另一个关于“嘴馋”的故事是在放学回家到自己的巷子中间都拦路的“强盗”,他什么不抢就抢人的自尊,其实这是当年娱乐缺乏人无聊时的恶作剧,每逢经过总有一两个大人拦在路中持腰要挟我如不叫他爸爸的话就把我绑起来,我当然不肯,强行走过了还是被他顺手抓回,他就退一步说绑着我叫他长辈之类的话就给我糖食,经过一番周旋我知道缠不过他,于是就范由他绑着双手,在他还没有绑好情况下我叫着爸……就带着绳钻过他的跨下,补回“爸……你的头”就逃脱掉了。回到家当然母亲不会听我这小孩还来不及表达得清的话就嘲笑我嘴馋,甘愿被绑钻人裤膛,其实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知道斗不过人家,且无论如何他们都有能力绑着我,那就干干脆脆被绑上痛痛快快的吃“大餐”,小孩子这样巧妙的过亦不算跨下之辱吧!就算韩信也曾受跨下之辱,今天我黄威武受一下跨下之辱,它朝定当双倍来报,话虽如此经过这么多年岁月已冲淡,只是那“主脑”的样子我还记得,只是人家再看到我时肯定不认得我是谁了。
说到上学我可谓最早的“逃学威龙”,可能是家境问题吧!我上幼儿园迟了点,上学没多久就在大家的共识下感觉到“园花”了,想不到年纪小小的小孩还真会对另一个女孩动心,当然这种动心在那时来说是刻骨铭心的,但其实又是出于那么的单纯向往,但我对于这样的一个笼子没多少留恋,于是带着妹子等从幼儿园的正门趁人家开门时溜走了,由于经济问题家人也不急着送我们回去,可能后来是说什么没读过学前班就不给升小学的的,所以母亲还是迫着我重返校园,这时我已发觉人家会的算术我不太会了,那时最深刻的是老师教会了我们怎样将那些大概是厕纸的珍贵之纸剪开,再将其搞成皱褶,然后用笔标一条条的往回卷,这样一朵纸花就呈现在大家眼前,在资源缺乏的年代这是多么神奇的事,偶然我也会跟着那些大哥们从靠水泥滑梯那边越狱,当然他们身材高大可以借滑梯还是什么趴出墙头,我好象是与同伴骑背还是垫什么的翻墙逃课,就这样一晃就是快一年,虽然回家后不断被唐弟挑笑我肯定是喜欢上某某某了,心虚的我当然矢口否认又朦胧的带点心动。
很快我们就上一年级了,只记得上课的第一天村长的儿子居然憋不到下课就在课间尿了裤子,此时的我好象连那种最简陋的书包也没有,那年我好象忘了那个某某某,只是随着升学我开始越来越思念那个长得高挑座位在后的女孩,这种思念竟然到了头脑发热的地步,现在似乎还记得她近三十年前的样子,甜美标致的脸蛋,这种光滑一看就知道是家境富裕的儿女,她那从未煎短过的大花缏一甩一甩的仿佛就是这几十年过去!
那几年对她的思念就如她的头发一样一天比一天生长,甚至在同伴们长头蚤的时候我还为她的长发担心过,最令人难忘的是冬天,并不是我穿得比谁都小,而是每逢冬天她可能水份特别多,双手冻得鼓涨涨的,然后她的家人都会为她涂上防曝霜,她双手散发的香味比其他人特别厉害,从课室尾能传到课室头的我处,每每看到她的手总有种让人我见犹怜的感觉,有时我值日清洁较晚,我就故意拖迟了,当班里的所有同学都走光时我就走到她的桌前闻一下她双手留下桌上的香味,这种“暗恋”的强烈不亚于成年人,甚至成年后我那几次惊天动地的感情事也不相伯仲。
她可能为人聪慧,居然上学这么久没有下过三甲的,在同学还是老师前她都是焦点,就连老师、校长都说这么多届从未出现过这般优秀的人,她还是个女生,她好象还当过班长吧!记得我第一次参加镇什么奥林匹克智力比赛时就是与她及另一位同男同学去的,当然这男的与她不是正班长就是副班长了,那时可能有此代表学校的机会紧张过头,比赛前一天发高烧了,可能没我的“智慧”所以成绩不是最理想的,虽然输给了其他校组,还是发了些漱口杯之类的东西鼓励我们,这个上面印着很多星状图形漱口杯我足足用了十多年才不见了,那些什么暗恋过的人等似乎也随着那星星、这漱口杯的消失而慢慢消融着。
除此外我那时也就变得很懂事了,这开始了我忙碌的一生,此时的我已经十分生性,吃多一点家里的都觉得亏欠了家,花多家里一点都觉得对不起家,为家干少一点活都不自在的,从那时开始我除了上课放学回家就是去干农活,从除草、浇水、翻土、种甘蔗、拆蔗叶、栽秧、收割稻谷在那煮饭再自己用船划回来,大部分的农耕我有那样没有干过!
细小的我望着小孩角度觉得茫茫的田野有点怕下大雨时的电闪雷鸣,另外我有点讨厌农地的脏,为此年小不懂事的我在没有父母这方面的教育下还真的不幸染上了病,在暴晒与闷热抑或冷雨中我很多时感觉到自己除了细腻感性外还充满着、膨胀着连自己也不能控制自己、自己也不能明白自己的无限才华,在那田间我就知道自己一定能成就什么,用现在的话叫大家,在那种付出与“收获”不成比例的情况下又有点失落,我好象发过誓一定要带着父母离开这辛苦、脏而收入低微的农间寻找属于我们的美好,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虽然早脱农了,但我的聪明勤劳、勇敢、肯干、能干在挥洒着、挥霍着,而相比其他人却还是得到这么微薄的收入,我是脱农了,就没有致富而已,是因为我一直保留了常人不能保留的纯朴与真诚吗?这个不是城市的城市真的令人无奈,现在才知道真正意义的脏不在田间,现代人对山野回归的渴望是那么的大!
我的勤俭为家、我的生性细说真的让人哭,笑不得,在那开始发育时期我怕多用了家里的一点东西,在那个寒冷的冬天竟然不吃早餐就上学,以至在课堂上第一次看到了那么分明的红、黄、蓝、白、黑、紫色,当它们交杂在一起时就是我晕倒的时候!还是同桌与老师把我送到医院,那是我真正意义的打针,那些预防针是我在母亲的夸奖下硬充假装不痛打的,这次真的不痛,因为打了没打这辈子是不会记得那痛不痛的,好象这份营养供给了我一生。
那时候我开始开放了点,开始我觉得与其他女孩交往就是对不起神圣的校花,后来由于同伴的交往我开始喜欢与很多女生在一起追追逐逐,不知道什么突发的原因,还是后来再摔了一下脑袋,暗恋那女孩多年后我居然移情别恋在快升中时暗恋上另一女孩了,她们是同一个地方成绩同样出色,在暗恋他们的时候人家来送学期奖品到家时我高兴得跳起来,但看一下家境我又不愿意出来接那些东西了,甚至有时放学了我会走去人家住处,好象接近人家就是接近了人家。
有一次傍晚放学后其他同学值日清洁,突然去倒垃圾的女生很惊慌的跑回来,一问之下才知道这处乱葬岗的学院围墙外放垃圾的地方还有死人的骨头,众人听到此消息后都往后一退,那时我义愤填膺的我一时热血上涌自告奋勇的跑去垃圾场把他们说的那块骨头捡起来扔得远远的。
当然那年代也不是完全纯粹的单纯,总有些留了几年级的男生作恶,我们本来都很听老师话的,但他居然与一远处来的女老师吵架甚至打了起来,搞得那女老师手腕上的表也掉了,(那也是我第一次认真的看清楚女孩的手腕是怎样的)甚甚至他事后还以手撞到女老师胸部为荣。
渐渐这些所谓的暗恋被生活冲积,慢慢褪出了我的年轮,但那些情感是那么的真挚,以致在这个年头听到那个年代的歌曲总是那样的揪心,我是感性而敏感的,好象心的*动是那么的与生俱来又是那么的享受!我的神经敏感还不止在心,好象是上了初中学到那个老师的所谓气功之说吧!(确实有些同学跟他学什么大小周天的)我自己玩那双手气场之法,一玩之下确有两块磁场的感觉,很让人迷恋,不知道是否真的“走火入魔”了,我原来很强烈的心悸竟转嫁到手心上,以至后来我的手心也会悸动,那是种很真切的感觉,发展到后来我的手心不止会悸动还会悸痛,甚至觉得双手可以独立出来思考的。
初中是我人生最不快乐的时期,由于家境太差,而样子又长得帅很受女生的欢迎,所以惹来有些流氓男生的侮辱与欺负(在外面用刀棍打架算流氓),我的贫穷在这里发生了很多事,那十岁前的天堂慢慢离我而去。
这段时间我唯一交上了小学时的一位男同学,这时放学后除了干农活我有空就去他家玩,从开始时用鱼胆汁滴到纸上干了放到河里让它转,浪费点钱的是用牙膏,这当然不能满足我们发展的欲望,于是再到后来捡破铜铁赚钱买电机自己造电动船,电动船做好了麻烦的事随之而来,放在河里我只能跟着它在村的河边跑,我有时想这样的乐趣是有,但总欠缺了些什么,现在才知道河的转弯处可能造成带自动导航的就解决了这样的问题了。
再有就是陪他打鸟、捣人头蜂窝要知道“人头蜂”是一种比在人手指头还要大的蜂,去捣蜂窝前已听说过此蜂能蛰死人的,我们就不怕,反叛的我们爱看着一大群黑漆漆的蜂四散时的刺激;还有帮他家砍甘蔗,扎成一捆一捆的再扛上肩头抬到小涌里的船上满船了就自己划回去,这些我从小就会做,甚至有糖厂来收甘蔗过磅的事我也做过,所以做起来是得心应手的。
记得去上学的中学是在另一条村的,要晚修什么的话都要用到自行车,由于家里穷迟迟未准备自行车,到快升中时才买到我人生的第一部车,当然我童年时的唯一零食都是靠自己赚钱的,除了过年贴财神还有捡破烂,下雨前后去找蜗牛卖,那里开始我就知道蜗牛可是有药用价值的,再到后来我们一帮小孩到村里唯一的一家五金厂做杂工,时常听到老板说些色晴画,甚至有小孩傍晚带头偷看小五金厂的女工洗澡,很遗憾我只是胆小的在边搭不上头,有了钱我还可以做点其他,就象某年的母亲节妹妹叫我去买了个贺卡上面写上了我与妹子的祝福,难以启齿的我只有写上妈妈辛苦了!
童年的一切就象铜印铁记一样留在我的记忆里,当然还有很多趣事、苦事,相信百年后我同样记得,只是很遗憾被劫持去的那出生前后的回忆再怎么打磨也映照不出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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