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想要流泪,不知道是难过,还是要做林颦儿。那模糊了的晨雾,笼罩了整个朝阳的世界,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是路边的树丛上铺满了蜘蛛编织的网。有一种方言把它叫做波丝蒙蒙。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又朦胧。是我路过,望了他一眼,从此,结下这丝一般的情絮,无言的传输,牵着蜘蛛的脚,穿过树林。依偎在山岗的夕阳傍,抚摸飘过的晚霞,染红了我们的脸颊。
是我爱上了你?还是你迷上了我?
“蜘蛛,以后我就叫你‘蜘知道’吧”
你挥动着你的八只脚,乐得脚脚朝天。那一秒,我流泪了,只是流到了眼眶。你说我的眼睛好晶莹,是不是遗落的宝石驻进了我的瞳孔。
看着你滚球的样子,好想叫你一声傻瓜。谁叫我爱上了一只蜘蛛,一只只会用脚爬满我身体的蜘蛛。最爱亲吻我的嘴角,躲在我微笑的酒窝里。你说你要保护我,但你偶尔也会消失在我的肌里。你说这是我们下辈子的印记,下辈子我还是你的蜘蛛女。
“蜘蛛女,生命中的底格里斯河?”
你漫无边际的说道“在遥远的丛林中,我们蜘蛛的世界里有一句恋爱女人的圣经——零摄氏度界线封锁的彼岸。”我似乎看见了一股神秘的气流从你的蛛眼里散出。
“蜘蛛女是你蜘祖封锁的禁物?”
你像一位哲学家似的挥了挥脚,你依然接着前面的话又说道“无数的事实证明着,历史的演绎,是圣灵重生的准备。死去的蛛仙,曾经创造的经典,将指引着我剪断这条界线,犹如人类定义的水平线。”
“傻瓜,说的这么悲壮,难道这就是蜘类之界的虫蛊?这种飘渺无形的天与水交际的折痕,你要怎么剪掉?”我不解地望着‘蜘知道’。不太理解它的思维,更不知为何蜘蛛女就是脸上印有蜘蛛痕迹的女人?肌肤和血液里渗透了蜘蛛的丝网,变成了神经和血管。奇怪的伤口,真的有‘残缺就是美’的真实吗?
“对哦”‘蜘知道’扭动着它球状的身体,满嘴骄傲地一张一合,“当你的手牵着我的脚穿越森林的缝隙时,我已经把新娘的婚纱结在了你的身后,回头遥看,疑是瀑布横流,余温蒸发的水汽笼罩着,那是我们的一帘幽梦”。
一切都在那一刻暂停了,呆呆的我如一湖静水,那种熟悉的感觉陡然顿倾泄蔓延,彷佛又回到了那个晨曦,晨雾皑皑。掩埋的朝阳,透出的点点光芒全都印在了婚纱上,每一根丝,每一个结,都泛着银光,用夜空的繁星点缀,用大海的波光嵌入,用河蚌的珍珠铺点。哦!全星河最美的婚纱。
因为我爱上了一只蜘蛛,我的初恋,我的初吻,我幸福的源泉。‘蜘知道’,当我穿上你为我编织的美丽婚纱时,美丽的被你的爱毒死掉。倒在山岗水滴的石钟乳下,穿越天际的恒星和划过黑夜的流星如同滴水石穿一样,让我等待长久的轮回再生。做你今生的新娘,相拥在重逢的时刻,转身却是永别。难道我们爱的尽头就是海枯石烂,天荒了,地也老了吗?‘蜘知道’喃喃复语你的爱称,这是我的不舍与思念此生的此刻,我们的爱情为何犹如光速一样快而短暂,当我展开光速的距离,却又是那么的遥远到可以穿越整个星河的周长。
绝望的你,脚舞脚蹈,不要再妄想地以为,你吐出的蛛丝可以封锁死亡的地门,把我留在你的丝巢里。黑白无常早已勾住我的锁骨,还来不及说出口的诺言,也不要再挂在每一个网结下,因为,太沉甸甸了。你那纤细的丝线经不起引力的拉伸,看过海边的沙雕吗?潮起潮落,不留一沙遗迹。
亲爱的‘蜘知道’,我们一起穿越的森林,路的两旁是否依然曾经朦胧,有一种方言把它叫做波丝蒙蒙。我们的爱情你留在了里面吗?还是爱已融入了你的私液,你在屋檐的一角织成一张八角网,每一角代表着你的每一脚。经历风雨霜雪的磨难。亲爱的‘蜘知道’,那阳光反射的晶莹是你为我保留的眼泪吗?
‘蜘知道’
神圣的蜘仙,请你告诉我,是我们的爱太洵烂了,还是我们的爱太殊同了?
我知道,我是一只蜘蛛,只因为她的一望,我变爱上了她。一眸倾情,让我吐尽了爱的情丝,忘了花语:一眸倾情如昙花绽放,注定了没有结局。以前始终不明白,为何蛛界的爱情总是天罗地网,而今,再已听不见那肉麻而又无里头的昵称——‘蜘知道’。如今,只能自吟。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阴阳相隔的爱情何以延续到重逢的瞬间?
时常看到一只鸟儿踩着白云飘飘,时常爬到山顶的树梢凝望,与飞云插肩,吐一缕蛛丝系在云尾,追忆我已死去的恋人,你是否把你的灵魂寄在鸟眸中,与我深情相望。
我
我爱上了一只蜘蛛,那是我的初恋。我只能用手牵着它的脚漫步林间,爬越山岗。在晚风吹过的时候,它为我披上婚纱,覆盖了整个森林,犹如清晨的雾霭。恍然间,那股曾经神秘的气流如银蛇飞旋,啄醒那已逝去而又永久停留的蜘蛛女,带着所有的谜底醒来,留在梦里的就如失去记忆永远遗落。而埋葬阳光的土壤,铺满了整个大地,带着我们的足迹,爬遍了每个角落,孕育着我和‘蜘知道’的爱情在秃秃的悬崖上生根,发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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