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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丁小娇的幸福生活(二)白云鄂博

发表于-2004年10月17日 上午11:25评论-0条

(二)

丁小娇这具名字是我取的,属网名性质。因为本篇纯属记实,所以不便留其真名。丁小娇姓丁,为了在我众多的qq好友里面一眼将她找到,我强烈建议她用一个丁字开头的网名。她说,那你给我取一个呀。当时我正在溜览黄色网站,看到一个艳女身穿丁字内裤,顺手打了一个“丁字裤”过去。不想被她骂个半死,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在性生活前她都要揪着我的耳朵对我耳提面命一番。随后我后想到“丁香”二字,这一点得益于戴望舒的《雨巷》。遗憾的是这两个字被一个叫唐磊的流行歌手一首流行歌给玷污了。我思考了半天,最后头脑中出现一个绣有丁香花作点缀的纯白内裤,于是我想到娇美一词,我告诉丁小娇,就叫“丁小娇”吧,娇,是娇美的意思,表达我对你纯洁娇小肉体的无限崇拜之情。丁小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来一个笑脸符。

当然,这是我和丁小娇已成为亲昵朋友之后的事。因为我的故事属于纪实性质,为了保持故事的完整有序,我觉得还是按时间的先后顺序来讲比较好,所以这些先撇开不谈。

我刚入大学的时候是一个绝对正版的好学生。那时候我有一种盲目的自豪感,认为上大学是一件挺光荣的事,所以我一直昂首挺胸行走于校园之间。不仅如此,那时我每天都性欲高涨,一天至少勃起六个小时,晚上要是不手yin就无法入眠。这种情形持续了大概两个月。两个月后高等数学上到了不定积分,我就发现我要疲软下去了。前面说过,我是受了误导才报了的理科。我天生与数学有仇,为了逃避数学和物理才报的生物医学工程专业。不想,这个专业竟是专学数学和物理的,课程囊括数学、物理学、电子学、计算机,信号分析处理、工程制图等等等等。这等于判了我的死刑。于是我开始有一点点的怨天尤人,觉得是它妈的学校把我给蒙了。后来想想,这专业是我自己报的,跟学校没什么关系,错误的原因在于对专业名称望文生义进行了相似联想。所以,得出结论:相似联想是不对的,生活需要相对联想。比方说,学校的招生广告上说“我校面临天然湖泊南湖,环境优美”,我就该想到南湖的水黑如油墨,一到夏天湖面上就死鱼一片,臭不可闻;比方说,学校广播里说宽敞明亮的第三食堂胜利竣工,我就该想到放学后飞奔到食堂冒死打了饭却半天找不到位子,不得不像乞丐一样站着吃……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的生活变得霍然开朗,大有起色。于是,我通过考试作弊顺利通过了大一的所有考试,还差拿了三等奖学金。大一成了我大学生活最辉煌的一年,只是不太有趣,内容也并不丰富。我丰富有趣的生活是从亲密接触丁小娇后开始的。

那是在大二刚开始的时候,那天的模拟电子技术课上,教师用含糊不清的普通话讲解三极管。讲了关天我是一点也没听懂,心里开始冒火。他却一直在那重复那几句口头禅:“这个还不简单?简单得要死!我不说大家不知道,我一说大家都知道!”边说还边习惯地以闪电的速度眨着左眼,左半脸都跟着眼皮往上抽动。我实在忍无可忍,拿起厚厚的模电课本往桌上一拍,信步走了出去。时值秋高气爽时节,空气中洋溢着一种干净明快的气息,是散步的好天气。

我身着纯白t恤,纯白衬衣,纯黑裤子,黑底白帮的廉价旅游鞋在校园的明丽阳光下游荡。如果当时你看见我,你会发现我的衬衣是敞开着的,迎着风就往后飘;你还会发现我不好好走路,专踏学校的草坪。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喜欢迎风飘的感觉,喜欢踏在草坪上的感觉。这仿佛证明了我是个浪漫的自由主义者。

我遇见丁小娇的过程是这样的。那天我作为一个浪漫的自由主义者在明朗的校园里游荡,我嗅到一股清新干燥的秋天的气息,想到此时家乡的稻子已经黄了,父母正挥舞着镰刀在田里劳作。想到这里我有一点内疚,甚至有了返回去上课的冲动。但一想到那些可怕的三极管和复杂的电路图,我就头疼起来,只好把刚才所想的全给忘掉了。忘掉之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然后突然间灵光乍现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去四号楼辅导员办公室问问转系的事情。我是在四号楼大门口遇到(确切来说是撞到)丁小娇的(当然,那个时候她还不叫丁小娇)。当时的具体情形如下:我这个浪漫的自由主义者一走到阴森的四号楼面前就没有了丝毫的自由主义倾向,条件反射地跟别人一样低头默默上着台阶,心里还在打着鼓想着怎么跟辅导员说。不想竟一头撞在了迎面而下的丁小娇身上。根据头皮的感觉,撞到的部位应该是胸部。丁小娇这个人和我一样瘦,胸部却饱满无比,弹性绝佳。所以当时我觉得整个人被温柔地弹了一下,有一种微微旋晕的感觉。等我抬头看时,丁小娇已经两眼通红,眼泪在眼眶里转来转去,就要掉下来了。然后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开始嘤嘤地哭泣。

以上是我第一次和丁小娇亲密接触的全过程。开始的时候,我与丁小娇的ru*房发生碰撞,令我有一点旋晕,后来丁小娇坐在地上哭泣,令我不知所措。那时候我只有二十岁,不曾接触过女人的ru*房(我妈除外)。我想这下完了,把她给撞哭了,这还是一个系里的同学,以后见面多不好意思。于是,我嘴里开始不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后来丁小娇自己擦了一把眼泪,霍地站了起来,说这不关我的事。当时我正举着手在犹豫是不是该拍拍她那一颤一颤的肩膀,见她一站起来,就把手给缩回来了。丁小娇说完不关我的事之后才认出我来。这说明她跟我一样是个走路不看路的人。然后她有些不好意思,主动跟我说话,问我怎么了。看得出来,她的情绪有些慌乱,外在表现为脸红了,我突然间心猿意马,想到陪她走走。

我们就在四号楼背后散步。那里算是一个人工园林,取名叫南湖园,其中有一小片桔林,每年挂果非常之多,看来是高产品种。遗憾的是成熟期老长,青青的果子挂在树上,基本每天成几何级数减少。不过这倒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我们民院的人具有先下手为强的社会竞争意识。这可不是瞎掰,据说(据学校的官方资料说)我们学校的一次性就业率一直保持在90%以上,有些年头甚至强过了武大,华科。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看来学校种这片桔林真是用心良苦。那天嗅着秋天干爽怡人的空气,丁小娇就在这片桔林下向我坦露心声。小娇说刚才哭是因为转系的愿望落空了,她说转系不仅要交一万块钱,还要返回到下一届,她说她家并不富裕,她也不愿上五年大学。说到这里我眼前一黑,开始一阵年轻的绝望,然后我沉默,抬头望天。那一刻,天上恰好有一只孤雁飞过,使我的绝望更加深刻,成为那一段年轻时代的最后纪念。过了很久我把目光从天空中收回,无意中看到树顶上一个仅存的青涩桔子,我当时很发疯,三下两下爬上去掰断树枝把它给摘了下来。我把这个桔子送给小娇。

而后们又说了很多很多的话,都是一些近乎无聊的家常话。这些话本身没什么意义,但是说过后可以拉近两人的距离。这些话我后来都忘记了,只记得那天有一只孤雁从头顶上飞过,飞过我的二十岁,我便从此不再年轻。后来想到那一时刻,总感到一种凄厉悲壮之美,用一句诗表达这种意境就是“一只孤雁飞过城市的天空”,这句诗是后来我自己写的。我后来痴迷于文学,写有大量诗歌,其中有一首《我在武汉两年》曾在网上广泛流传并被人谱曲唱了出来,据说还挺走红。以后的事,这里不多提。关于那天的情景,小娇说,她只记得我用头撞了她的胸部,后来又摘了一个根本不能吃的青涩的桔子送给她作为补偿。她说撞她的时候虽然感觉不坏但她当时满怀委屈,所以哭了;她说尽管桔子不能吃,但我爬树的架势勇猛极了,她很喜欢,她便从此对我有了好感。说这样的话,证明丁小娇是个舍本逐末的人。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交往。因为从那一天开始,我们已经同病相怜起来。

本文已被编辑[遥远的风铃]于2004-10-17 12:11:54修改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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