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考上理想的大学,接朋友小庆一家过来聚聚,接到邀请后,小庆妻子小莲在祝贺的同时,提出了一个要求,过来后想多住些时日,我愉快地应允了,办完孩子的喜宴,我邀请小庆夫妇去家里小住,小庆谢绝了,并当着他妻子的面毫无顾虑地说:“小妈开了个理发店,忙得连饭都搞不进嘴里,那有心情玩”,说完他拦了辆的士,扬长而去。
小庆走后,我问小莲,:“你们离婚了” ?“没有”。小莲坚定地回答。“可是”?我的疑惑冲破我理智的栓栏,无情地横亘在她面前。“他就是这么肆无忌惮”,小莲恨恨地说。“简单,你知道我现在最羡慕的人是谁吗?说出来你定会大跌眼镜,我现在最羡慕的是老公鬼鬼祟祟偷偷外遇,妻子蒙昧不知傻傻乐呵,就冲着她们男人打野食时危如累卵的那份小心,那份谨慎,即使被男人当傻瓜蒙蔽,我也会觉得甘之如饴,至少,那些男人们懂得廉耻,他们绝不会把男盗女娼那趟子事拿出来考验老婆的心智”。小莲木然地说完这一大段台词,没有如我所愿诉出凄怆的泪水,倒是将我的眼泪催得象断了线的珍珠,哗啦啦流个不停。
回家后,我赶走了老公孩子,就在我关门的一瞬间,小莲泣不成声说:“简单,我该怎么办?可以说,我们能有今天,全拜你所赐,我不知道该感激你还是该恨你,或许我更该恨我自己,要不是我自己嘴巴长,把老公下岗的困惑同你倾诉,要不是你念朋友情谊拉我们一把,也不至于——”。
小莲的话,勾出了我一段尘封往事的回忆。21年前,小庆下岗了,当时小庆情绪十分地低落,在家里动辄摔盆砸碗动粗口,搞得小莲相当恐惧,下岗半年之后,小庆依然沉浸在自怨自艾、自暴自欺之中不能自跋,不出去揽活,也不出去见人,小莲慌了,全家人还指着小庆养家糊口呢,一个大男人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怎么成?于是乘两人看电视之机,小莲主动同小庆探讨起人生的规划来,不承想,这一下子捅到了小庆的马蜂窝,“丑婆娘,你也嫌弃老子了是不是?老子没本事,你找有本事的人去呀”。小庆嘴里哼哼唧唧,手还配合着在小莲身上弹起了钢琴,可惜,小莲的身子没有钢琴那么硬朗,当小莲浑身伤痕跑到我家哭诉时,我惊呆了,一个男人没有能力养家糊口,却有力气在老婆身上打出一道道伤口。“这还是人吗,走,我今天非给你出这口恶气不可”。我怒不可遏的拉着小莲。“不不”,小莲恐惧地甩开我手,“他是个极爱面子的人,要是知道我把这趟子事告诉了你,还不得翻天”?小莲一边艾艾怨怨地说着,一边浑身筛糠。“让他去翻天吧,只有他翻了天,你们娘俩才得已重见天日,小莲,这种男人太可恶,不论他翻不翻天,我们都跟他不共戴天,走”。我依然固执地拽着小莲的手往外拉。“简单,其实他并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坏,你想,一个大男人下岗半年了,还没找着活,他急呀”!小莲极力地替他辩护。哎,没救了,这个女人实在是没救了,做为好朋友,我只能尽我所能帮帮他们。我突然想起上次去常德听叔叔说起想在家乡找一位司机的想法,如果可能推荐小庆去再好不过了,我立即联系叔叔,但叔叔告诉我他们已经有人选了。“不不”,我立即霸道的对叔叔说,“不是还没定吗,就象谈对象一样,没结婚,任何人都可以竞争嘛”。叔叔奈何不了我,口气有点松动地说:“那你明天带过来我看看,不过我不能承诺你,得比较比较再说”。听了叔叔的话,我不屑地说:“叔叔你知道现在最不靠谱的东西是什么吗?最不靠谱的东西就是面试,你想呀,只有一面之缘怎么能彻底了解个人呢,叔叔,我给你推荐的这个人同我们可是十多年的至交,可靠得很呢,叔叔,明天我把人带过来,你可千万得给侄女这个面子哟”。叔叔是我们简家最有出息的男人,我一直都很敬畏他,象这样霸道的在叔叔面前指手画脚,这还是第一次。小莲听了我的提议,高兴得象个孩子,“我这就去给小庆报喜去,谢谢你简”,话音未落,人早已跑得不见踪影。
傍晚时分,小莲象株带露的花,突然开放在我面前,不仅眼含泪珠,而且身上也象花一样鲜艳夺目。“小庆把你怎么了”?我抚着她的伤口,心痛地追问。“他说我到处中他的恶,害得他在战友面前抬不起头,对不起,简,让你白操心了”。小莲无奈地低下头,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真是扶不起来的刘阿斗呵,就让他抱着面子喝西北风去吧。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清早,我打开房门,迎来的第一缕阳光是小庆夫妇给裹侠来的。“怎么了?小莲害你在战友面前抬不起头来,今天你怎么自己往刺笆棚里钻了,你不要脸了”?我瞟都没瞟他一眼,恶恨恨奚落道。“简单,我不是人,我不知好歹,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帮我这个忙好吗”?小庆乞求道。“小莲,你知道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句话怎么解释吗?是说疤痕愈合以后就忘记了伤病时的疼痛,傻妹子,你身上的伤疤还在隐隐做疼呀,你怎么可以这么没有原则任人摆布?甚至帮恶人继续做恶梦?小莲,如果你喜欢当靶子,我给你介绍一个描得更准一些的,一枪毙命死得更痛快一些”。 我没接小庆的话茬,而是对着小莲,一阵狂轰乱炸。看着我决绝的态度,小莲急哭了。“简,你一定得帮我们这个忙,你不救他,他这辈子就完了,我们家也就完了,简,我们家小庆是有点矫情,正因为矫情,所以他的路比别人要窄,所以他更需要这份工作,求你看在我的份,看在你侄子的份上,帮我们这个忙好吗”?小莲再一次打开水龙头,哭得个淅沥哗啦。
“简单,我不知道小庆是那种只能同艰苦,不能共富贵的男人”,小莲的话把我从深沉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同样的,他现在在家里也是时不时的摔盆砸碗动粗口,但是过去他是对自己没有一份奈以谋生的职业感到深深的恐惧,而现在,他则是对我这个黄脸婆感到深深的厌倦”。小莲接过我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把满是伤痕的脸。“简单,看看他现在那幅得瑟相,我真恨不得当初你没有拉他一把,让他永远凄凄惶惶处于待业状况”。说完这话,小莲看我的眼睛满是歉疚,仿佛她做了件恩将仇报的事。“小莲,假如生活可以重来,你还会求着我帮你老公吗”?不知怎么搞的,我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问题。“生活中没有假如”。小莲坚定的回答。“小莲,你在回避我的问题,生活中这种场境如果再发生一次,你还会义无反顾求着我,但是小莲,你一门心思想把老公打造得出色,那么现在你就必须承担他出点色所带来的后果”。我的回答似乎有些残忍,但对于吊死在一颗树上不想松套子的妻子,这是最大的仁慈,既然你离不开,你就必须将非常态状况当做常态坦然接受。
“简单,如果仅仅是出点色,那我就要烧高香了”。小莲抢过我的话头,絮絮叨叨起来。“简单,我不是外星人,男人好色纯属正常的生理反映这我能理解,但人家好色总得偷偷摸摸并挑块干净点的布上色吧,只有他鸣锣开道且从不挑肥拣瘦,你有家庭吗,没关系,只要他看对眼,再牢固的防线他也有耐心撬上一阵子;你是丫头片子吗,没问题,从干爹做起,孔方兄的豪迈加孔乙己的赖皮,不怕你小丫头片子不俯首称“达令”。更可鄙的是,他色胆包天居然兔子吃起窝边草来。简单,还记得我早逝的弟弟吗?弟弟去逝那几天,我老公好卖力哟,当时我感动得一坨糊涂,要知道老公就象我宠坏了的孩子,什么时候替我分担过?可后来我才知道,他是为自己的欲望进行的表演,就象biao子偷人需要涂脂抹粉需要打扮一样。但是他太急不可耐了,刚刚把弟弟送上山,他那双咸鱼手就不安分地跑到我弟媳滚圆的屁股上报到去了,开始我弟媳不以为然,以为是那双咸鱼手串错门了,没加理踩,可没一叹气的功夫,那双手更肆无忌惮上下齐手又是屁股又是ru*房的探讨个没完。“流氓”,弟媳用她那双纤细的手送给他一份重重的见面礼,抚着印有我弟媳五根指印的脸,我老公一溜烟的跑了。
老公走后,担心弟媳侄子害怕,我多呆了几天,临走时,弟媳反复叮嘱我要看好姐夫,我以为弟媳失去了老公倍感老公珍贵,所以才~~~,没往其他方面想。回到家,老公闷闷不乐的躺在床上,见我回来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爬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的脸,好像我脸上藏着什么秘密似的。“看什么看,也不知道过来帮我接下东西”。我没好气的指责道。我这句话好像老公的解秘钥匙一般,一下子让老公释然了。“弟媳家还好吗”?老公急切地问,“擎天柱倒了,那有得好”。我黯然神伤。“是呀,他们孤儿寡母的,好可怜”。老公忧郁地说,嗓子似乎都有些哽咽。“你弟弟走了,你弟媳有什么打算”?老公试探性问。“哎,孤儿寡母的,弟媳又没有正当职业,怎么办呀?”我愁得抓耳挠腮。“喂,老公,你认识的人多,如有合适的,记着给我弟媳物色一个”。我诚恳地请求老公。“老婆,这些天,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件事,许是刚刚失去老公,你弟媳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来的缘故吧,她脾气相当的冲,等过一段时间后,你去跟你弟媳提一提”。老公态度诚恳地跟我说。“你有人选了,是谁,说出来我听听”。我着急的追问。“我看这件事就不用麻烦别人了,就让我来照顾她娘俩吧,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老公说得相当地笃定。“简单,听了这话,你知道我当时的感受吗?我整个人傻了、呆了,象一截木头闷闷地矗在那里,即忘了上前愤怒地煽他两个耳刮子,也忘了转身厌恶地离开”。“小莲,你弟媳是个烈性子,不大好招惹,所以求你在她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你做姐姐的如果发话了,她心里少了芥蒂,兴许更能接受我一些”。许是长时间的呆若木鸡,让老公有了无限遐想的空间,对着我——他的老婆,他居然提出了这样厚颜无耻的要求。“呵呵,叫我给自己的老公做媒,对象是自己新寡的弟媳,呵,我是不是太高尚了,你无耻,给我滚”。对着馋涎欲滴的老公,我歇斯底里地吼道。
“离,这样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要他做甚?”这下轮到我不淡定了,俗话说,宁折十座庙,不毁一段婚,但是今天,我非要逆天下之大不讳,折散这段婚姻。“是的,我也曾想过离婚”,小莲哽咽着说。“怎么,他要拖着你?他不离,咱起诉他”。我的诉说近乎呐喊。“不不,离婚?他求之不得呢,是我,是我不肯离,那时候,孩子太小,我不愿让孩子面对一个破碎的家”。小莲无奈地说。“那就任由自己破碎?”对小莲的软弱我有些怒其不争。
“是的,他抓住了我想保全家庭的软勒,肆无忌惮地凌辱我”。小莲又一次沉浸在恐惧的回忆之中。“你还记得我老公匆匆离开你家时说的一句话?‘小妈那边开了个理发店,忙得饭都搞不上嘴里,我那有心事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居然毫无顾忌地称那野女人为小妈,言语中还充满了怜惜,他把我当什么了?空气?他整天都泡在理发店里,替她洗衣、做饭、替她打理店里的生意,更可气的是他居然拿那个野女人当参照物同我攀比,偶尔回家一趟,总是小妈长小妈短的,比来比去比得我一无是处。比如小妈身材苗条,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你看你,庞大得象条恐龙,老婆,你最好别再置衣服,别沾污裁缝的劳动成果,别糟蹋我的钱了。比如~~~~”。“小莲,咱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来,吃个苹果”。我将削好的苹果递到小莲的手里,想以此打断小莲痛苦的回忆。“简单,你别拦着我,不说出来,我心里堵得慌”。小莲推开苹果,顺着自己的思路,径直说下去。“前段时间,咱抄股赚了点钱这你是知道的,他居然提出给小妈卖房子,只是因为股市后来被套牢了,他徒有建房之心,没有了板砖之力,要不然给小妈的房子早已在他的殷勤地培育下茁壮成长了。老公常常说,说出来的承诺是欠下的债,迟早是要还的,所以他现在天天找我逼钱,说现在有个好契机,小妈的女儿大学毕业了,他要尽自己最大能量替她女儿安置一份好工作,他说他早已在小妈的面前夸下了海口,但是因为买房的承诺落空后,小妈对他失去了信任,小妈调侃说:‘你就画吧,上次买房的烧饼我们已经凑合着充了一年的饥,现在这个烧饼你又准备让我们娘俩吃几年’?这次为了弥补对小妈的亏欠,他是势在必得了,他常常郑重其事地对我说:你得随时给我提供足够的后勤保障,因为这事不能再黄了,这事如果再黄了,我在小妈那里的地位也就黄了”。简单,你看看,老公俨然把我当成他嫖娼道上的同盟军了。简单,你见谁家老公在嫖娼大业上与妻子如此披肝沥胆,肝胆相照的?做为老婆,我几乎分享了老公嫖娼的每一个细枝末节,每一份淫心色胆,并助桀为虐地给老公提供嫖资,咳,对比那些偷偷摸摸、蝇营狗苟的男人们,我老公是多么的光明磊落,敢作敢为呀,有老公这份坦诚,这份信任,我荣耀啊!
听着小莲这番自嘲式的谈话,我心更不安了,该怎么慰藉小莲那颗受伤的心呢?同她一起同仇敌忾地骂他个狗血喷头,还是劝她壮士断腕离开这个给她带来屈辱的男人?就在我搜肠挂肚寻找良方的时候,小莲又发话了。“简单,莉莉你认识吗?哦,就是那个胖子,我同学,她老公也是一个不安分的主,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候手机还没有象现在这样走进寻常百姓家,为联系,大伙那时候用的是bb机,有段时间,莉莉老公的bb机常常将莉莉从睡梦中惊醒,这引起了莉莉高度的警惕,为摸清敌情,莉莉复制了一个跟老公号码一样的机子,发现有一个号码,呼老公次数最多,莉莉试着打过去,是一个妖娆女人的声音,“喂,是李哥吗”?对方嗲声嗲气地问,“你是谁”?莉莉如临大敌。“你就是李哥常说的那个黄脸婆吧?我是谁,我是李哥的达琳”。对方说完,淫荡地笑了笑,然后挂了电话。莉蓝辗转了好长时间终于找到了那个女人,有一次她邀请我们几位要好的同学押着他老公一起来到那女人工作的地方。“biao子,我把你的达琳给你送来了,你签收吧”,说完拉着我们一帮子同学转身离去。这下可把她老公急坏了,他三步并做两步赶过来,死死拽住他老婆哀求道:“老婆,你这是唱的那出戏?你老公再没品味也不会用这种biao子滥竽充数的,老婆,咱回家吧”。嗨,看着那biao子沮丧的表情,我心里好痛快哟。
事情过去十多年了,说起这事,小莲依然沉浸在无限的遐想中不能自罢,小莲羡慕地说:“莉莉老公真好,真给他老婆长气”。
“简单宝钏你还记得吗”?没等我说话,小莲又兀自说了开去。“宝钏的老公也有个相好的,是单位里的同事,自有了外遇之后,宝钏老公象变了个人似的,对宝钏关爱有加,宝钏好满足哟,每每我们一帮子女人在一起晒幸福时,宝钏总会眉飞色舞,如数家珍。虽然宝钏老公的爱不那么纯粹了,甚至是掉了价的补偿心理在作祟,虽然宝钏没心没肺晒幸福会引来别人的讪笑,但别人的讪笑又能把她怎样?爱不纯粹又能怎的?在婚姻中,无论装傻还是真傻,只要自己傻得幸福就行了,别无他求。
“最让我感动的还是娜娜她老公”,不知不觉小莲的谈话又转换了方向。“他不愿他老婆受一点点伤,虽然他抗拒不了女人的诱惑,但无论外边彩旗如何迎风飘扬,她老公都会用自己孱弱的身体替娜娜遮挡,他知道娜娜很敏感了,有时候为了不让娜娜受伤,他宁可自己受伤,记得有一次娜娜老公单位里的一位同事剽窃了他辛辛苦苦撰写的一篇调研文章,当发表在湖南日报头牌头条位置上的自己的文章署名居然不是自己时,他懵了,他气势汹汹地找到剽窃者理论,剽窃者没有反驳,而是坦然承认了剽窃的事实,剽窃者说:‘这次晋级需要在省级以上刊物上发表文章,你也知道我几斤几两,不偷,难道你会主动送我不成,再说谁没偷过呀,我偷你的文章,你偷我们办公室的花魁,我们各取所需嘛,哦,嫂子还不知道你这趟子事吧,要不要我给嫂子通报一声’。同事的话一下子触到了娜娜老公的软勒,娜娜老公立即藏起浑身的刺,紧张兮兮地拦住同事,并讨饶说:‘求你千万别打扰你嫂子,你嫂子纯洁得象大熊猫,世间三牲五鼎那么丰盛,大熊猫却独爱食清新的竹子,我想我们就没必须用肥硕油腻的肉类食物来强填它的胃吧,哥们,我是要象保护大熊猫一样保护你嫂子的,所以也请你怜惜一下你嫂子,以后有用得着哥的地方,跟哥吱一声’”。
小莲如数家珍列举的都是些劈腿故事,但艳羡之情溢于言表,嗨,小莲呀小莲,为什么那么多恩爱夫妻你不羡慕,却独独对劈腿故事情有独钟,是被老公折磨傻了吧。说老实话,听小莲讲了这么多,我劝他们离婚的决心更大了,因为我知道长在我朋友婚姻上的那个突起的包包不是足球,不可以供夫妻娱乐式的踢踢,而是肿瘤,如果不当机立断切除它,它就会侵害婚姻的肌体,使当事者痛不欲生。“小莲,他劈腿,你有证据吗”?我冷不丁问。“他成天拿着外遇当歌唱,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还要什么证据”?小莲伤心地说。“不不,法庭不是剧院,他也决不会愚蠢到将他的歌拿到法庭里去演唱,我是说白纸黑字,能做为呈堂供证的,还有你们家的存款、房产什么的,你必须尽快转移,我们不能输了婚姻又输钱”。我严肃地指出。“你你你什么意思?我是决不可能跟他离婚的,我这次来的唯一目的就是希望你做做我老公的工作,劝他悬崖勒马,你是他的恩人,你说话他还是听的”。小莲含着泪请求道。
送走了小莲,我同老公商量着去市里劝小庆,老实说离婚与否,不是我们劝的重点,我们只希望小庆对小莲尊重些,那怕劈腿也不要那么招摇。没承想我们劝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小庆反倒先声夺人地说开来。“老朋友,是小莲请你们来当说客的吧,你们来得正好,我有好多话正想同你们倒倒呢,我承认这些年我对她不好,其实我们早就没感情了,现在婚姻对我来说就是枷锁,我是带着枷锁在熬生活你们知道不知道,其实我本不想那么凌辱她的,我曾多次向她提出过离婚,但她总是拿儿子来要挟,没有办法呀”。小庆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有办法你就让她——你的妻子给你同你们新寡的弟媳做媒人;没有办法你就明目张胆地从她那里拿钱讨你野堂客的欢心,拿钱的理由有千万条,你连编一条理由的心思都不肯花,你良心何在,你居心何忍”?我怒不可遏地吼道。“是的,我是居心这么干的,我的唯一目的就是要吓退她,其实,这么恶心她我也很难过,但是你不把事件做绝,她就不会断了这份念想,我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我做得很不地道,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但是如果她不给我提供恶的土壤,我的恶之花在那里盛开?我也希望我的恶念能死无葬身之地,但她硬要替我收尸还魂我也无能为力,真的,我的无耻,都因她的离不开,你们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们替我劝劝她,她不离开,我的丑恶就会一直围绕着她,纠缠着她,这就是不离婚她必须面对的惨痛现状,你们劝她好自为之”。送我们出来时,小庆还调侃地说:“下次去你们那儿,带的就可能不是小莲了”。
离开小庆,我很迷茫,我想起离开时我咬牙切齿说的那些话:“只要你敢劈腿,我就敢打断你的腿,嘿,还想往我家里带小妖精,你带之前最好先给自己准备一幅拐杖,我要让你瘸着出去”。听完我的责骂,老公讪笑说我象在骂自己的老公。是的,我是替小莲骂的,不知道受过那么多侮辱的小莲有没有这样痛快淋漓的骂过,小莲呀,我们没有办法说服那衣冠禽兽,但我们希望你还是早日觉悟的好,只有你精神上离得开他,你的幸福生活才有得开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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