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往日

“李哥，给我来二十斤肉。”

“是呀，最近李哥的猪肉肥瘦比例正适合我们川菜馆做川白肉。”

“谁不说呢，我们饭店炒菜也不错，很多顾客都喜欢吃，还说味道非常香，一到饭口就座无虚席，如果不提前订桌，根本没有位置。”

被人叫惯“鲤拐子”的这位李哥，眼睛好像不够用似地看着站在面前这几位笑容满面的人，心想：以前这几位本城最大的几家饭店的老板，让几分利卖给他们肉，他们都爱理不理地，就好像求他们似地，即使亲自把肉送到他们的饭店，都挑肥拣瘦地，有时甚至干脆一口拒绝，让你怎么抗来的肉怎么在扛回去，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的猪肉真比以往的好吗？

“这块肉有点肥，你的饭店能用吗？”

“鲤拐子”故意割了一块很肥的超过二十斤重的肉。

“没问题，很合适。就这些，有多少算多少。”

“腰条已经卖没了，你可以要前槽吗？”

“鲤拐子”故意试探地割了块非常非的肉。

“前槽呀，前槽就前槽。川白肉肥点也无所谓。”

“那你要什么地方的？前槽还是猪后鞧？”

“前槽没剩多少了，后鞧也不错，就来后鞧吧。”

“哎呀！不好意思，后鞧可不是前槽的价，要贵点。”

“鲤拐子”有点难为这位，故意把后鞧的价格他搞了起来。

“没问题，这部位应该贵点，比前槽和腰条贵五块您看行吗？”

“鲤拐子”一听对方毫不含糊地把后鞧的价格提高这么些，简直不搞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多给多少？”

对方好像做错事情似地说：“五元。价钱少吗？那您说多收多少钱？您说多少我就给您多少。”

“五元？！好，五元就五元。您要多少斤？”

“这些剩下的后鞧都给我吧。”

“那这剩下的前槽……”

“嗯……也给我称着吧。”

只一会儿的功夫，“鲤拐子”原本准备卖一上午的半个猪肉就卖完了。收拾完切割猪肉的工具刚要走，一个小伙子开着写有“卫生局”字样的车停在了他的摊前，边打开车门边喊：“爸，你的猪肉都卖没了？还不快把家里的那半猪肉拉来。”

旁边的同行都把眼睛盯在了车上的“卫生局”三个字上。

2011年9月3日午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