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进走不完的距离,后退走不出的回忆。”
——写在前面
搁笔已久,原以为会一直这样寂静下去。
到头来幡然醒悟,原来反复提醒自己要忘却的记忆总在某些熟悉的旋律时变本加厉地怀念。似乎已经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唯有面对,才能更好地从头再来。
最近心情不佳,混沌并且对身边的事有所无所适从。似乎很多周遭的事与自己格格不入。烦躁加不愿说话,有一口气闷在胸间,渴望释放,但人在陷入所布置的悲伤局域里,总是莫名其妙的伤感,就算是心知肚明的如何不好,也总会漫不经心地设想坎坷,听一些聊无百赖悲伤的歌,写一些无关痛痒的文字,企图在文字深处寻一个可以对话的人,但心里自知,有一个结系在心里,渴盼解铃人,便是心底念念不忘,失去的人。
一个人如何完成自救,果然还是得靠自己。如何给分开的人一个交代,盛大还是庸俗,只有了却彼此的一桩心愿,才是解脱。
朋友在几天前的一场酩酊大醉后住进了医院。期间我感想颇多。或是彻夜未眠的缘故。人在恍惚之间总能窥见自己最真切的想法。很多时候自己说不爱了,其实还是在乎;很多时候自己能肆无忌惮地跟着心走,那是因为有感觉;很多时候感觉对熟悉的人有一肚子欲说未说,到头来却谈不到只言片语的话,那是因为对于有所心动的人羞于启齿,害怕一层窗纸捅破,便不知晓如何收场……
有些事,结束了就是结束了,谈不上原谅或是愧疚。一如感情剧终,曾经欢声笑语的花絮,如何欢愉,也篡改不了结局。唯有继续守候在落寞的剧院,安然退场,继续行走在午夜无人的街道,任霓虹灯投下孤独无语的疏影,用心跳去感受,影子的孤独,和寂寥的断肠人,谁的温度更贴近体温。
十一来信说,轩,有时不要给自己背负太多的压力,跟着心的感觉走,安然而没有遗憾地一路向前……
我一直感恩于在偌大的网海和现实中能遇到一些和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确实,有时候爱情并不是全部,全部也不能等价于爱情。一直总想回避所有关于爱情的话题。似乎这已成为命中足以致命的暗伤。那晚熬夜看完“称心如意”,里面安妮玫瑰的一句话让我记忆深刻“爱情会教会一个男孩如何完成男人的过渡,只有经历感情风浪的男人才会更加谨慎地面对幸福”,尽管这番话是对一位离婚男士所说的,但真谛是永恒的,同样适合爱已过境,而仍身在原地守候的朋友们。
手机里一直保存一位朋友说的话:曾经在一起的恋人一旦分开,做朋友是一件滑稽并且全然不可能的事。现在回头想想,现实里面大抵如此。偶尔的碰面会是一种无所适从的尴尬,有些遇见亦是自己千方百计想来避免的场景。人终究是个死于面子的动物,就是礼貌性地打声招呼,都会感觉是在心底剜肉,想起曾经相互偎依,相互取暖的两人,到头来却形同陌路,是多么荒凉并且严酷的事实。
很多时候两人选择分开,便是真的是走不下了,抑或是选择和所有的美好作别。行色匆匆和绝不回头或许是对两人负责的表现。如果不爱了,也就别联系了,偶尔的联系会让深陷的人再受伤一次。年轻的恋人,每每提及藕断丝连的,便是企图越过原本有所划痕的恋情,以不习惯,舍不得,离不开为由,完成依赖。藉于此,不少人在旧伤未愈的基础上再添新伤。
于我,这种舍不得却是莫大的讽刺。那种重蹈覆辙,容易在同一地方失足两次的罪过,更多是一种良心难安的慰藉。有些感情,快刀斩乱麻,或许是两人最大的宽慰。虽然可能从此错过,但是谁能保证,谁是谁的独一无二,谁又是谁的此生的真命天子(女)?
遂,离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会陷入漫长的回忆和自责,但是,你不肯回头,我不愿前进,便是这曲恋歌中必然停顿的休止符。
如今,我在句子尽头歌唱:“如此情深,却难以启齿,原来你若真爱一个人,内心酸涩,反而会说不出话来,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附:引号内的句子摘自图片的插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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